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既然荒涼!
禮孜臨把剛剛從係統那邊得到的白色絮狀物小心翼翼的傾倒入麵前隻有一個人頭大小的玻璃器皿中。
神奇的是之前在手上凝而不散絮狀物一進入玻璃器皿中就似霧氣般散開,很快清透的玻璃器皿中像是起了大霧般,不過霧氣像是被什麼吸收了一般,漸漸稀薄直到消失不見。
玻璃器皿中有一個隻有巴掌大小的人兒,閉著眼睛漂浮著,仔細看看能看見小人臉上略帶這些許健康的紅暈。這個畫麵禮孜臨已經看到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看見弟弟凝實了一些的魂體還是忍不住的愉悅。
快了,快了,就快要好了。
沒有耽擱多餘的時間,禮孜臨選擇在此進入到任務中,任何無謂的浪費對於現在的禮孜臨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
時間會消耗魂體的力量。
她做任務正是為了賺取這種力量,為了維持現在的魂力還不足以投胎的弟弟的靈魂。
左腿一陣賽過一陣的疼,剛進入任務中禮孜臨麵不改色,閉著的眼睛沒有貿然的掙開,仔細聽著身邊的動靜,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才睜開。
左腿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處理的並不好,隻是草草的塗了些藥膏,粗略的包紮了下。
禮孜臨死緊的皺著眉頭,腳受了傷對她的任務會產生不小的阻礙。現在這個情況也隻能說是這次任務的運氣不好。
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後,禮孜臨才把目光移到周圍的環境上,是古代屋子的布置,看著布置的都不錯,隻是很清冷,缺少人氣兒,也不知道原主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受了傷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禮孜臨閉著眼睛裝睡著,實則開始翻看原主的記憶。
原主叫青菱月,是大段朝青將軍的獨女,青將軍是大段朝第一大將,手上兵權在握,連皇上對青將軍禮讓三分,作為青將軍的獨女,可想而知是多麼尊貴了,可惜青菱月從小對軍營和舞槍弄棒特彆感興趣,對京都貴女的生活方式反倒是興致缺缺,青將軍自然大喜,便把青菱月從小帶在身邊,青菱月是在邊關和戰場上長大的。
青菱月崇拜英雄,她喜歡邊關的生活,她想如果可能的話她寧願一輩子待在邊關,可是天不遂人願,青菱月十六那年,結識了奉命來邊關曆練的三皇子,經過總總機緣巧合,稀裡糊塗的愛上了三皇子,隨著他的曆練結束和他一起離開了邊關回到京都。
這是她噩夢的開始,開始的柔情蜜意日漸冷卻,從不懂這些的青菱月還以為這是正常的,等那些甜言蜜語揭開後露出背後□□裸的虛情假意和利用,可是已經為時已晚,她不僅聯係不上父親青將軍,而且青將軍的兵權早已被三皇子不著聲色的奪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一些已經不足為慮,忌憚青將軍多時的皇上哪裡會放過這麼個好機會,尋了個子虛烏有的罪名將青將軍給定了罪,深受屈辱的青將軍自刎於城門口,得知父親死訊的青菱月憤恨碰柱而亡。
青菱月想做什麼?她恨,她恨皇家,她青家保家衛國,從未有不臣之心,結果卻是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她怎能不恨,她想讓這些人血債血償,既然皇上忌憚他們一家,那她就要皇上忌憚個夠。
知道青菱月願望的禮孜臨勾唇,這是要功高震主來一發嗎?
摸摸原主有些消瘦的臉頰,禮孜臨的眸光神秘莫測,這會兒已經是原主跟著三皇子回到京都一年多了,柔情蜜意的時間早已過去,隻可惜原主還沒有看清三皇子的真麵目,她腿上的傷是前幾天替三皇子檔劍給弄的,可人家呢,把他這個功臣傷員給放到一邊,去陪他受到驚嚇的真愛去了。
真愛是朝中宰相的孫女兒,人家跟自己這個‘莽夫’可不一樣,人家可是譽滿京城的才女,傳說中可是有傾國之色傾世之才的。
他是覺得已經吃定原主了,才這麼迫不及待的又搭上朝中權臣這條線,也隻有原主那個在一群男人堆中長大,對男女情愛這回事一竅不通,才會被三皇子那渣哄的服服帖帖。
青菱月心裡盤算著自己的小計劃,當務之急是要讓原主的父親知道三皇子不是一個好東西,隻要青將軍手裡的兵權沒有被三皇子奪走,三皇子就還得好好想想怎麼對她,現在敢對她冷淡,不就是仗著原主喜歡他嘛,她倒要看看,沒有了一再忍讓和遷就的原主,現在的三皇子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把所有的事情在心裡盤算一遍,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菱月,下人說你沒吃飯,怎麼了?讓我擔心!”是三皇子清朗的身影。
擔心?真擔心就不會等到現在才過來,也不知道原主是怎麼被這種人哄騙到的,心裡腹誹著,臉卻是像負氣一般撇向一邊,看也不看剛剛進來的三皇子。
以往的青菱月性格也比較直接,開始的時候,不高興了,會直接跟三皇子段黎說,但是時間長了,被段黎說的多了,再加上青菱月也不喜歡那樣的自己,後來有什麼事情,心裡有什麼不滿都自己放在心裡,倒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小女兒姿態。
段黎看見了稍微楞了一下,不過沒有多想,笑著坐在床邊,“菱月是生我氣了?菱月彆生氣,這兩天太忙了,前段時間的刺客還沒有抓住呢,我得早點把他們抓住,要是他們再傷害你可怎麼辦。”
一番話說的聲情並茂,禮孜臨似乎是被這一番話給感動了,轉過臉來,卻似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