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晶心疼的幫白朗摘掉頭盔,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一條新毛巾輕輕擦拭他臉上的血水。
她不敢說話,生怕外麵的感染者知道他們房間裡還藏著人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白朗和姥姥白天不敢說話,晚上不敢點燈,心灰意冷的郭晶每每打開手機看到那幾乎人家活著的人在群裡的咒罵都心痛不已。
可她已經不想跟那些人再有什麼交集了,那些人也覺得他們祖孫倆也不可能在那麼多喪屍的衝擊之下活下來。
再加上他們晚上根本不點燈,這也讓其他幸存者一度覺得他們已經死了
直到搶劫衝突爆發後的第四天,那些感染者才仿佛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般離開了這棟樓,隻留下門外熏天的腐臭味和已經生蛆了的隻剩骨架的屍體
並不是所有人都變異成喪屍的,有人在被感染者襲擊的時候就直接咬斷了脊椎,便是腦殼都直接被挖骨食髓。
所以在後續的幾天裡,白朗迫切的想要出去,可姥姥實在擔心他的安全,一直沒有同意讓他再外出。
至於那場衝突下殺死的人?
姥姥郭晶並不知道真實的情況,她隻知道外孫白朗在外與那些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打了一架,而那些白眼狼也自食惡果的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被怪物給吃掉了。
所以在區政府的爆炸再次發生之後,白朗迅速把自己的無人機飛了出去,觀察那邊的情況。
於是,祖孫倆便出現了關於是否離開這裡前往避難所的探討。
無人機並未收回,仍舊在附近的天空中盤旋觀察,白朗皺著眉頭看著無人機回傳的畫麵,心頭疑惑繁多。
小區裡的感染者仿佛消失了一般,仿佛區政府那邊的爆炸就是為了消滅被聚集過去的他們一般。
“姥姥,小區裡的喪屍好像沒了。”白朗輕聲說道。
郭晶不信的湊了過來,“沒了?”
她輕輕的接過白朗遞過來的無人機操作手柄,小心的捏著手柄沒有按鈕的尖尖,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
“好像真沒了。”
白朗點了點頭,“是沒了,姥姥,我們必須借著這個機會離開這裡,不然我們的食物堅持不了多久,也難保官方會不會再在附近進行投彈。”
郭晶捋了捋耳邊的銀發,有些佝僂的身形透出遮不住的蒼老。
“阿朗,姥姥年紀大了,要不,你自己去避難所吧”郭晶歎息著說道。
聞聽此言,白朗眉頭一挑,“不行!”
“姥姥你要是不去,我就也不去了。”
“再說了,姥姥你怎麼說也是教育局退休乾部,實在不行你看看能不能聯係公布的那個電話問問他們能不能派直升機來接我們嘛!”
郭晶卻笑著搖了搖頭,“阿朗啊,你姥姥我在教育局乾了半輩子,退休了也隻是在這個老破小裡養老,你難道還不知道你姥姥是什麼樣的人嗎?”
白朗怔然,是啊,但凡姥姥是一個慣用特權的人,他們一家就不會窩在這麼一個老小區裡幾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