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隕落後,我離開了景門,一個人在外闖蕩,我再普通人的周圍生活過,也跟妖魔一起結伴闖蕩過,我的朋友確越來越少,就連以前我謂之為朋友的都斷去了聯係,但是剩下的朋友確也越來越要好。
在數十年後我突破到了元嬰期,我回了一趟宗門,這麼多年過去了,山上依舊被弟子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是那山峰有了新的主人,這些年來我第一次動氣。
元嬰期的氣息讓現在霸占了山峰的長老瑟瑟發抖。
很快,宗門裡其他的三位元嬰長老都來了!
一個凝丹長老能把師父的山峰據為己有想必也是他們默許的,在他們眼裡也許那個邁入凝丹期的我太弱下。
他們很驚訝,驚訝我的修為,這麼年輕的元嬰修士。
霸占我師父山峰的是師父曾經的舊友之一,真是可笑,我師父彌留之際他們不來看望,我師父如今死去居然有人來搶我師父的地盤。
現在山峰上的一切跟記憶裡麵都不一樣,記憶裡的山峰被他改造的麵目全非。
我斷了他的雙腿,毀滅性的粉碎,人就要看住自己的雙腿,既然看不住,那要雙腿有什麼用,清白給彆人添麻煩。
門派裡一個凝丹長老還是很重要的,更何況那人已經是凝丹後期。掌門和另外兩位元嬰長老很憤怒,他們甚至想對我出手,指責我殘害同門。
他們的憤怒不被我放在眼裡,我告訴他們,如果他不是我同門,他早就死了,如果真的鬨到打起來我並不會懼怕他們,就算我打不過我可以跑,而我現在還年輕,我的未來有太多的可能。
我對長大在景門,可我確對景門沒有歸屬感,我有歸屬感的是人而不是物。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山峰一夜之間被整理的和曾經還在時一樣。
可總是覺得少了什麼。
在回到景門的時間很短,每每回來幾天就離開了。
這百年,我和一個白玉象妖修成為好友,出入各種秘境。
我感覺我到了元嬰期的了,而要突破還差了點什麼。
那些在其他人身上到了後期遲遲不能突破的事情從來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我隻要到達到臨界點後在沉澱一段時間就能突破了。
那天我從天上看到一個很安靜不起眼的山穀,鬼使神差的降落到這裡,真的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山穀,一絲靈氣也無,可卻詭異的讓人心神安寧,我決定在這裡突破。
山穀不大,中間一條小溪流把山穀分割成兩部分,右邊有一株紮根的矮小桃樹,還有各種各樣的雜草和不知道名字,看就去就很普通的花,我盤坐在桃樹下修行,偶爾在另一端練練招式,隨身空間裡有這麼多年的珍藏,我不用擔心沒有靈力。
十年過去了,我頭頂的桃樹越發豐茂,我隱隱感覺到我修煉時逸散的靈氣被它吸收了,我訝異,難道是要生出靈智了嗎?
我的猜想完全正確,再接下來幾年裡,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直到某一天,一種被窺探的感覺出現在我的心神。
我睜開眼睛卻沒有回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自那以後我時時能感受到那種目光,懵懂的,好奇的,還有一點點親近,我想,那應該是吸收我逸散的靈氣才開了靈智的原因。
又是十年,那目光停落在我的身上,這十年身後的那株桃樹好像沒怎麼增長智力,目光依舊安靜懵懂。
這一日,我感受到困住我的瓶頸破碎了。
山穀的上空烏雲頃刻間層層疊落,狂風吹斷了身後桃樹茂密的枝椏,我徐徐升空對抗來勢洶洶的仙境劫,許久之後,烏雲散去,我降落在山穀中,濃鬱的仙境靈氣向下方湧來,滋養著我在雷劫中受傷的身體。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的就是一個粉色眼睛粉色頭發如瓷器般的娃娃站在當初桃樹紮根的地方,眼神跟我無數次感受到的一樣,懵懂的,看著我。
“居然化形成功了,這也是你的造化,從今以後,你就叫桃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