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羽看見自己被通緝那一刻。
他心裡便是有了計劃。
而他的計劃就是坐著順風車返回到大乾皇朝駐紮的營地。
若是正常情況下,蘇羽怕是很難忽悠不相識的陌生人捎帶他一程。
但如今不一樣。
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蘇羽認為自己也是有機可乘。
於是。
蘇羽隨機選擇了其中一位武皇,然後偷偷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那名武皇扭頭看來,見身後竟是一位精神萎靡不振的糟老頭子,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但很快。
他的神色便從淩厲變得驚喜起來。
因為蘇羽用唇語告訴了他,我有凶手的訊息。
之後。
那名武皇壓製住內心的激動,然後又不動聲色地跟其餘武皇打了個招呼。
“我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一下,你們等會先行離開,我們在劍宗營地集合。”
蘇羽饒有興致地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之後。
等沒人注意到自己,他才緩緩地朝著武皇離去的方向挪動起來。
片刻後。
神色興奮的武皇故作淡漠道:
“老人家,你說的可是真的?”
蘇羽點點頭,“我這一把都快入土的年紀了,還有什麼理由跟你們年輕人開玩笑。”
不過武皇還是沒有輕易信服了蘇羽的話。
“剛剛為什麼不在那麼多人麵前說出此事,你就不怕我知道後殺人滅口?”
“你這小年輕到底什麼意思?”蘇羽佯怒道。
“我隻不過看你穿著不凡,想必也不差錢所以才想跟你合作的”
“你是為了錢?”武皇目露驚愕。
蘇羽反問道:“難道伱以為我會對那什麼狗屁真傳感興趣?”
聽聞此言,武皇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蘇羽一番。
他這才發現。
的確。
眼前這個糟老頭子的衣著看起來甚是質樸,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洗的發白了。
“你想要多少錢?”
蘇羽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兩黃金.”
好吧。
果然是個鄉巴佬。
對於這樣的鄉巴佬是如何混進稷下學宮營地的,武皇倒也不好奇。
畢竟他們在此駐紮,也需要吃喝拉撒。
而這個白發老頭,大抵就是大衍南疆運輸生活物資為生的跑山工。
這些凡人在各大營地並不算稀奇。
隻是此刻的武皇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這老頭子怕是不知道,若他當眾喊出他知道凶手在哪兒,到時候就算他不需要兩位聖母的真傳,恐怕也能得到千萬乃至億萬的黃金。
沒想到,隻用了區區百萬就答應跟自己進行了私下交易。
嘖嘖,說不準到頭來還有命拿沒命花。
畢竟一百萬兩黃金對一位武皇而言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折合成源石,大概也有一千塊源。
“可以,不過我身上暫時沒有那麼多黃金,老人家,我這裡隻有十幾萬兩黃金,能不能先當定金?”
“才十幾萬兩?”
蘇羽皺起了眉頭,他佯裝沉思。
演戲嘛,自然要演全套。
許久之後,蘇羽才麵露糾結地搖起頭來:
“不行不行,十幾萬實在太少了,不如你去跟人借一點,沒有一百萬兩,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凶手的位置。”
“如果你實在拿不出來,就彆怪我跟彆人合作.”
此時此刻,蘇羽將自己的貪婪與謹慎演繹的入木三分。
但也是恰恰如此。
卻讓武皇對蘇羽的話開始深信不疑了。
在他看來,如果蘇羽想都不想便答應,或者想了想就答應,都會有鬼。
隻有真正貪財的人,才能做到不見棺材不掉淚。
當然。
他身為武皇,身上怎麼可能沒有百萬兩黃金,他不過是在試探蘇羽的誠意罷了。
此刻見蘇羽隱隱有離開的跡象,武皇也點頭應允。
“請老人家在此稍等片刻,小子去去就回,最多半柱香一定為您籌集到一百萬兩。”
蘇羽猶豫了一下。
“那好吧,我最多等你半柱香時間。”
於是,武皇轉身朝著稷下學宮的營地走去。
而在他轉身那一刻。
他和蘇羽的臉上同時露出了迷之微笑。
之後。
武皇剛剛好卡著半柱香的時間回來了。
“老人家,這裡有百萬黃金。”
武皇將錢囊遞給了蘇羽。
等蘇羽打開檢查完畢後,武皇便迫不及待問道:
“老人家,敢問凶手在哪兒?”
蘇羽壓低聲音道:“後生,花果山聽說過嗎?十天前我路過花果山時,那凶手曾雇傭我為他修建過窯洞。”
“花果山?”
武皇皺起了眉頭,他並非大衍人,如何得知花果山。
這個世界當然沒有花果山,畢竟蘇羽需要一個搭順風車的機會,所以便胡謅了一個。
武皇雙手抱歉,目露真誠:“還請老人家指點一二,小子並非大衍人。”
“不行不行。”
蘇羽搖了搖頭,“花果山距離此地或將萬裡,老夫已經在外跑了半年工,馬上就要回家了.”
“那我加錢可以嗎?”
“也罷,畢竟你我有緣,我也不會多收你,友情價一百兩。”
這一刻,雙方終是達成交易。
接下來。
武皇便是背起了蘇羽,當起了免費的飛行法寶。
在將近一個時辰任勞任怨的飛行後,武皇終於聽到一句讓他精神興奮的話。
“後生,看見那座小山丘了嗎?那就是花果山。”
武皇環顧了一下四周。
此處已然到了大乾皇朝的駐地。
雖然他疑惑為什麼蘇羽會把一座不足百米高且沒有任何花果樹木的小山丘稱為花果山,但還是聽話地背著蘇羽降落在了山丘上。
然後,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
“老人家,凶手可是藏在這土丘下麵?”
蘇羽直接癱躺在地上。
被連續暴曬了一個時辰,他幾欲快要脫水了。
他有氣無力道:
“我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但你如果從下麵開始挖,最多挖十來米,一定會看見一間窯洞,那裡麵必定存在著他的氣息,不過你得小點聲挖,畢竟在二裡之外存在不少營地,你也不想動靜太大,引來其他修士的窺視吧?”
聽到這裡。
累嗬嗬的武皇也顧不上歇息,便跳下山丘礦挖起來。
而蘇羽則是將樹葉遮在了臉上,優哉遊哉地哼起了小曲。
兩刻鐘後。
全程用雙手活生生刨出一條通道的武皇飛了上來。
此刻灰頭土臉且滿頭大汗的他臉上布滿了疑惑:
“老人家,我都挖了二十多米,可也沒有看到您說的窯洞,您是不是記錯了?”
“什麼窯洞?”
蘇羽坐了起來,神色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