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大案之借紙案!
“誰來了,少賣關子。”
大柱誇張的說“就在那個小川被罵的時候,來了一個官,好大的官威。一來就把那幾個書生訓了一頓,讓他們都回去讀書了。”邊說兩個手還邊在空中比劃著。
“然後呢?”
“然後把那個小川帶去後院了。”
“打聽到那人是誰了嗎?”
“打聽到了,是鳳陽府的教育。”
“小小一個教育,權利也不小呢!”
“那是,書生們都歸他管著呢!”
王金石覺得此案不是那麼簡單,想快點去查清楚。剛好此時大柱問“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就走,去泗州。”
“阿?現在?”
“對!”
王金石說走就走,大柱隻好拿了包裹跟上。
徑直去了大門外等候,王金石等了一會兒,大柱便牽馬過來了。一陣風風火火的趕路,到了淮河邊,等了許久,渡船才從對麵回來。他看見船上的人,都手拿一把木漿,一起劃著船。
那些人下船之後,他們要過河的人都上了船,也紛紛拿起木槳。這讓他有些、不適應吧,畢竟穿越前坐船可是付了錢就用管了,到這兒還得自己劃。
操船的隻有一個老漢,坐船的人們隻管站兩邊劃,老漢隻操舵。王金石離的近,就和老漢聊了起來。
“大爺,你這生意挺好阿。”
“啥生意,俺就是個劃船的。”
“這一趟一趟的,人不挺多嘛!錢也不會少賺吧?”
“哪裡,這船又不是我老漢的,這錢你以為我能落到幾個?能吃飽飯就管了。”老漢操著當地口音,開始侃侃而談。
原來是個船工,王金石也樂意聽著,隻聽他說“我們老百姓,隻要有口飯吃,都管了,哪還什麼賺不賺錢滴。就這,你看我們還受欺負,你這是往哪裡去的?”
“哦,去泗州。”
老漢看了一下船上,低頭說道“泗州還敢去嗎?我看你還是早點走吧。”
“不能去?為啥不能去?”
“泗州現在發瘟疫呢!”
“瘟疫!怎麼好好的會發瘟疫呢?”
“俺也不知道。”老漢故作神秘,看他想說,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他也不拆穿,隻是閒聊。
“我從鳳陽來的時候,聽說那邊有幾個學生打死一個小孩,小孩父母告狀告到皇後那裡了?有這事嗎?”說著,他還朝泗州方向使了個眼色。
“唉!都是滴!你知道了,我就和你講講,你不要跟彆人講。那縣學夫子滴兒子和侄子,帶一幫生痞子,七八個打一個小孩子。打死了,還不叫你告狀。幸虧小孩他小爺(叔),攔了皇後娘娘的轎子。俺們這片地方,出了個皇帝,又出了個皇後。”
“哦?攔了皇後娘娘的轎子?那皇後娘娘怎麼說的?”
“皇後娘娘那可是好人,當時就說要審這個案子。”
“阿?皇後娘娘在轎子上?”
“嗯!可不滴嘛!”
“你也看見了?”
“那到沒有,俺也是聽說滴。俺小孩他老親家,都是那邊滴。”
聽了半天,原來是聽了個傳言,這老漢也是道聽途說。因為他知道,皇後根本不在現場。也就不再聽他瞎說,劃著船,不過老漢的技術挺不錯,一邊把著舵,一邊叨叨。看他操舵,終於想明白了,這麼大一條船,如果讓這老漢一個人劃,估計是到不了對岸的。
二人過了河,繼續行程,傍晚時候就到了泗州。泗州城,依汴水入淮河口而建,東臨洪澤湖,又是大運河上一個重要碼頭,各色人等南來北往,所以比鳳陽要富庶得多。
行至近處,原來城牆是磚石磊建,城門處馬車來往,十分熱鬨。進了城中,城中間有河穿過,河中船舶如流。兩側各有道路,路旁店鋪林立,石橋上人來人往,好一個繁華的古城。
“不知道他們到了沒有?”
“天快黑了,大哥,先吃飯吧,吃完了我去找他們。”
二人找了一家飯鋪,吃了晚飯,大柱去找人接應,王金石則留下等待。
喝完茶,出門轉悠一圈,街角處聽見幾個小媳婦在說話,隻聽其中一個說道
“真是黑,你好歹讓人看一眼,打死了都不讓人見最後一麵。”
“都是的!”另一個接話道。
王金石一聽,好像在說打死人的事,就停下多聽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