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幕後黑手就是你。
你不要笑,你以為在朕麵前笑一笑這件事就能過去嗎?
傅佑安不斷在心裡腹誹著,瞧著沈嬌那在京裡逐漸養白的臉,他不禁又暗道,到底是京城的風水養人,把這人養的越發好看了。
沈嬌笑的越發明豔,半晌之後,朝傅佑安行禮退下,臨走前,對立後和鎮北、鎮南兩軍的事仍舊不置一詞。
她不僅不提這個,還當著傅佑安的眼線——白鬆的麵兒,跟前來找傅佑安的傅寒聲約好了下次會麵的時間地點。
傅寒聲已經約沈嬌好幾次了,隻是沈嬌一直推說沒空。
其實不難猜。
沈嬌知道傅寒聲約見自己,多半都是為了最近在世家大族、王公朝臣中流傳的謠言。
果不其然,剛坐下,兩三杯酒之後,傅寒聲就忍不住問,“昱兄,聽說皇兄跟你……是不是皇兄強迫你的?”
得~
來了!
沈嬌眼眸微轉,而後輕歎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這便是肯定的意思了!
傅寒聲倒吸一口氣,瞳孔都微微放大。
他萬萬沒想到,傅佑安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這可是沈昱啊,邊關百姓心目中的保護神,你就這麼強行下手了?
傅寒聲抿緊了唇,眼底卻閃過一抹喜色。
良久,他才語氣沉重道:“昱兄,皇兄怎麼能如此、如此折辱你,當年老鎮國公還曾教導於他,他這讓老鎮國公九泉之下都深感痛心啊!”
憋住了!
不能笑!
傅佑安那個蠢貨,竟然如此得罪一個功勳帥才,這不是強行把人往自己這邊推嗎?
他不會真以為自己登基,皇位就穩了吧?
“不成!”
傅寒聲拍了下桌子,“我得去找皇兄說一說此事,斷不能讓昱兄受此欺辱。”
說著,他便抬腳要走。
沈嬌起身便攔,“事已至此,不必徒勞掙紮,你我都不過隻是一臣子,我而今已經……如何還能再把你搭進去。”
一人要走,一人要攔,兩人就在包廂裡演了兩場戲,好半晌,傅寒聲才一臉頹然的坐下,“昱兄啊~早知今日,當初你何必入京來。”
沈嬌順著他的話就是長長一歎,“我命不由我啊~”
傅寒聲也跟著滿臉苦澀的搖頭,幾杯酒下肚之後,又開始給沈嬌畫餅,裝出一副醉酒模樣,想找沈嬌要兵權。
他裝,沈嬌裝的比他更像。
沈嬌揉了揉迷離醉眼,“林誌遠在鎮北軍發展的很好,早晚能成為一軍主帥。”
“昱兄,我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啊,鎮北、鎮南兩軍遠在邊關,遠水解不了近火,你我若想事成,怕是還需京師與禁軍相助。”
“放心,我早已拉攏人手,傅佑安辱我至此,我豈會甘心……”
傅寒聲一聽沈嬌在拉攏人手,眼睛裡便忍不住帶上些笑意,而後又強行壓了回去,想從她嘴裡套出,她到底拉攏了誰?
沈嬌也不瞞他,隨口就將幾個京師領將和禁衛軍副統領左恒的名字報了出來。
左恒?
傅寒聲想起沈嬌曾給左恒送藥的事,心底驟然一鬆,看向沈嬌的眼神也越發溫和。
這樣自帶幫手的神仙隊友,天底下僅此一個。
得好好珍惜!
戲份正濃時,忽而一黑馬從底下鬨市中狂奔而過,驚的鬨市百姓驚慌失措、四下逃竄,那黑馬卻直奔皇宮而去。
八百裡加急……
是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