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她隻想當鹹魚!
“您身邊這位,上次沒有看清,如今仔細一看,倒讓我想起一件往事。”
宗璽挑了挑眉,“且說來聽聽。”
“二十八年前農曆七月十四,師傅突然說要下山,讓我跟著他一道前往,雖然不知道師傅要去做什麼,但是我一向對他唯命是從,我們從清晨出發,晚上七點多到達帝都醫院,那天,整個醫院隻有一名男嬰出生。”
傅縉頤看向住持,眉目清冷,淡定如斯。
“那男嬰出生天有異象,一聲啼哭以後,整片天空雲彩湧動,出現全片紅色彩霞,如鮮血染紅。”
宗璽轉動扇子的手一頓,一股異樣從心裡冒出來,似痛似悲,悶悶的,壓抑的鈍痛感讓她有些不適。
她眼底閃過一絲痛苦,傅縉頤站在她身側,瞬間發現她的異樣。
“宗璽,哪裡不舒服?”
宗璽搖了搖扇子,“無事,繼續說。”
住持微微頷首,“半個小時以後,開始電閃雷鳴,伴隨狂風驟雨,我問師傅這是什麼預兆,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
“之後,我跟隨師傅一道進去住院大樓,在樓梯口,師傅讓我稍等片刻,他獨自去了病房。”
宗璽微微蹙眉,“那個男嬰就是傅縉頤。”
“沒錯,備受期待出生,卻身受詛咒。”
宗璽眸光幽深,“你怎麼知道?”
“後來,師傅透露過一二,若傅家和陸家人找來,直接回絕,對外宣稱他雲遊四海,歸期不定。”
七月十四,鬼門打開,大凶。
若傅縉頤前生是妖,他為何會在這個日子出生?而且伴隨凶惡之兆。
“空智大師知道這是什麼詛咒嗎?”
住持雙手合十,垂眸說道,“阿彌陀佛,師傅曾經說過,解鈴還須係鈴人,萬般都是命。”
宗璽看向傅縉頤,踟躕了一會,輕聲說道,“若正常手段破不開這詛咒,我會采用其他措施,所以,不用擔心。”
傅縉頤唇角微微上揚,“好,我不會擔心。”
住持目光流轉過兩人身上,眸色微動。
“您和這位傅先生,是伴侶嗎?”
宗璽似笑非笑,“你是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
住持衝著傅縉頤歉意地頷首,“是貧僧失禮了。”
“若你有本事,該下去這萬丈深淵看看,你口中那雲遊四海的師傅,已經死了快二十八年。”
這麼說來,自從空智大師為傅縉頤斷言之後就消失了,而這麼多年,傅家幾番尋找卻一無所獲,就連住持,就都以為空智大師還活著。
“您說什麼?”
宗璽語氣淡淡,“空智大師的棺槨,就在深淵中的一個山洞裡,被陣法困住,陣法已經被我毀掉,若你有本事下去,應當儘快。”
“怎麼會?師傅說他打算出去雲遊,也許會回來,也許不會,讓我堅守永安寺,永生不離開。”
宗璽不解,這永安寺既然對空智大師如此重要,那他為什麼選擇離開?
他離開,是預知自己的死亡,還是被人暗害?
可若是預知自己的死亡,他是如何做到為自己擺陣法,鎖上黑棺?
空智大師的靈魂已經消散,那個陣法卻一直存在,難道背後還有人在操作這一切?
死人無法看相,宗璽也隻能暗自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