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傲封仙!
正當二人冷戰僵持不下時,紅衣少女甜美的歌聲緩緩自不遠的海沿蕩漾了過來。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歌的內容是在說一個遠征歸家的遊子因離去和歸家的兩種季節而生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本來是低調的憂傷之作,然而從紅衣少女的口中娓娓唱出,卻讓聽者心酥氣爽,彆有一番憂中泛愉地舒暢感覺。
林傲情不自禁下,大叫一聲,道“好!”
“古有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覓知音,今有貴公子落灘日下悟歌韻。嗬嗬,賢者易見,知音難覓。”紅衣少女忽然現身在林傲的身前尺餘外,眨著那對靈動的大眼,美目流波地微笑看著他。
紅衣少女的出現,頓令林傲同火焰石間的緊張味消散了許多。
林傲但覺眼前驟然一亮,繃緊的臉難得逸出一絲淡淡地笑容,道“沒想到姑娘的知識如此淵博,歌聲更是動人心弦。”
心中卻七上八下地胡亂猜道,原來這個大陸還知道俞伯牙與鐘子期的故事,更稱他們做古人……真是乖乖不得了,若是他們連東漢末年的樂府詩也懂,那麼方才自己故意在那顆爛石塊前炫耀拽文不就太丟臉了嗎?
“這都是爺爺教的,”紅衣少女眨了眨那對水翦瞳,雙手負後,突然向前微躬纖軀,故作神秘地道“你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來。”
林傲輕笑一聲,暗忖天下間像你這般清純無邪的少女恐怕很少了,道“撲鼻的酒香迎麵而來,莫非是窖藏了十年的女兒紅?”
“呀,”紅衣少女毫不掩飾俏臉上震驚地表情道“你怎能毫不費事就猜了出來?”
林傲苦笑一聲道“因為我是一個十足的酒鬼。”
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些許與喝酒有關的往事,林傲雙眼逐漸被一種迷茫的神色填滿。
紅衣少女蕙質蘭心,猜出了林傲心中的苦悶,忽然輕笑一聲,纖手向前一伸,掌心變戲法似地多了一個木製的酒壺。
她輕輕地扒開胡塞,頓時一陣濃烈的酒香彌漫四周。
將壺口送至冷無傷的唇端,紅衣少女柔聲道“這是爺爺釀製的桂花熏仁,確窖藏有十年之久。要不要嘗一嘗?”
林傲聽話地眨了眨眼睛。
紅衣少女會心一笑,正要將酒液喂入冷無傷的口中。
驀地,那顆四棱火焰石陰陽怪氣地叫了起來,道“縈兒千萬彆憐惜他,這廝最愛將彆人的好心當成歹意,你這樣喂他酒水,沒準被他當成是向他灌毒呢?”
林傲氣得直翻白眼,有點哭笑不得地道“真是見你的大頭鬼,我還沒怪你方才見死不救,害的我腳底多了個窟窿呢?你倒惡人先告狀,誣陷起我來了。”
“亞麻,是不是你又頑皮,欺負了他?”紅衣少女回頭狠狠瞪了火焰石一眼。
四棱火焰石驀似“滿腹委屈”地低聲辯道“我明明是出於好心要用那條海蛭來刺激他腐朽的神經,他心中本清楚地緊,現在又故意詆毀我,惡人該是他才對。”
林傲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地問題,就是,這顆火焰石對著自己時脾氣暴躁、罵聲不歇,但麵對著眼前這個嬌俏地少女時,卻又像是霜打的蘿卜,焉敗地不成石形。
爛石塊居然也怕女人,真是奇哉怪哉!
“臭乞丐,你在那裡偷笑什麼?”火焰石簡直就像是有無數隻眼睛,能夠洞悉周遭的一切,林傲的麵部本被紅衣少女遮住,卻也逃不過它的“慧眼”,被它憤怒地爆喝一聲。
林傲見暴躁的火焰石也有克星,心中正暗暗高興,不為它的喝罵而動,反自微笑道“人活著本就是一件極其幸運地事,所以我在為自己此刻還存活於這個世上而高興發笑。難道……”故意提高聲線道“這也不行嗎?”
“狡辯!”火焰石悶聲怪叫道“老子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虛偽地臭男人。哼,你最好離我的縈兒遠些,否則就玷汙了她的聖潔。”
“你的縈兒?”林傲吃驚地張大了嘴。
“嘻嘻,彆聽它胡說,”紅衣少女笑靨如初春盛綻的花苞一樣,忽然又回頭板起俏臉,佯怒道“亞麻,你再口無遮攔,下次我可不來陪你了哦。”
火焰石頓又焉敗了下去,卻依然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不亂說可以,但你可不能有了新玩伴,就忘了我這個老朋友啊?
接下來的幾天裡,紅衣少女每隔上幾個時辰都會過來陪伴林傲,兩人從天南聊到地北,又從地理談到天文,日子倒也過的輕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