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讓不聽給他指出異常的地方,不聽也是止不住自身的好奇,帶著雲奕走進洞穴,走到的牆壁的麵前。
“喏,就是那兒。”不聽衝著那塊地方努了努鼻子。
抬起手中的長歌劍,用劍鞘先輕輕的敲擊牆麵,伴隨的劍鞘的敲擊,牆麵上掉落了一些硬質的石皮一樣的東西。
隨著石皮的掉落,露出了外皮之下的石壁,那石壁的顏色和外麵的顏色不同,是更亮一些的白玉色,露出的部分上麵還有紅色的紋路,雲奕湊上去看了看,是混有朱砂的顏料。
雲奕雙手握住劍柄,更用力的擊打牆壁,直至將這一整塊藏在石皮下的東西都顯現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麵有雕刻、有塗抹的多種形式造就的壁畫,那壁畫有一人高,兩人寬,畫麵比較精細,上麵內容的細節都有展現。
雲奕仔細地觀察著這個壁畫,隻見上麵畫著一個巨大地高台,台下布滿台階,每一級台階上鋪滿了跪拜地人,高台之上是又是一圈衣著華麗的人直跪在台階上,擁護著中間的一個人,那個人身披長袍,雙手托著什麼。
而在畫麵的最上方,也就最頂上那個人的正上方,是一隻形體巨大的獸形,像是虎也像是豹,雲奕可不覺得這會是一隻普通的猛獸,畫中它偏著頭,冷冷的看著下麵的人,接受著他們的朝拜。
不聽也看到了完整的壁畫,它隻覺得畫中的景象有些眼熟,像是在那裡見過一樣,隨著它有意識地思索,腦中頓時有一種天旋地轉的眩暈感。
於此同時,王昊正坐在葬劍峰頂,突然間他如利劍一般的雙目睜開,緊接著葬劍峰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衝擊一般產生一陣震動,王昊剛站起身來,還沒有多餘的動作葬劍峰又歸於平靜。
咻,一道劍光閃來,來者正是守在葬劍山陳超長老,兩人一位是師叔,一位是掌門,都向對方行禮問好。
“掌門,剛剛是怎麼回事?”陳超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王昊也不清楚原因,隻是搖了搖頭,回答道“師侄也不清楚,不過並無其他異樣,我會多多注意的。”
注意到那個頂上的人手中托舉的東西是黑色的,就好像是嵌在這石壁中的,雲奕謹慎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摸,發覺這確實是嵌在石壁內的東西。
他引導靈氣形成一股往外吸的力,在雲奕不懈的堅持下,那黑色的方形東西從石壁內慢慢出來了一些,他五指指尖扣住伸出來的那部分,緊緊的捏住緩緩往外拉。
片刻就將那個東西拉了出來,隻見像是一個黑色的長匣子,約莫有手臂小臂那般粗細。
眼看這匣子似乎有些眼熟,雲奕和不聽同時看向他的脖子上掛著的小小圓形石牌。
雲奕將石牌取下,放在黑色的石匣上,兩者的色澤質感是一模一樣。
發覺這東西的材質和自己的小石牌一樣,雲奕趕忙將石匣在手中來回翻轉,尋找可以打開的地方。
很快就找到一道縫隙,雲奕順著縫隙緩緩將蓋子拿開。
隻看見一個大約八寸長的白色物體躺在裡麵,看不出材質,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它形狀微微彎曲,前窄後寬,靠近寬處還有一個小小的轉角,如果要形容的話,倒是像一柄形狀奇特的匕首。
“這些東西感覺是真熟悉,就是一去思考就腦袋疼,喵。”不聽搖了搖腦袋,抱怨道。
雲奕將拿東西從石匣內拿出來,又從本來就破損的道袍上撤下一塊細長的布條,在那東西轉角下麵正好一掌寬的地方將布條纏繞在上麵,固定好布條,他握在手中顛了顛,試了試重量,笑著說道“應該就是這東西導致沒有動物敢來這裡,嘿嘿,我帶在身邊算多了個護身符,還多個武器。”
“你說這東西是不是就是那隻妖怪的?”雲奕看看手中的東西,又指了指壁畫最上麵的那隻猛獸,開口問道。
不聽倒是也覺得有可能,回答道“如果是它的,那這東西隻能是它的利齒。”
“那我也給它命名,像長歌劍那樣,我就叫它白齒。”雲奕大概是很滿意自己這個想法,大笑著說道。
而就在雲奕打開石匣的那一瞬間,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雲霧繚繞,一位盤膝坐在蒲團上的白發白須的老者緩緩睜開雙眼,眼中似乎都看不清他的瞳孔,隻能看到像是整個星空一般的點點閃光,和夜空一般的深邃。
他抬頭看向天邊,目光又像是穿透了眼前的一切,直達目標所在一樣。
沒過多久就從門外進來了幾位中年人,來到老者不遠處,眾人一同行禮問道“見過師祖。”
領頭的那位中年人身穿雪白色長袍,他一步向前,開口繼續說道“師祖,太虛鏡今日有異樣震動,之後鏡麵渾濁,畫麵漸漸分成兩個部分,一邊紅色,一邊白色。”
“我能感覺到,又有仙氣之物出世,這短短的二十多年就出現了兩次,不過太虛鏡的半紅半白的鏡像倒是沒有出現過,半凶半隱。”老者緩緩地開口說道“總歸不是虛無縹緲,也許我入土前還能嘗試追一追這成仙途。”
在大魏國境內的某處,這一片天空突然出現像水一樣的漣漪,接著就在出現漣漪的地方,慢慢出現了一麵巨大的鏡子。
幾道身影從鏡麵內出來,皆是身著白色長袍年輕人,還有一位中年人,幾人走出鏡子後的一瞬間就腳踩在了地上。
那中年人對著麵前的幾名年輕人說道“隱藏身份去魏國西南麵找找,看看修行界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切記不要吐露你們是在尋找的東西,收集到任何疑似消息直接聯係太虛鏡。”
“是,師傅。”幾人答應道,接著一邊換下自己的衣服,隱藏所有可能顯現身份的東西,之後朝著最近的城池趕去,要先準備出發需要的食物、馬匹、和其他東西。
中年人看著他們離開,之後自己則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大魏南境邊疆,巨大的關隘上麵,一位身材高大,長發束發髻於後頂的中年人正站在那裡,一雙像是燃燒著火焰一般的雙目炯炯有神,目光看向西北方向,微微翹起嘴角像是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