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力。”
君玄澈也隻能這麼承諾,言罷,慕寒江方才轉身離去,他來的時候,是悄悄潛入,又一路暢通無阻的抵達。
離開的時候,同樣沒有人阻攔他,加上他手上已經有了一張客卿腰牌,這算是君玄澈對他的某種承認嗎?
慕寒江看著手中的腰牌,一時陷入複雜的沉思……這個人,究竟有沒有信任的價值?
算了,一切先看他叔叔會不會醒來在說吧。
大約心裡裝著事,慕寒江離開的腳步並不快,等他在駐足的時候,不禁發現,他居然迷路了。
也怪君玄澈的園子太大,而且暗布迷陣,他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走差了路,不過沒關係。
他正要運起輕功離開,不想就見一處樓閣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藍景悅還是誰。
她依舊還是一身男裝,臉上還貼著兩撇小胡子,手裡提著一盞酒壺,此刻迎風站著觀景,頗有幾分狂放不羈之感。
南楚的女子,都這樣嗎?慕寒江疑惑。
下意識的就縱身飛了上去。
藍景悅這廂正提著空酒壺,如癡如醉的沉浸在玉衡城萬家燈火的美景之下,畢竟她這輩子能出這麼遠的門,簡直屈指可數。
說不定以後都沒機會了,才不能把這麼好的時光,浪費在睡覺上,她要徹夜玩樂,才不虛此行。
不想正被凍的有些打噴嚏,就聽身後傳來腳步聲。
“誰?”
“我。”
二人怎麼說也算熟人了吧,藍景悅打眼一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小胡子,確定沒被風吹跑了,才安心。
畢竟他男裝的身份不能被拆穿了。
隨即眼睛一亮,有些驚異“咦,怎麼是你?你不是一個江湖浪客嗎?這裡可不是你隨便能來的地方,這裡是七皇爺的莊園,你我雖有交情,若稍後有府裡的暗衛冒出來,我可保不了你啊。”
藍景悅立刻擔憂的提醒。
慕寒江此刻早已又遮起了麵容,聞言一笑,隨即亮出身上剛才焐熱的腰牌。
“這是何物?”
“玉衡城的客卿腰牌,這園子的主人是玉衡城二公子,也就是說,我勉強也算自己人吧,自然可以自由行走,不會有人來阻攔我。”
這麼說,明白了吧。
藍景悅自然知道客卿二字什麼意思,一些江湖散修,投靠大勢力,一些有本事的就會得到一些權限。
這樣的人就叫,客卿。
“哦,原來你這麼厲害啊?”藍景悅恍然,就覺的此人還是有些本事的,“對了,忘記謝謝你了,第一時間衝上去救了寧兒。”
“客氣,職責所在。”
明明滿口胡說八道,卻信手捏來,不為彆的,隻因為藍景悅對他一點防備心都沒有,隨意套路。
不得不說,剛跟君玄澈那樣的老狐狸聊完天,在跟這麼一隻小白兔,沒心機的聊聊,心情格外舒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