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道“小孩打死了,家裡人來了都不讓進,都已經拉走了。”
“都是!你好歹讓人看一眼嗨!”
“大哥,我找到了。”這時他看見大柱回來,從後麵叫自己。後麵還跟著李四,他們已經到了。
“公子,我們在西邊找了一家客棧,今晚去那邊住吧。”
“那走吧!”
“李四,你們哪天到的?”
“我和小六子是昨天到的,前麵有一家客棧,那裡一些人天天在談論此事。我們就選了那裡,好聽聽消息。”
“好,就住那吧。”
幾人進了客棧,客棧是一家普通的二層木樓,樓後麵有個小院。李四定了二樓南邊頭上兩間,王金石住最南邊一間,這樣安排比較隱蔽,錦衣衛早期乾的就是隔牆有耳之事,是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三人圍坐一起總結收到的消息,小六子在外放風。
“李四,眼前這邊是什麼情況?”王金石問道。
“目前是苦主之父在學堂門前下跪請父老鄉親給他作主,然後又到州府衙門前告了狀,據他說的意思是,縣衙給他的說法是絕不認可的。”
“不認可哪點?”他繼續問道。
李四壓低了聲音說“苦主說是要求把打人者全部逮拿,查清真相告知他。但是縣衙定性了,隻逮一個,並且在今日寅時張貼了一份告示,似乎專門針對苦主的說法。還有就是針對一些傳言,進行了辟謠。”
大柱奇怪道“寅時?三更半夜不睡覺,就去貼告示了?”
王金石也奇怪“今日寅時張貼的告示,中午我們吃飯時,鳳陽府就知道了!並且對內容一清二楚?”
“這?”李四也很驚訝!問二人“你們都知道了?”
“知道的很清楚,這案子處處透著蹊蹺,大家先睡吧,明日再查。”
“唉!”
王金石洗漱過後,習慣的站在窗邊,望著黑暗的天空發呆。忽然聽到樓下旁邊一個院子裡有哭聲,聽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討論此事,於是下樓去看看何人在哭!
下樓出門一拐,進了一個小院,原來裡麵聚了一批人,有人在談論那學生被打之事,門大開著。
他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聽著。這就是一個錦衣衛密探的無聊生活,作為皇帝的耳目,就是在暗中了解這個國家的一切情況。包括民間和官場。
隻見一個人激憤的說道“馬哥,咱們一定要幫王大哥討回公道阿!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向大家下跪,咱們一定要幫幫他。”
又一個也說“就是,他的孩子才十三歲,在縣學讀書,就這樣被一群惡霸打死。我們也是有孩子的,萬歲爺給咱們辦學,雖然不是人人都上得起,可這也是一件大善事阿。如果孩子在裡麵被打死,還沒人負責,以後誰敢送孩子去學堂?”
隻見那上麵坐著一個魁梧男子,國字臉,一臉嚴肅的壓下手。大聲說道“好了,大家都放心,我們都是為了這件事,坐在了這裡。那就是要給王家討一個公道,縣衙必須給一個說法,這件事大家都不要急。上麵不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嗎!我們相信他們,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可是,今天告示不都寫了嘛!不承認那回事,明擺著要包庇罪犯。”
那馬哥又說道“那告示我也看了,明顯不通,我們隻要表示懷疑,他們要給一個結果,讓大家信服都結果,至於他是不是包庇罪犯,我們再等等看。”
一個婦人說道“人家說那夫子的兒子帶人打的,小孩被打了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幾個人用腳踹的,小孩的慘叫聲都聽見了,就是沒人敢管。為了不讓他叫,他們用鞋塞住他的嘴,頭也打破了,心和肝也打破了,腿也打斷了。”
聽到這裡,王金石心裡異常的痛苦,這幫小孩,怎麼會這麼殘忍!這是惡魔嗎?想著想著頭疼了起來。已經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了。
那婦人邊說邊流淚,大家也都沉默了,靜靜地聽著。老馬也安慰著她,說著鼓勵大家的話。
“這件事,我老馬會幫助他們老王家說話的,你們沒事都可以到我這裡來。有什麼消息也可以和大家說說,大家一起討論討論。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說道“不過,今天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封城了,大家可能去不了那裡。我們可以在這邊州衙問情況,也可以為他說說話,表明我們的心願!”
幾個人同時發問“為什麼封城?”
“據說是爆發了瘟疫,那邊就封住了,路口都有人把守的,進不去了。”
聽到瘟疫,大家都變了臉色,這樣的話,大家想去聲援也不行了。
老馬見大家有些頹廢,鼓勵大家“這個案子雖然在縣衙辦,但是辦了之後,必須交到州衙來批的。我們就在這邊等,等到有好的結果出來。”
“好,我們能幫忙的,絕對幫!”
老馬再次說“這是命案,最後還要經過刑部呢,所以大家放心,耐心等待,時間也不早了,都先回去吧!明天我們再來說。”
說完大家也就都散了。王金石也回到房間。
一處黑暗的角落裡,幾個黑衣人,頭戴大帽,低頭談著話。都看不清臉,其中一個說
“現在他們群情激憤!都在亂傳,上麵派人來查此案,已經在路上了,我們不能讓他們把事情鬨大,不過不能用以前的辦法了。”
“那用什麼辦法?”
“這次最上麵,記住!是最上麵!”說著,他還用手指著天。“派下來一批暗探,應該是一個新的暗衙門,來探聽這個案子。所以我們隻能用文鬥,不能用武了。可聽明白了?”
“有人監視我們?”
“是滴!啊!是一個特彆的衙門,還有都察院的禦史,給事中,都要來。所以我們要儘快的壓住,不能再鬨大了!”
“好,我們商議一下,看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