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既然荒涼!
每年冬雪過後,山上就是刺骨的寒冷,偏偏每年新年後都要上山寄神。
這麼冷我是不願意去的,可是大伯是不會同意的,儘管我門從未在山上看到所謂的神仙。
用大伯話說,也許遇見了呢,說不定還被仙人收為徒弟,就成了仙人了呢。
所謂的祭神,不過就是祭拜那群傳說中可以飛的神仙。我曾經有幸遠遠的看見過大伯口中讓他又敬畏又豔羨的神仙,其實跟我們也沒什麼不同,無非就是衣服華貴了些,神態高高在上了些,當然,也許是我沒有見過他們飛天遁地的本事。
可沒想到這一次的祭神竟然真的遇見了‘神仙’,他看上去比我之前見過的被人稱呼為‘神仙’的人厲害多了,那麼冷的山上,他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袍子,盤腿坐在雪地裡也不見他冷。
同行來的有幾百人,祭神遇見了真的神哪有不拜之禮,但是我沒拜,我知道他很厲害,但是我並沒有跟大伯一樣敬畏。
我的不同讓他一下子注意到了我,我隻看見他伸手一招,然後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越過了在我前麵的所有人,出現在神仙的麵前。
大伯嚇壞了,他很想救我,但是他更敬畏神仙,同時他更加期盼我能被神仙看重,帶入仙門,成為神仙中的一員。
我以為我死定了,我‘冒犯’了他的威嚴,但是沒有,他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他我叫遲清,遲到的遲,清白的清。
他問我願不願意拜他為師,我想了想就同意了,我父母早沒了,也沒有兄弟姐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唯一和我有關係的人就是兩年前父親沉冤昭雪後找到我並且撫養我的大伯了。
大伯是父親的結拜兄弟,日子也並不富裕,大伯母和他的孩子們都不喜歡我,也許是我分走了大伯的一份關心吧!
現在能離開也挺好的,我能入仙門大伯以後的日子肯定也好過多了,這個神仙看上去還有不少真本事,這也是我答應的原因之一。
後來我知道我的師父叫清河,是景門的長老,也是凝丹境界的大修士,而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他待我極好,一點仙人架子都沒有,我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的仙人都高高在上的。
我每天都在修煉修煉修煉,他告訴我過猶不及,要時常放鬆,不要有太大壓力,其實我並沒有什麼壓力,我拚命修煉隻不過是因為我不知道除了修煉我還能做什麼,我什麼都不想做。
他時常誇獎我,會帶我去不同的地方遊曆,拜入他門下的第八年我突破了,我成了築基修士,那一年我十七歲。
很多人來恭賀我,英雄出少年,將來了不得之類的,可是那天晚上師父非常嚴厲的把我教育了一頓。
那是師父第一次教育我,也是我從沒有家以後第一次笑,我笑著告訴他‘放心吧!你徒弟不是經不得誇獎的人’,我知道他會教育我是因為擔心我,在眾人的追捧下迷路。
被我道破心思,他惱羞成怒的哼了下就走了,不過我還是看見了他眼裡的欣慰。
能有我這麼一個好徒弟是他欣慰的,但是能有他這樣一個師父是我的幸運。
小時候的遭遇讓我的性格有一定程度上的缺陷,在師父的努力引導下慢慢的改過來。
除了修煉我會看各種書籍,並不都是跟修行有關的,有時候會一個人離開景門四處遊走。
在我五十歲的時候,大伯去世了,那個時候大伯都九十多了,算是壽終正寢的,我參加了大伯的葬禮,有些達官貴人想交好我,我叫大伯的後人去應付,我知道他們需要這些,沒了大伯之後,我很清楚我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這兒了。
我待到大伯下葬後離開,然後突破了,進入了凝丹境。
回到景門後並沒有大肆宣揚,隻告訴了師父我突破了。師父很高興,那是我和師父第一次喝酒,都醉倒了。
進入了凝丹境我已經有自保之力可以去探寶了,各種神秘的地方。一晃又是五十年過去了。
這五十年,我走過很多地方,結交了一些朋友,也曾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曾盛氣淩人張揚四射。
而師父還沒突破,師父在凝丹境後期已經很長時間了,師父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所以壽命比一般的凝丹境修士要短。
師父的大限要到了,曾經為了突破而想各種辦法的師父反而看開了,他告訴我,突破不突破都沒關係,他也沒什麼遺憾。
師父大限前幾十年我瘋狂的出入各種危險密地,想找到能幫助師父突破的辦法,但是最後我還是失敗了,我沒能留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