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孜臨還沒說話,紅衣女子一隻手圈主禮孜臨的脖子,一隻手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指著段黎,委屈的告狀“他好凶,他欺負我。”
群臣
段黎
禮孜臨
“大膽。”堂堂大段朝的皇上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伸手指著,這說出去得多丟大段朝的臉。
紅衣女子被嚇得手一抖,俯首趴在禮孜臨脖頸處嚶嚶的哭起來。
禮孜臨眼睛一掃想衝上來的侍衛“你們想乾什麼!”
一群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能在這個時候衝上來,肯定是皇帝的人了,這個時候拿不定注意,紛紛看向上坐的皇帝等待命令。
“青王這是怎麼了,這女子對皇上不敬,而且來路不清居心叵測的,青王難道要庇護這女子?青王難不成還對這女子動心了。”謝丞相一步踏出,按照他的性子本不該做這出頭鳥,但是孫女鐵了心要嫁給段黎,他的子孫後代中最得他心意的就是這個孫女。
如果結合皇帝和自己,還有朝中群臣的勢力,未必就沒有和禮孜臨一爭之力。
最後一句看似揶揄,其實包藏禍心,這時代人們封建的很,女人去哪兒都要避開陌生男子,男子和男子,都是在一些伶人館裡,男人承認自己喜歡男人的都幾乎沒有,更不要提是女人和女人,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要是被百姓知道了,哪裡還有青家的名聲,一人一個唾沫就能淹死青家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禮孜臨最不怕的就是所謂口誅筆伐,如果不是青將軍在意的話……。
“丞相,嫁兒可不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女孩兒,她是我帶來的,丞相難道懷疑我居心叵測?”
謝丞相不愧是元老級人物,久經朝堂自然不會被禮孜臨三言兩語給嚇到“原來是青王帶來的,那是老臣眼拙,我說怪不得她和青王您親近。”
這個時候謝丞相還想給禮孜臨下圈兒。
禮孜臨看也不看他,這個時候和他爭辯和花嫁的關係,反而顯得自己沒有底氣,轉頭看向一邊靜坐的段黎“嫁兒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兒,皇上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
在禮孜臨口中的小女孩在心裡怒吼‘誰是小女孩了,竟敢說她是小女孩,實在是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給她等著,等著。’
段黎不可能硬追究這件事兒,追究下去也不能怎麼樣,謝丞相這個老狐狸能在這個時候選擇站邊,讓他很滿意。
當下道“既然青王開口那就算了。”言外之意,如果不是禮孜臨的麵子,這個敢對他不敬的女子就沒這麼走運了。
於是,向來有恩不一定報,有仇必報,小心眼的花嫁在心裡小小的記恨了段黎一筆。
宮宴有驚無險繼續開始,有條有理沒錯處,但也沒驚豔。
知道花嫁居然和如今權傾朝野的青王認識,看樣子還關係匪淺,不少青年才俊眼睛都亮了,如果有那份運氣能娶個絕世美人,還能得到青王的看重和幫助的話
不過不管他們心裡在想什麼,那紅衣女子一直趴在禮孜臨身上沒動靜,估計是被嚇壞了。
到尾聲,又有一官員離坐,跪匐在地“皇上,臣有一事硌在心中已久,不吐不快,今日是宮宴,微臣就借著酒性奏請皇上同意。”
說話的人朝中頗為重量級的一位元老。
“哦?劉卿請講。”
得到允許,劉大人慷慨激昂的講起來,“自古以來,以子息後代為重,如今陛下已登基數月,後宮卻空空如也,老臣憂心啊!”老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皇上念及太上皇殯天不久,但是皇上,請以子息為重呀!”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的跪伏匐在地。
邊上的大臣們互相交換一個眼神,然後呼啦啦一大片的跪倒在地“請皇上以子息後代為重呀!”
然後,段黎被逼得沒辦法,隻好沉痛的答應了。
“陛下乃是萬世明君,真乃我大段朝福氣呀!”
禮孜臨嗬嗬,這牛皮吹的,也是沒誰了。
第二日,選秀的消息就傳開了去。宮宴當天出現的紅衣美貌女子也為人所津津樂道,甚至有不少人猜測,青王會不會把那紅衣女子安排進宮。
夜。
一道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影子一閃而過,直奔皇宮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