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雲道長人呢,他去哪兒?”
壯壯站在街道上,看著空空如也的位置,撓了撓腦袋。
身後依舊是裹得嚴嚴實實的姚沛暖也停下了腳步,反倒跟在最後的白龍有些急切的越過兩人,快步越過兩人,用鼻子嗅了嗅,然後原地跺跺腳。
緊接著,它轉動脖子,像是在確認什麼一般,直到朝著一個方向好一會兒沒有動作。
“呼呼。”
白龍扭過頭,朝著壯壯用鼻子湧出兩股熱氣,然後自顧自的向著剛剛凝視的方向跑去。
“白龍肯定是知道雲道長去哪兒了,沒想到他居然和狗的鼻子一樣靈敏!”壯壯一拍腦門,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二話不說,招呼著姚沛暖也快速跟了上去。
一路上,白龍很克製自己的速度,畢竟在大魏國的城池內,縱馬馳騁是罪,不隻是人會受到處罰,馬也會,所以雲奕也不曾在城內騎著它奔跑。
這裡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規矩,哪怕根本沒見過除了它以外的其他馬匹,它也依舊十分小心。
不使用法術的兩條腿,追逐不能放開的四條腿,還是能夠保證緊緊地跟著,直至他們一起來到「聖靈根」下。
白龍的兩隻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充滿好奇的看著前麵不遠處,高於地麵的門洞,還有門洞旁的兩位光頭和尚。
“什麼意思,白龍,你是說雲道長去那裡了?”壯壯用手指了指,疑惑的問道。
白龍迅速的點點頭,好像是能輕鬆的聽懂對方的問題。
“這…”得到這樣的回應,壯壯卻犯了難,他輕蹙眉毛,嘴唇微微用力扭著,又看了看身旁的姚沛暖。
“怎麼了?”那寫在臉上的表情不加掩飾,姚沛暖當然看得清楚。
壯壯歎了口氣,“那上麵是達克拉法赫城內的紫藤掛雲寺,寺裡的方丈和住持肯定都是佛門高僧,上次在摩索拉彼城就是…”
說著說著,壯壯的聲音越來越小,姚沛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是雲奕從「聖靈根」上,靜心手中救下來了,在「聖靈根」上發生的一切雲奕也“詳細”地講給了二人,她自然是清楚那裡對於自己來說是個什麼地方。
姚沛暖的目光閃爍著,眉眼間儘是擔憂,“你說,雲先生會不會也跟我一樣,是被上麵的人給抓去的?”
“應該,不至於吧,雲道長與我佛的緣分雖有,但也尚淺,應該是到不了這種地步吧。”
壯壯看上去有些糾結和為難,說出的話,也沒有很強的自信心,聽上去唯唯諾諾的,又小聲嘟囔了一句。
“難不成,也是我看不出來的佛光?”
“我們上去看看!”姚沛暖可顧不上那些,雲奕幫襯她許多,現在情況不明,她肯定要去看看的。
“彆彆彆,姚施主你等一下。”壯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還是我去吧,你上去我實在是不放心,我估摸著雲道長也不放心,而且我畢竟是本地人,肯定比你方便,你還要看顧好白龍呢。”
姚沛暖沉思了片刻,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胸口,那藏在衣服下麵的「蜃珠」,輕輕的點了點頭。
目送壯壯走上去,和那兩個和尚交談著什麼,很快,壯壯就走進門洞再沒有出來,想來是去到「聖靈根」上了。
“我們找個地方等等他們。”姚沛暖朝著白龍呼喊了一聲,白龍也立刻給予了回應,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來到她身邊。
“你是不是能聽懂我們說的所有的話呢?”姚沛暖輕輕的拍了拍白龍的脖子,似乎能感受到它的回應。
姚沛暖環顧四周,然後帶著它往距離這裡最近的,一眼就能看見的商鋪走去,準備就在那裡等待,也好第一時間知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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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洞,達克拉法赫城內,「聖靈根」上的景象映入眼簾,纏繞在一起的藤蔓顏色要比上一處的「聖靈根」顏色更深。
葉子的數量也更稀少,而且葉片的形狀很特殊,邊緣似乎還能看見鋸齒的形狀。
不過壯壯不是個會去欣賞環境的人,更何況他現在就想找到雲奕的位置,心裡也是有些擔心對方會不會和寺裡的人發生衝突。
距離門洞的不遠處,彙聚了好些人,壯壯走出門洞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不隻是有來供奉參拜的信徒,居然還有身穿僧袍的光頭和尚。
“那裡人多,應該能問到些什麼吧。”
隨著壯壯的靠近,他開始聽見前麵的人群不時傳來陣陣驚呼。
“哇!這個外地人好像有點真本事呢。”
“是啊,而且看樣子,他好像都說對了。”
“噓,他要給阿巴斯算算以後的事情了!”
“…”
“啊,這都是什麼?”壯壯聽得雲裡霧裡的,半天摸不著頭腦,明明是那麼明顯的頭。
恰如這句話所言,須臾之間,人群變得鴉雀無聲,甚至連一絲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沒有,即便是這樣,他們也無法聽清那兩人在說些什麼,隻能看見嘴唇在輕輕地顫動,而那個被稱作阿巴斯的人,其表情猶如變色龍一般,從喜悅,又變得凝重,最後舒展。壯壯微微皺眉,因為他聽見了內容。
“這位顧客,你這命啊,可真是不一般呐!”那人不慌不忙地說:“你看你這麵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這是大富大貴之相啊!但是……”他突然話鋒一轉,“但是你命中有一劫,需要小心應對啊。”
阿巴斯緊張地問:“什麼劫?大師我該怎麼辦?”
大師聲音細微,神秘地說:“這一劫涉及到你今後所行之事,可能會有小人出現,從中作梗讓你的事情功虧於潰。不過彆擔心,我有破解之法。”
“這是我從佛祖那裡求來的護身符,隻要你戴上這個護身符,就能保你平安順遂,化險為夷。”
“多謝先生!先生大意,這個,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