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很多胡人將官,每年都能從安祿山那裡拿到歲錢,少則幾十萬貫,多則上百萬貫,這些錢,也都是由我負責打理。”
“每個胡人官員都有嗎?”
“不是,有些人不要,然後就被調離長安。還有就是”說到這兒,屈海突然停下了。
“還有就是你不光聽安祿山的,還有韋相參與其中。”
屈海的頭猛然抬起,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彆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我隻是告訴你,在我這裡,你不需要刻意隱瞞什麼,我也不會因為你的一些話而大動乾戈,隻是很多事情不能擺上台麵,你我心中知道便可,你回去吧,今日隻是問你衛尉寺的事情,既然你沒有參與,我也就放心了。”
“那在下告退。”
屈海躬身退了幾步,然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才轉身離去。
+++++++++++++++++++++
下輩子
一個周末的晚上,李飛給很久沒有聯係的曲海打去了電話。
“胖子,這段時間乾嘛去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升官了,忙啊,應酬也多,天天喝酒,根本閒不下來。”
“那今天有沒有空,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兒,想拉著你一起商量一下。”
“既然是李總邀約,其他的就都不叫事兒了,晚上老地方唄?”
“沒問題。”
當晚,三個人重聚,李飛就把這段時間自己經曆的一些事先是告訴給了曲海,主要就是關於魏堅的話題。曲海聽完說道
“我給你倆說,留著這小子將來肯定是個禍害,這兩個叫魏堅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賊陰,一個貪婪,真是上下兩輩子沒一個活的明白的。你給那個李非說,想辦法乾掉他不就得了!”
“我之前給那個李非說過了,但一直看到現在也沒有動靜,昨天我研究韋堅的生平,他竟然活到了七十多歲,最後還在李亨那混到了一個諡號。”
“我也看過屈海的生平,但根本沒有生辰和死期,都是不詳,關鍵這玩意兒準嗎?連史料都天天變。戰亂一起來,誰能保證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咱們仨一樣,唯獨這個韋堅有明確的記載,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你看,咱們都已經知道韋堅和安祿山有勾連,但新的安史之亂卻沒有韋堅的身影,難道是因為那些史官完全沒有發現韋堅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嗎?”
“那誰能知道!我這段時間也沒夢見我那口子,等夢到了我就問問他,看他知不知道那個韋堅暗地裡都在忙些什麼。”
“我也好久沒見到那個李非了,有很多疑問想問,但就是進不了夢境。對了,還有一件事,前段日子我和倩倩一起回了母校,又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啥?”
李飛便把自己的那些發現全說給了曲海,包括劉校長所出現時間段的變遷,何老師的消失等等。
“哪個劉校長?我怎麼不知道!”
這時,李飛才猛然想起,曲海和自己是同一所學校出來的,隻不過提前了一年。曲海已經能感知曆史的變化,怎麼劉校長在他那裡也沒有任何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