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拆遷之前也有著自己的生意,拆遷也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可有些人,平日裡沒有正當職業正經工作,就靠著拆遷拿到幾套回遷房,六七十方的房子被他們改造成三四間房間租給他這樣的年輕人,收以高價房租不說,還偶有對他們這些外來年輕人的嘲諷。
平日裡不是在小區樓下說說誰家八卦就是玩牌輸錢,錢輸的多了就想著怎麼扣下退租租客的押金或者在電費上做些文章,直接把電價提高至1元一度。
他看到了太多,以至於他不住的在問,這些人對這個社會究竟有什麼貢獻?憑什麼就能拿著納稅人的錢奪取這麼多的社會資源?
同事中也有大量拆遷戶,於是他在公司內的交集便不那麼多,卻也隱藏著心底的想法使之不那麼明顯。
可長此以往,他的心態多少受之影響,變得略有極端。
而今聽著陳嘉華那意有所指的話語,心底的某些敏感也被刺激,有心想要頂上兩句,可一想到是蔣清華救下的自己,再加上還要在他們家躲藏一些時間,便又按捺住了心底的那抹怒意。
可如此壓抑的情緒,又怎會徹底消失呢?
蔣清華與妻子陳嘉華不知道的是,就因為陳嘉華這略帶刺的一問,便給林木森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天亮還早,要不你就先睡客房休息休息吧?”蔣清華朝他示意。
林木森自然沒什麼意見,加班本就疲憊,又經曆了如此驚心動魄的生死逃亡,此時安全下來後,身體便如同被掏空一般。
蔣清華領著他來到了那間放著父母屍體房間的隔壁,朝他歉意一笑,可悲傷壓在身上,那笑實在太假。
“家裡房間太少,隻能委屈你了。”
林木森感激的搖了搖頭,“這時候有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就已經很不錯了,謝謝舟哥。”
蔣清華沒再客套,見他脫去外衣直接躺在了客房床上,便幫他帶上門離開了。
陳嘉華仍在客廳等待,蔣清華上前摟住他的肩膀一起回了房間,仍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清華,你那個同事”
蔣清華無奈搖頭,“總不能這時候趕他出去,等天亮再說吧”
“爸媽呢?”
蔣清華一怔,麵上閃過痛苦與掙紮。
眼眶迅速變紅,眼淚就這麼無聲的流了下來。
陳嘉華心疼的幫他抹了抹眼淚,“你也彆難過了,世界末日了,誰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說罷,她的目光落在了已經再次入睡的兩個孩子身上,滿臉的擔憂。
他們成年人還好,真世界末日了,這孩子可怎麼辦啊?
帶著擔憂與疑惑,夫妻倆就這麼相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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