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淡定的,而不是在聽到傅縉頤說出調戲兩個字的時候,仿佛心虛一般,驚嚇到不知所措。
宗璽深呼吸一口氣,把心情整理好,拿起桌上的木牌,她指尖瞬間燃起火焰,宗璽點燃木牌,直到木牌化為灰燼,她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再一次從房間裡消失。
——
帝都城南花卉園,最近在籌辦一場蘭花展覽。
從世界各地運過來的稀有品種,在這裡都能看到。
宗璽站在高台上,俯視下麵的蘭花,因品種被分為不同等級。
有山中野蘭,也有名貴的素冠荷鼎。
然而蘭花的幽香,還是沒辦法掩蓋一排墨蘭後麵的血腥味。
宗璽一個閃身,人已經來到血腥味傳出的地方。
用各式各樣的蘭花擺出一個愛心,正中間躺著的,是一襲紅衣的女子,這個受害者,她的頭還在。
紅色連衣裙下方是空蕩蕩的,那裡原本應該有一雙腿。
宗璽提著燈走了過去,撥開蘭花,她附身聞了聞滴在上麵的血跡。
熱的,還沒有凝固,宗璽走到另一頭,站在死者頭部後麵。
從她這個角度看下來,正好能對上她死不瞑目而睜大的雙眼。
死者的額頭上,是用鮮血畫的一個x。
宗璽右手憑空畫符,隨後打在死者身上,她看了眼安靜的花卉園,眸光幽深。
“咳咳……”
一陣咳嗽聲從右邊傳過來,應該是一個超過五十歲的男人,宗璽閃身回到高台,下一秒,果然聽到一聲驚恐的呼喊。
宗璽一直沒有離開,不到二十分鐘,花卉園宛如白天般燈火通明,警車救護車依次來到,花卉園被警察裡裡外外拉上警戒線,開始排查。
“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真是慘無人道,雙腿從膝蓋處齊齊斬斷。”
陸一珩的聲音有些低,他好像感冒了,“法醫怎麼說?”
“具體還要回局裡解剖才能知道,不過我剛才聽了一耳朵,他們懷疑……”
“說。”
陸一珩不滿旁邊的人說話說一半,語氣有些冷冽。
“他們說,懷疑死者的雙腿,是活著的時候被斬斷的。”
陸一珩聞言抬眸看著旁邊的人,“確認?”
“還沒有,不過聽他們的語氣,八九不離十。”
兩人沒有再說話,宗璽看了一會,打算離開。
“這個花卉展後天正式展出,現在完蛋了,攤上這麼一件事,估計舉辦方已經在廁所哭暈了。”
後麵還有人嘀嘀咕咕,宗璽扯了扯嘴角,想象在廁所哭暈那個畫麵。
“隊長,你說這個案件,和七天前那個案件有沒有關聯?”
陸一珩沒說話,旁邊人有些忍不住繼續開口。
“隊長,我聽說之前有人預言,說還會有案件發生,算上今天,兩個案件中間隔了七天,隊長,我總覺得瘮得慌,之前那個女演員,頭沒了,這個身份不確定,可是腿沒了,很多連環殺人案都有一個特點,凶手喜歡做標記,拿走受害人的部分肢體,算不算標記?”
陸一珩哼了一聲。
“厲害了啊,會分析了,不錯,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做警察,不能靠飄渺的預言辦案,咱們得有板上釘釘的證據。”
兩個人往另一邊走了,屍體已經被警方帶走,發現屍體的花卉園保安,和整個花展負責人,也被警方帶走問話。
宗璽又看了眼天色,六點了,太陽該出來了。
宗璽回到房間,立刻進入洗漱間,出來後換了一身白色棉麻長裙,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身後。
今晚的熏香是野蘭花的氣味,宗璽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