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像是個戰爭瘋子嗎?”
“難道不是嗎?”
奧爾梅多細數安南的戰績——北境,南方,中土,威爾海姆……幾乎走到哪打到哪,帝國人見了也得豎起大拇指。
儘管安南從不親自動手。
“那是因為他們都是敵人,凱特琳娜的父親又不是,隻是在借機要好處……”
“說不定他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
奧爾梅多說:“紫羅蘭公爵是南方諸國眾議院登記在冊的議員,怎麼會大咧咧的跑來找你要分一杯羹呢?我想他是在用這種方式逼你做出決定。”
安南撓了撓頭,感覺頭皮好癢……
……
安南覺得麻煩,其實紫羅蘭公爵也是。
自家女兒沒有吸引到那個術士,試圖用利益將他綁定還失敗了,用南方聯盟的實力去壓,但他還有一層疑似聖子的身份……簡直硬到無處下口。
“父親,我想要這個角色。”凱特琳娜哀求說。
紫羅蘭公爵狠下心說:“我們必須得回去了……女兒,好角色有很多,我們也可以拍魔法影像。”
凱特琳娜過去從沒忤逆過父親……這次當然也不會。
“老爺,為何不讓小姐留下來?”看著小姐失望的出門,管家不忍道。
“因為我是議員。”
紫羅蘭公爵望著窗外,像是要將繁華的自由城烙印在眼底。
“南方聯盟是個整體。我將凱特琳娜留在這裡,他們便會認為我背叛了集體,從而將我排擠出權利的中心。”
管家意識到什麼:“就是說,並不是老爺您要主動來的?”
紫羅蘭公爵什麼也沒說。
……
當紫羅蘭公爵要帶凱特琳娜走的消息傳來時,安南終於按捺不住,帶著法魯·巴羅斯登門拜訪。
“公爵,這不該是一筆交易。”
“你想好了?”紫羅蘭公爵拄著權杖,身後的管家和護衛提著行李。
凱特琳娜帶著歉意:“抱歉,我父親也沒辦法……”
安南歎了口氣:“你知道你害自己的女兒失去一個什麼樣的機會嗎?”
紫羅蘭公爵低蔑的掃過法魯·巴羅斯,嘴上毫不留情:“跟著小醜學裝瘋賣傻的機會?”
他或許有難言之隱,但對法魯·巴羅斯的鄙夷是貨真價實的。
貴族最在意血脈,其次就是臉麵。而法魯·巴羅斯這種為了活下去能舔彆人靴子的家夥簡直是貴族之恥。
法魯·巴羅斯尷尬的站在那兒,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居然顯得手足無措。
安南忽然咽下了挽留的話。
“再見,安南城主。”
紫羅蘭公爵領著低頭的凱特琳娜,忽視法魯·巴羅斯,從安南身旁走過。
安南回頭,看著凱特琳娜和她的父親坐進街道上的馬車,往港口駛去,忽然開口:“法魯·巴羅斯。”
旁邊的法魯·巴羅斯抬起頭,習慣性地要去露出過去十幾年一直掛在臉上的討好笑容。
“你來演楚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