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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中華的背景比起劇院的楊主任來,肯定要差得遠,但怎麼說也是中層領導,借助父母的關係打探一些消息,對於崔中華來說不是難事。
把這件事情委托給崔中華,三天之後就有了消息。
阮冰淩的父母雖說隻是文藝界人士,本身並沒有什麼權勢,但他們有一個多年的世交,關係非常好,而且身居高位。
在老兩口被帶走之後,阮冰淩有這位世交伯伯的庇護,倒也安穩無事。
可惜好景不長,上個月,阮冰淩的這位伯伯也出了事。
好在這位伯伯的責任心很強,哪怕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是為阮冰淩做了安排。
阮冰淩原本在交響樂團工作,失去了伯伯的庇護,她在原單位的處境肯定會很艱難,這位伯伯考慮到這一點,特意把她調到了紅星歌舞劇院。
之所以把她調到紅星劇院,是因為劇院的一把手楊主任的父親和阮冰淩的這位伯伯關係不錯,有了楊主任的庇護,阮冰淩的處境會好很多。
一般的小麻煩,楊主任都能給擋下來。但阮冰淩的身上偏偏有一個極大的麻煩,就連楊主任也不敢說一定能夠護她周全。
阮冰淩也算是受了無妄之災,都是她的相貌惹的禍。
在一個多月前的一場公演中,阮冰淩獨奏了一首鋼琴曲,結果麻煩就來了。
一位當權呱被她吸引,得知她是單身之後,對她發起了猛烈的追求。
這人名叫餘承誌,今年剛剛四十出頭,最近這兩年正是他風生水起的時候,赫赫有名的幾大乾將裡就有他的一個位置。
麵對這樣一位大人物的追求,阮冰淩根本無力反抗。
如果不是得到了楊主任的庇護,再加上她曾經以死明誌,現在早就成了深鎖籠中的金絲雀。
把消息打聽清楚之後,崔中華特彆擔心好友的處境,他勸說道
“這個餘承誌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心眼兒很小,睚眥必報,他要是知道你這麼一個單身男性和阮冰淩同住一棟石庫門,說不定會遷怒於你。
他現在可是大紅人,權威赫赫,就連楊主任對上他都得小心謹慎,他要是把你當成了眼中釘,恐怕就連楊主任也保護不了你。
既然你和這個阮冰淩沒什麼關係,我看還是遠遠避開的好,要是真的惹出麻煩來,後悔就晚了。”
“你說的對,我會注意的。”雖然嶽文軒沒打算接受崔中華的意見,但也不會當麵反駁。
他如果真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歌唱演員,崔中華說的這些絕對是金玉良言,他也一定會聽從。
但他有倚仗,就算這個餘承誌權威赫赫,他也不會怕了他,更不會什麼事都沒有,隻聽到一個名字就遠遠避開。
知道了阮冰淩的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麻煩,知道了餘承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嶽文軒也就不擔心了。
如果不會有麻煩找到他的身上,那最好,萬一他真的成了被殃及的池魚,也能做到從容應對。
自從阮冰淩買了煤球之後,就再也沒有借用過嶽文軒的任何東西,甚至當天晚上就還了嶽文軒一根蠟燭作為回報。
嶽文軒並沒有推辭,很痛快的收了下來。
雖說同住一棟石庫門,但兩個人在日常生活中幾乎沒有任何的交集和交流。
也就是吃晚飯的時候,偶爾會碰到。
一晃一星期過去,嶽文軒已經習慣了石庫門裡多出一個鄰居來。
這位鄰居深居簡出,晚上回家之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出門,兩個人頂多也就能碰麵兩次。
這樣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鄰居,對他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
如果不是考慮到阮冰淩有麻煩在身,說不定會殃及到他,阮冰淩絕對是嶽文軒心目中好鄰居的典範。
雖說兩人隻是偶爾碰麵,但阮冰淩拮據的生活狀況,也逐漸被嶽文軒所了解。
阮冰淩的晚餐一直都是那麼簡單,千篇一律都是一小碗白粥或者玉米粥,再加上一小碟鹹菜。
在一起一周,嶽文軒就沒有見過她的晚餐換過第二種花樣。
除了簡單至極的晚餐,阮冰淩衣著上的秘密也被他發現。
阮冰淩的日常著裝看上去挺精致,但實際上隻有兩身衣服來回替換。
以她的家庭條件,現在雖然很窘迫,但父母落難之前,她的服裝肯定不少,畢竟已經結婚多年。
現在換來換去也隻有兩身衣服來回替換,想來其他的衣服應該都被拿去出售或者交換其他物資了。
阮冰淩的工資和每月的票證,養活自己當然沒問題,但如果每月還要給父母寄送東西,那肯定會非常的拮據。
有這樣的兩位長輩要貼補,阮冰淩的生活當然寬裕不了。
處境如此艱難,如果阮冰淩有所求,嶽文軒倒是不介意幫她一把。但兩人在日常生活中幾乎沒有任何交流,嶽文軒同情歸同情,卻也不會主動獻殷勤。
又是新的一周,嶽文軒還是按照往常的習慣下樓,來到灶披間做飯。
阮冰淩也如同往常一樣,下班回家之後就馬上做飯,儘量趕在嶽文軒下樓之前吃飽離開。
但今天生爐子有點不順利,煤火有點弱,所以做飯的時間略微長了一些,嶽文軒來到灶披間,她剛剛煮好玉米粥。
嶽文軒知道她的性格,也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就自顧自的忙碌起來。
嶽文軒剛剛把飯煮上,就聽到屋外傳來敲門聲。
這棟石庫門隻有他們兩個住戶,阮冰淩每天在做飯之前就會把大門插好。
兩個人都是新住戶,平常又都幾乎不和其他石庫門的鄰居們打交道,所以很少有人敲門。
嶽文軒剛剛邁出兩步,想要到門口看一看來的是什麼人,阮冰淩突然說道“你能不能彆去開門”
“為什麼”嶽文軒疑惑的問道。
阮冰淩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咬咬牙說道“我估計來人應該是要找我麻煩的那夥人,開門之後再想把他們請出去,恐怕就難了。”
大門口離灶披間很近,嶽文軒原地不動,想要探查的話,也能看清門口站的是什麼人。
他借助黃金空間探查了一下門口的情況,門外一共占了三個人,兩女一男。
兩個女的都是中年人,全部都是乾布打扮,男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體格看上去很健壯。
阮冰淩不願意多說,嶽文軒也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