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圖,成仙途!
項府裡的一處院子內,這院子比較寬闊,地上是整齊排布,平整的沒有起伏的地磚。
這個院內隻有一間房子,院子四周擺放著許多支架,上麵空蕩蕩的,當然也能看出,這裡是一處演武的地方。
砰砰。
院中兩道身影輾轉騰挪,肢體碰撞,傳來聲聲悶響,連帶著還有陣陣破風聲。
突然,羅健的雙臂被雲奕雙手成爪,死死扣住,兩次用力都無法掙脫開來。
接著他用力將收腹雙臂回收,仗著自己更高大的身形和有力的四肢,準備將雙臂夾在腰間,帶動雲奕往自己靠近,同時用頭撞向對方。
雲奕見勢,當即鬆開雙手,同時往外一推,迅速拉開兩人距離。
羅健見頭槌落空,也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活動活動被雲奕抓的有些酸疼的手臂,齜著牙。
“雲兄弟的功夫真不錯,之前都是和衙門的弟兄們對練,他們傳承至衙門的招式我都爛熟於心,今天跟雲兄弟試把試把,才知道人外有人,雲兄弟的招式步法都新奇精妙,今日討教也算是收獲頗多。”
雲奕隻是笑了笑,沒有任何得意,抱拳道“健哥過獎了,這也隻是招式上的克製,取了巧,少爺的身體素質更強,如果硬拚起來,我不可能是對手。”
“哈哈哈。”羅健爽朗的笑了笑,他走上前去伸手摟住雲奕肩膀。
“你剛剛那幾招叫什麼。”
“《雲豹》的幾式變招而已。”雲奕隨口回答道。
“能否教教我?”羅健眼珠轉了轉,詢問道。
雲奕搖搖頭,露出為難的樣子。
“這是門內武學傳承,我無法獨自做主教授給你。”
“理解,理解,我也是隨口一說。”羅健趕緊拍了拍雲奕肩膀笑道。
接著他又看向雲奕倚靠在一旁的長歌劍,不解的問道“雲兄弟你是靈劍派弟子,為何不見你用劍術。”
聞言,雲奕更是有些尷尬,還不知道怎麼說,羅健以為這也是門中某些禁忌要求,便擺擺手道。
“要是不方便回答就不必為難,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雲奕經過一瞬思索,然後很自然的撓撓頭,憨笑著回答“劍畢竟是利器,出鞘就可能傷人見血的,我們隻是練練手,就不必如此了。”
“也對。”羅健不疑有他,覺得雲奕說的話也在理,也沒做多想追問。
知道真相的不聽趴在牆頭,眯著眼睛曬著太陽,嘴巴兩邊的胡子不停的抖動,這是在憋著笑。
羅健收拾收拾,穿上自己的外套,看樣子是今天就到這裡的打算。
雲奕也朝著不聽呼喚了兩聲,不聽有些不情願的慵懶地睜開眼,伸了伸懶腰,在雲奕有多次的呼喚聲中,從牆頭跳下來,小貓漫步的走到他的身邊,跳到他的肩上。
這是一點也不想自己走路,哪怕要走,也要讓雲奕代勞。
在項府已經住了兩夜,寄人籬下的感覺讓雲奕很是局促,隻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在府內規規矩矩,幾乎不離開自己的院子。
若是不了解的人看到,還以為他是被軟禁在項府的人。
項府的家丁這兩天也都知道了雲奕的存在,項老爺和少爺都交代過,對於雲奕的要求都要滿足。
他們不知道雲奕的身份,隻是很好奇這人為什麼從來不對他們提起需求,住的院子內都沒有留下一個傭人。
今天羅健也是按捺不住寂寞,想要跟雲奕練練手,於是帶著雲奕來到了府內他專門布置一處演武院子。
這次交手不像前兩次那麼局限和緊迫,並且還有之前兩次交手的經驗,雲奕已經對羅健的手段招式有所了解。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五骨境的身體素質強度比自己更高,也能感覺到沒有靈氣的滋養,這個境界的身體素質少了些靈動和那種勃勃氣勢。
所有的動作都是一種十分粗暴的爆發力,所以羅健的招式多是急促而且凶猛的。
而《雲豹》這套拳法,套路多變不局限於拳,也不缺剛猛,恰巧算是克製對方的招法。
不過兩人都是點到為止,雲奕也不會輕易地認為,羅健的手裡就隻有這幾種招式,畢竟是青城地頭蛇,還和本地的打更人衙門交好,更是有一個不知深淺的大舅。
怎麼想來學到的東西都不止展示出來的那麼一點,雲奕可不會自大到輕視他。
項府一名年輕的侍女快步走來,走到兩人麵前曲身行禮說道。
“少爺,吳嬸說衣服做好了,請少爺帶人去試試看,看看哪裡還需要改改。”
“知道了。”
羅健應了一聲,伸手示意雲奕一起。
“雲兄弟,走,去看看衣服。”
雲奕微微頷首。
兩人剛走進此前那間屋子,屋內就傳來吳嬸的聲音。
“來來來,快來試試合不合身。”
屋內的都是負責府內用度的婆子,還從沒有被要求過,給除了府內的老爺夫人們以外的其他人做過織物,這頭一遭的事情,讓她覺得雲奕身份非凡,所以表現得十分熱情。
雲奕對這種熱情倒是並不介意,他走過去接過遞來的衣服。
做衣服的織物入手細膩順滑,上麵繡著隱隱不顯的花紋,這讓這塊深青色的料子看上去頗為不同。
展開衣服,是按照他的要求改製的一件長袍,長袍在手中垂下,靈活擺動,竟沒有剛剛折疊的褶皺。
將自己身上破舊的長袍脫下,換上手中新做好的,長袍罩在身上十分合適,袖口領口,一旁的扣子,鏈接處的合線都很見功力。
雲奕抬了抬胳膊,邁開腿走了兩步,對這件長袍甚是滿意。
“謝謝吳嬸了。”他很是禮貌的朝著吳嬸行禮道謝。
這倒是讓吳嬸都有些吃驚,臉上帶著高興滿足的笑,連連擺手。
“說什麼謝呀,應該的,你看看哪裡還需要改動。”
雲奕順了順衣袖,笑道“這上麵的暗紋能改掉嗎?”
吳嬸和一旁的羅健皆是一愣,她有些好奇的說道“這綢緞可是上好的料子,出名就出名在這暗紋的工序上,公子這是不喜歡這個紋飾。”
“倒也不是,就是覺得太張揚了些,要是沒辦法改掉就算了。”
雲奕也是一笑而過,說出了原因也沒有過分強求。
“確實無法改動,動暗紋就會破環整塊布料,導致它無法正常使用。”
吳嬸看到雲奕沒有強求,也是解釋了緣由,並轉身從屋內又拿出一件薄衣和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