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白被毀之事……絕不能有第二個人知道。
慕詩嫣蹙眉,手中的布巾發了狠擦拭著自己的軀體,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她今天換過的第多少桶水了,隻是無論如何擦洗,她都覺得自己的身子臟得要命。
怎麼就被那樣的男人……她堂堂國公府的二小姐,怎麼就被那樣醜陋又殘疾的男人奪去了清白!
少女顫了牙關,手下亦不由得愈發用力,她原本白皙的皮膚很快被搓得泛了紅,一線癲狂爬上眼眸,她心中忽的有了決斷。
事已至此,她隻能先牢牢的守住這個秘密,再尋個合適的機會,算計一番五殿下了。
反正除了墨書遠,她也不想再嫁給彆人,而殿下看起來,似乎也對她頗有好感的樣子。
既然這樣……既然五殿下也對她頗有好感。
那麼,她偷偷施展一個小小的計謀,讓他接受了已經不完美的她,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畢竟,我這顆心,可都是屬於殿下您的呀。”慕詩嫣按著胸口癡癡呢喃,目中癲色愈深。
下定了決心後的慕詩嫣重新撩動了盆內溫熱的水,水花四濺聲鑽入剛走至門口的韻詩耳中,教她陡然勾了唇角。
“韻詩,你出來啦!”仍舊蹲在門口數石子的韻書見她出來,高興地撲了上去,“小姐她怎麼樣?”
“小姐沒事,隻是的確摔得重了點。”韻詩抱著衣裳,安撫性地拍了拍韻書的手臂,“你快去找個炭盆來,小姐說見了這套摔爛的衣裳心煩,叫我燒了它們。”
“好說,小廚房裡還生著火呢,我這就去端盆炭來。”韻書點頭,裙擺一提便跑向了居中廚房。
韻詩趁此機會偷偷溜回了臥房,尋了個木箱,將那沾了血的碎裙子好生疊起壓入箱內,又翻出條自己不穿多時、與裙子顏色相差無幾的褶裙,胡亂撕扯一番,絞進了慕詩嫣換下來的衣服裡。
好在慕詩嫣今日低調行事,所穿的衣服料子都算不上名貴,她身為慕詩嫣的貼身婢女,吃穿用度較尋常婢女高了足有一個檔次,也拿得出類似衣料的下裙。
憑韻書那丫頭大大咧咧的勁頭,想來是分不清這兩條裙子的差彆的。
自然,她也想不到自己會調換小姐換下來的臟衣裙。
韻詩抿唇,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來到院中,順帶抄起了那根立在牆角的燒火棍。
“韻書,炭盆你準備好了嗎?仔細等下小姐洗完了澡,再被燒衣裳的煙給嗆了!”提著衣服的韻詩衝著小廚房方向隨口喊了一嗓子。
“來了來了,我這不是怕你燒到自己,特意去找大點的盆了嘛!瞧你這丫頭事多的。”端著大銅盆跑出小廚房的韻書噘著嘴嗔怪,“像個小事兒媽。”
“明明是你不夠利落。”韻詩笑笑,順勢揚了手。
除了那件厚重的藏青鬥篷,其餘衣裳,被她一股腦地扔進了那盆正旺的炭火之內。
纖弱的布匹瞬間被那炭火卷出了無數赤紅的坑洞,那些赤紅又迅速漫卷了整件衣衫。
韻詩看著那漸漸燒灼起來的火舌,被火光映得通紅的小臉上笑意悚然。
妙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