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海上列車,列車底層的起義,與阿格尼斯的相識,在一場“尋求解脫”的華麗演出中,望見半神,感受愛而不得的“嫉妒”;
幻長安之夜,管月的命之歸途,億萬斯年之流月印象,世界的汙染源、進化途,在自我覺醒中,踏足“傲慢”的孤高之境……
從此,他踏上前往諸天萬界中的旅途。
在機械與真理的環世界中,等候未來的“氣象”,他見證了神話世界的覆滅與重生;
在“高山與圓月”的世界裡,收獲“靜止”,月之公主茉莉,是他留予世界的印象;
在絕望的世界末日,見證秩序的傾覆;
在腐爛惡臭的墮天使之境,窺見有限的秘密;
在華麗輝煌的天堂,感受“概念與具體”的結合,收獲一份“光”,收獲一份“統治”;
終於,踏上群星的歸途,見證宿命的高峰。在悲傷中,尋求內心的依靠與慰藉,在成為自我的艱難道途中,交付許下的承諾。
喬巡的登神之路,歸宿之路,從偉大意誌的視角,原封不動地展現出來。
親身的二次經曆,讓他體會到何為“真實”,何為“存在”。
他邁過最後一道金色的長階,直麵著偉大的意誌。
他有一種感覺,隻要自己擁抱那偉大的意誌,就會知曉宿命是如何攻擊自己的,甚至,可以知曉更多……也許,其中還隱藏著最根源的秘密。
卻在他,要繼續前進時,一道親切的呼喚聲,在他耳畔響起,
“喬巡……”
他細細聆聽。
“喬巡……”
是餘小書的聲音。
充滿著憂慮與緊張的語氣,讓他清醒過來。他恍然發覺,自己在這種真實的經曆中沉浸得太深了,差點就完全把這裡當成是真實世界了。
望著依舊孤獨,依舊深邃的偉大意誌,他泛開緊蹙的渴求,離開了這裡。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去探尋最終的奧秘。
睜開眼後,他看到餘小書的臉幾乎要貼到自己身上了。緊張與擔憂寫在她的眉眼之間。見到他睜開眼,她才長舒一口氣,
“你終於醒了。”
喬巡的確有種剛剛睡醒的感覺,
“過去很久了嗎?”
“你躺了快一天了。不過,沒事。我們在終點裡,沒有時間。相對於外麵的有限世界,我們是靜止的。”
喬巡點點頭,然後歎了口氣,
“很遺憾,我沒能找到清晰的感受。宿命的攻擊,並沒能給我留下直觀的感受。”
餘小書並不意外,
“這就是宿命的無解之處。它來過,但卻留不住它,發現不了它。它始終都存在,卻又感受不到它。”
“所以,宿命到底是什麼?”
“我與宿命對抗後,完成了徹底的概念化,從此,成為了‘世界’。而在我之前,還有第一座有限世界,但我並不知道它是誰,在何方。從我的視角裡,宿命也許就是第一座有限世界,以最高的,不可逾越的姿態,管理著整個‘有限’。”
“那,終點呢?終點是什麼。”
餘小書說,
“唯有終點和未開墾的虛空,是宿命所無法影響的地方。虛空自然不用多說。至於終點……我從來不相信這是自然出現的。它表現出來的能力,以及造成的效果……像一種手段。”
“手段?”
“是的。”餘小書語氣一鬆,稍微笑著說,“終點就像浴缸裡的塞子,而有限世界,就是浴缸裡的水。在我看來,最關鍵的問題在於,這浴缸是什麼。”
通俗易懂的比喻。
餘小書緩了口氣,
“當然了,要讓存在於浴缸裡的我們,去理解浴缸,本身就是一件艱難的事情。有能力拔掉浴缸塞子的存在,並不多。我現在不知道是誰,但當‘他’出現時,終究會知曉的。”
喬巡點了點頭。餘小書始終給他可靠的感覺,儘管她有時候顯得“遊戲人間”。
“對了,之前,你是怎麼回事?”餘小書認真問,“我幾乎要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了。”
喬巡想,應該是他踏上登神長階的時候吧。
“感受不到我的存在?哪種層麵上?”
“存在性的層麵上。如果你徹底消失的話,那有限之中,關於你的一切痕跡,都會跟隨消失。這種程度上。”餘小書很嚴肅地說明之前的情況。
聽上去很嚴重。
即便是被宿命解體,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喬巡不由得蹙起眉。難不成,觸碰意識深處裡的偉大意誌,就等同於自我的消失嗎?
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說,
“我隻是很平常地回想而已。”
“這樣啊……雖然很困惑,不過,沒什麼事就好。”餘小書不選擇多想,站直了,撐了個懶腰,然後說“你就先留在這裡調養一下吧。雖然宿命烙印被依紅轉移走了,但意誌畢竟受到過傷害。在恢複好之前,就彆想其他事了。”
喬巡沒有反對,聽話地點了點頭。
“外麵,是什麼情況?”
餘小書說,
“起源熔爐的鑄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唯二不確定的分彆是誰去點燃熔爐裡的第一把火,誰去掌握‘起源’。”
“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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