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重生了!
如今卻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麵前。
齊家。
這個整個白石山都無法抹去,卻又誰都不願提起的姓氏,小微婆婆的祖先,僅僅隻是因為不願追殺,就被整個白石山孤立。
那究竟是個怎樣的家族?
而此刻,聽君玄澈的話音,他已經篤定,慕寒江的母親,就姓齊,應該是當年逃掉的齊家血脈,但是卻轉而嫁入了慕家。
這又是怎樣曲折的關係?
而就在孟青瑤心頭,百轉千回的時候,書房內的氣息已經被壓了最低點,慕寒江甚至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因為他在考量,能不能一招之內殺了他們兩個人,不過最終得到的答案,是……不可能。
所以理智讓他又緩緩鬆開了劍柄,隨即慢慢回身,眸光死死的望著君玄澈,問“你究竟想知道什麼,或者,你又知道什麼?齊家的事,你也敢查,就算你是玉衡城的二公子,有玉衡城主罩著,也未必能護得住你,勸你好端端的還是莫要惹火燒身的好。”
這是慕寒江的警告。
君玄澈卻絲毫不以為意,反似笑非笑,他俊美的容顏,在這書房明滅的燈火下,莫名顯得幾分邪魅瑰麗。
他說“如果我剛好也認識一個姓齊的,多年前,她也遭到了如你們這般的滅頂之災,我與她關係匪淺,想替她報仇,你說,殺他們的,會不會是同一夥人?”
一語出。
孟青瑤的呼吸狠狠的一凝,她聽得出來,君玄澈雖口氣淡淡,但他口中的那個人朋友,不是彆人,應該就是她的母親,飛花夫人,蘇顏。
蘇顏應該是假名。
如果按這個思路想,是不是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又能想通了幾分。
而聽到此言的慕寒江,所受到的衝擊,又何至於此,他額頭甚至瞬間出現了淡淡的青筋。
他在兩歲上,父母就死於暗殺,誰都不知道是誰殺的,誰也不知是為何殺的。
雖然那時候他還小,完全沒有記憶,但是他自此與在偌大的慕家相依為命,被其他支係欺負的時候,他知道,一切的原罪都是因為一個原因。
她母親姓齊。
之後就連他叔叔與遭遇了不測,他能活下來,或許隻是因為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吧。
但是。
良久,慕寒江卻忽然一笑,笑的幾分嘲諷,他看著君玄澈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嗎?”
君玄澈攤手,卻好似根本不在意,“信不信隨你,反正我知道了,一切事實,還有待見證,還有,你的事我答應了,畢竟我也是為數不多希望你叔叔能蘇醒的人……另外,你不是化名江峰嗎?如果無事,你可以繼續做你的江峰,這個腰牌給你。”
慕寒江隨手一截,掌心已經多了一枚腰牌,上麵刻著一個玉字,這腰牌他認得,是玉衡城的客卿腰牌。
在玉衡城有一定的權限,所以,這君玄澈,是在對他示好嗎?
慕寒江的心裡充滿了警惕,因為他這短短十幾載的生命,吃過的虧也太多了,多到已經讓他失去了信任的本能。
尤其,對方還是隻‘老狐狸’。
斟酌再三,他隻道“你先有本事救活我叔叔,在說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