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經猜測出了這三人登門的目的。
過了一星期清靜的日子,預想當中的麻煩終於還是來臨了。
嶽文軒就知道餘承誌這樣的當全派,有了想法之後肯定不會放棄,到現在還沒動手,無非就是一個耐心的問題。
如今有人前來接觸阮冰淩,顯然餘承誌的耐心已經即將被耗儘,接下來,一個接一個的麻煩恐怕很快就會到來。
嶽文軒返回去繼續做飯,任憑外麵的敲門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全都無動於衷。
阮冰淩快速的吃完飯,站在嶽文軒的麵前,非常鄭重的說道“謝謝”
嶽文軒仍然隻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
外麵的敲門聲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這才消失不見。
同嶽文軒預想的一樣,這樣的麻煩發生一次之後,並不是就此結束,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接連發生。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還是那兩女一男三個人,每天晚上都會過來敲門,隻不過時間點不一樣。
第三天的晚上,嶽文軒忍不住對阮冰淩說道“這樣也不是辦法,他們早晚都會找上你。”
“白天的時候,他們已經找過我兩次了,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但她們就是跟狗皮膏藥似的糾纏不放,我也沒有辦法。”
她歉意的說道“這都是我個人的麻煩,讓你跟著不得安寧,對不起”
接連三天被這些人騷擾,嶽文軒已經有點不耐煩,但阮冰淩說的客氣,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第二天晚上下班之後,嶽文軒有點事情耽擱了一會兒,回來的有點晚。
剛剛來到弄堂口,就看到家門口圍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他都很熟悉,除了被圍在中間的阮冰淩之外,另外三人就是這三天裡每天都會過來敲門的二女一男。
“阮同誌,革命工作就要講奉獻,咱們每個人都要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你的出身不好,更要多學習一下奉獻精神。
你看看周圍和你條件差不多的那些人,現在都是什麼樣的境況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觸動嗎
現在有領導願意和你結成革命伴侶,願意幫助你成長,這是你多大的福分,你怎麼能不珍惜呢”
兩位中年女乾部就站在大門口喋喋不休的勸說著,兩個人還挺會配合,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阮冰淩答應和餘承誌結成革命伴侶。
嶽文軒站在旁邊旁聽了一會兒,逐漸聽明白了這二人的身份。
原來她們兩個都是婦聯乾部,都是受了餘承誌的委托,前來給阮冰淩做工作的。
她們給阮冰淩做思想工作,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看得出來,阮冰淩很不耐煩,但又無可奈何。
她的話不多,但態度很堅決,始終就是一句話不同意
看現在的狀況,阮冰淩有點麻煩,但絕不會有危險,嶽文軒也就放心了。
他徑直走向門口,對堵在門口的幾人說道“幾位同誌,麻煩你們讓一讓,你們把門口堵住了。”
其中一位中年女乾部問道“你就是嶽文軒同誌吧”
“不錯。”
確認嶽文軒的身份之後,這位女乾部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嶽文軒同誌,有幾句話,我要同你講一講,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自誤”
“咱們兩個應該不認識吧,你有什麼話要同我說”
女乾部似乎有意加大聲音說道“確實不認識。我在婦聯工作,聽說了你的一些情況,所以才會同你講這些話。
我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放在心裡,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還是認清現實的好,畢竟你也不是一個人,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家裡人難免會傷心。
你說是不是”
“你繼續說。”
嶽文軒知道這位女乾部話中的真正含義,這應該是餘承誌的指示,他並沒有因此遷怒於這位女乾部。
這位女乾部這樣說,也許真的是為了他好,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他要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歌唱演員,要是不聽勸告,下場必然很淒慘。
“你一個未婚的男同誌同一個單身的女性住在一起,你不覺得有點彆扭嗎
據我了解,你家裡的住房並不是很緊張,你回家裡住也是可以的。
聽姨一句勸,從今天開始,最晚從明天開始,你還是回家裡住吧,不要再回這邊來住了。
姨這樣說,可能有點不近人情,但真的是為了你好。
你還年輕,工作又做得這麼好,可不能被無妄之災給毀了,那也太可惜了。
我怕你聽不懂,說的有點直白,也不知道你到底聽懂沒聽懂我的意思”
女乾部的眼中有些憐憫,語氣有點急迫。
看到嶽文軒不說話,她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我看過你的演出,特彆喜歡你唱的歌,姨絕對不會害你,你聽姨的話,準沒錯”
“謝謝阿姨關心,你的意思,我都聽明白了。”
嶽文軒沒說明天搬不搬,但這位阿姨釋放的善意,他已經知道,自然要給出回應。
這位阿姨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跟我到旁邊來,我有話要叮囑你。”
嶽文軒跟著這位阿姨向旁邊走了幾步,這位阿姨站住腳步,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我和老李也不想管,但沒辦法,領導硬壓下來的工作,不乾也得乾。
我和老李都是婦聯乾部,雖說接了這份工作,卻也不是壞人。
但跟我們一起來的那個小夥子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得虧我們家兒子和他關係不錯,他還算給莪一點麵子,這才拖到今天也沒對你動手。
你明天趕緊搬走吧,你要是明天還不搬,阮冰淩肯定沒事,但你的麻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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