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圖,成仙途!
柔和的陽光從東方的天邊灑向大地,被太陽照亮的雲彩亦是絢麗奪目。
雲奕躺在平台崖邊的凹洞中正睡著,不聽就躺在他的身邊,他的麵前是一堆燒儘木材留下的炭灰,上麵還飄起一絲青煙,裡麵還有些許的火星。
雲奕的左腿上被布條綁著幾根稍微豎直的樹枝,這是不聽昨天夜裡給他留下的,綁在斷裂腿骨的地方固定住。
陽光鋪滿台麵,灑在雲奕的麵前,他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昨天真是驚險異常,峰回路轉,以至於他將篝火點燃,躺在一旁就沉沉睡去,哪怕是現在醒來身體依舊是傳來酸疼的不適感。
從頭下的枕著的背囊裡掏出些許乾糧和水袋,好在水袋沒有在昨天的戰鬥中產生破損,吃幾口乾糧喝兩口水,現在沒了途遙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雲奕可不敢放開了吃,隻是稍微填了填肚子。
不聽也被雲奕的動靜吵醒,它睜開眼睛爬起,伸著懶腰,然後坐到陽光裡開始舔舐自己的前爪,早晨金色的陽光打在它的身上,將它也照的金光發亮一樣,真像一隻小巧的猛虎。
“你還真和雞公山的那個大蟲是親戚,你看你自己多像啊。”雲奕笑著打趣道。
不聽白了雲奕一眼,可不會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打斷自己這清理的‘儀式’。
雲奕也不在乎不聽的不搭理,轉頭拿起長歌劍平躺在自己的腿上,他閉目凝神,口念《禦劍訣》咒語,周遭靈氣湧動。
可是直到不聽完成自己的舔毛,雲奕腿上的長歌劍依舊紋絲不動。
雲奕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解的說道“昨天夜裡明明是帶咱倆飛上來的,現在怎麼不動了,我昨夜還以為我能控製它了,不會是因為睡了一覺就不靈了吧。”
也是微微皺眉,盯著長歌劍尾巴翹起,尾尖搖晃著慢慢走過來。
就在不聽走到長歌劍旁邊的時候,突然長歌劍震動了一下,突然的震動嚇得不聽直接原地躍起,又輕盈的落在一旁。
不聽的尾巴都變得蓬鬆,像鬆鼠的尾巴那樣,它將尾巴轉過來,一邊將尾巴蓬起的毛舔平,一邊說道“我算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雲奕還沒有看明白緣由,聽聞不聽知道原因,急忙開口問道“怎麼回事,快說說,我是不是又有契合劍法的天賦了。”
不聽並沒有立刻回應他,而是先自顧自的舔著自己的尾巴。
直到尾巴上蓬起的毛都被梳理平整,不聽這才開口說道“傻小子,你這都沒有看明白,這柄靈劍是在回應我,而不是你,是因為我的精神力影響到了它,它才短暫的回應了你的《禦劍訣》。”
麵對不聽的說法,雲奕先是一陣愣神,之後苦笑著說道“這麼解釋倒是說的通了,我還以為我可以契合靈劍。”
接受這個解釋之後,雲奕隻得又將長歌劍收回劍鞘內在身邊放下。
平台距離地麵高有四丈,自己目前的身體情況根本沒法離開這裡,他隻能閉目凝神,開始吐納靈氣,恢複自己的身體,同時利用靈氣滋養左腿骨的裂痕,期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的身體更快的恢複過來。
不聽並沒有在之前的事件中受傷,此時在平台上無聊的溜達。
它站在崖邊看向下麵,昨夜的那隻大蟲已經不在下麵,可能是就此放棄直接離開了,也可能是埋伏在林中等著他們下去。
不聽又看向遠處,這樣的視角剛巧能看到麵前連綿不絕山脈和樹林,樹上偶有成群結隊的飛鳥掠過。
不聽看到這個景象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不回頭的開口問道“雲小子,你說這個台子這麼寬敞,還有遮風擋雨的地方,那大蟲他們上不來,為什麼這山裡的鳥兒也不來,甚至昨天那兩隻怪鳥也不來呢?”
雲奕警惕的睜開雙眼,眼神放空是思索的樣子,昨天緊張的氣氛外加勞累的身體讓自己沒有考慮到,現在才想起之前在宜城隨獵戶們上山的時候他們提過的,越是猛獸盤踞的地方,越是安靜,因為那些弱小的動物不敢在此停留。
想到此處,雲奕的瞳孔微微收縮,放空的眼睛又凝聚了神采,他額頭甚至有冷汗出現,仿佛有陣陣陰風吹過他的背部和後腦勺。
拾起一旁的長歌劍,像棍子一樣拄著,他吃力的轉過身,看著崖壁上凹進去的洞穴。
洞穴不深,太陽的升起讓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洞穴內的每一處角落,除了一些零碎的小石頭,和一部分枯木樹枝,就是昨天雲奕點燃的那堆燒儘的篝火灰燼,洞內再也沒有其他有過生物活動的跡象。
洞穴內的東西都儘收眼底,沒有發覺異常的雲奕這時腦海中不免出現疑惑,這裡為什麼沒有其他動物的光臨呢。
不聽問完問題就看著雲奕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直到雲奕停下思考,它才慢悠悠的踩著貓步走到不聽身邊。
“不聽,你感覺這洞裡有沒有不太一樣的異常的東西?”洞內沒有靈氣波動,也沒有生物活動的痕跡,雲奕隻能將期望放在了不聽身上。
畢竟這種異常的情況不找到原因,這個地方就不能算是安全。
不聽可沒有受傷,昨天夜晚就已經勘察過這平台,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它不解的看著雲奕。
雲奕隻能將自己的推測全盤托出,聽到雲奕的分析,不聽這才知道其中緣由,原來之前靈劍山上的野外生存都是過家家一樣的,這裡才是真實的森林。
將自己飽滿的精神力朝著洞穴內外放,持續了片刻,它就中斷釋放,帶著一點疑惑的對著雲奕說道“裡麵的牆壁上,有一塊可以‘吸收’精神力。”
雲奕眼前一亮,這可能就是一切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