徐然看著申擁民操縱的無人機回傳的視頻,眉頭皺成了川字。
那幫人後麵的操作和他猜測的相差無幾。
他們把那些感染領導小心翼翼的搬到了那所女子監獄裡。
徐然並不清楚那所監獄裡的布局,不過想來應該是把他們放到了牢房裡才對,畢竟也隻有牢房這種地方,才能既能保障看守者的安全又能保證感染領導的安全。
他不清楚這所監獄裡是否有專業的醫療研究團隊,更不清楚他們是否已經掌握了治愈這些感染者的方式。
但想來他們應該是沒有這種能力的,不然他們完全不需要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隨著無人機的觀測,徐然發現在監獄戶外活動區域的圍牆角落,有一堆模糊的仿佛屍體的東西被堆砌著。
“小申,放大畫麵。”
申擁民趕忙按照他的指示將畫麵慢慢放大,對準那堆疑似屍堆的方向。
隨著那畫麵越來越清晰,也證實了徐然的猜測。
“行了,繼續查看一下其他地方,看看他們戶外的人員布置情況,然後把飛機再飛到區政府上空看看那邊的情況吧。”徐然趕忙打斷了申擁民繼續放大的行為。
那種屍體橫七豎八的堆疊在一起的場景,還是不要讓這個孩子看太多才好。
他是好心,可他忘了,這是在災變的末日裡,經曆過老師被感染和附屬學校1號建築物悶殺的申擁民,心中怎麼可能會對血腥的殺戮沒有印象呢?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在光滑的桌麵上“嗡嗡嗡”個不停。
陳江海重重的喘著粗氣,將手中抓著的女人頭發推了出去。
女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的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臉上也多了不少傷痕。
顯然,在等待這個電話的時間裡,陳江海完全是拿她當沙包在用。
陳江海左右扭動著脖子,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然後直接從女人身上跨了過去。
可他後腳剛剛落地,就感受到一股力量從腳上傳來。
“你咳咳答應過我咳咳要救我爸媽咳咳”
女人披頭散發的側躺在地上,渾身是傷,可她依舊認真的盯著這個剛從她身上跨過去的男人,哪怕她的左眼已經腫脹的張不開
陳江海低頭看了看女人抱住他腳踝的手,白淨的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笑。
從他混社會以來,從未有和他級彆不對等的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今天,他真的覺得自己是開了眼了,竟然有人敢在自己最憤怒的時候跟自己談條件!
電話依舊在急不可耐的震動著,他伸手點指著女人,另一隻腳直接踹在她抱著自己腳踝的手腕上。
女人吃痛,卻硬是咬著牙沒有鬆手。
他不禁笑了起來,真沒想到,這麼下賤的一個人,竟然還有硬骨頭的時候。
不鬆開?
那就不要鬆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