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她無法無天!
苗欣是在寒爺睡著之後,
離開小樓的。
來到主樓,
她直接去敲厲麻麻和厲粑粑的臥室門,
臥室門是虛掩著的,
厲麻麻像個焦慮症患者似的,在裡麵走來走去,
嘴裡還在不停念叨,
而厲粑粑,
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苗欣笑了一下,
把門繼續虛掩上,
又去敲蔡夫人的臥室門,
意料之中,
來開門的是蔡美美,
一看見苗欣,
她就大喊起來“你這個賤人,
你怎麼還敢來,
我媽都被你氣的……”
苗欣沒等她把話說完,
就一把將她摁趴在牆上,
然後,
掏出出門時隨手塞在睡衣口袋裡的襪子,
直接堵住她的嘴,
“不想死就給我閉緊你的嘴巴,
蔡美美,
我不知道你憑什麼這麼囂張,
也不知道對於厲家和蔡家的恩怨,
你究竟知道多少,
但我要告訴你,
即便我爸媽欠你們蔡家再多,
我苗欣也沒欠你們的,
惹毛了我,
你一定會後悔噠!”
這番話,
苗欣是笑眯眯地說出口的,
說完之後,
她還用手拍了拍蔡美美的臉蛋,
但蔡美美卻莫名其妙感受到一股淩厲殺氣,
她心腸不好,但人並不笨,
她能感覺到苗欣沒有跟她開玩笑,
嚇得老老實實趴在牆壁上,動都不敢動。
苗欣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又嘿嘿笑了兩聲,
這才走到蔡夫人麵前,喚了聲“蔡姨”。
果然,
這聲“蔡姨”一出口,
蔡夫人臉上立馬露出鄙夷嘲諷的神色,
手指一伸,就要讓苗欣滾出去,
可苗欣的動作比她更快,
她的話尚未說出口,
苗欣已“啪”地揚手,
狠狠給了她一個大嘴巴。
蔡夫人一下子被苗欣打愣了,
“你……你敢打我?”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苗欣,“你這個小賤蹄子,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不知道我是你們厲家的救命恩人,
知不知道沒有我,
你爸媽還有哥哥們早就死了?”
她越說越激動,
就在她紅著眼睛,
想要伸手來掐苗欣脖子的時候,
苗欣又揚起手,“啪”地再抽了她一個大嘴巴,
然後,
苗欣的動作快如閃電,
一把將蔡夫人摁倒在地,
對著她的屁股就是一頓掄巴掌,“蔡夫人,
我他麼就不明白了,
誰給你的權力,
讓你跑來厲家討債?
彆跟我提二十多年前,
你哥和你的三個孩子是怎麼去世的,
當年有人拿槍逼著你嗎?
是我媽以死威脅你,
讓你用自己哥哥和孩子們的命,
去換我爸媽和我大哥他們的命嗎?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既然選擇了這條悲壯的,跟聖女貞德差不多的路,
你特麼就好好走完,
哪怕再難,
跪著也走完它,
憑什麼你做了選擇,走不下去,
卻要讓我們厲家人,讓我哥哥們來買單?
憑什麼?
我知道你沒瘋,
也知道我大哥給你做催眠,根本就沒有成功,
你少道德綁架我大哥,
他從來都不欠你什麼,
你憑什麼要以病人為借口,
幾十年如一日地折磨他?
誰給你的權力?
毛病都特麼是慣出來的,
我今天就明明確確告訴你,
我爸媽會慣你的毛病,
你們蔡家人會慣你的毛病,
或許我大哥因為內疚和孝順,
也不得不慣你的毛病,
但是我苗欣不會慣。
以後,
如果你是來我們厲家做客的,
我苗欣舉雙手歡迎,
還會用最熱情的禮節把你當成座上賓,
但如果你繼續像今天這樣,來找茬,
那麼,
我會像對待蔡美美那樣,
見你一次,
揍你一次,
哪怕你是個名副其實的精神病,
我也會揍到你看見我就尿失禁。”
說完,
苗欣連看都懶得再看蔡夫人一眼,
鬆開她就往外走。
蔡夫人自從二十多年前經曆了那些事情之後,
就再也沒有人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父親也好,丈夫也好,
尤其是厲粑粑和厲麻麻,
他們每一個人,
都像對待上帝一樣,寵著她、捧著她,
甚至對她小心翼翼陪著笑臉,
二十多年,
那是一個極其漫長的歲月,
她幾乎已經忘了被忤逆的味道,
現在冷不丁被苗欣摁在地上暴揍怒罵,
被苗欣這麼一個小輩,
用如此惡毒的語氣,撕開她血淋淋的傷疤,
她簡直要瘋了,
連被苗欣打腫的臉都顧不上,
她破口大罵“賤人,
你們厲家都是賤人,
尤其是楊芝芝,
她就是個賤人中的極品,
她怎麼不去死?
她當年就應該為我哥殉情,
就應該給我三個孩子陪葬,
現在居然還有臉讓你這個小賤人跑來羞辱我,
我……”
“就是羞辱你了,
你能怎麼樣?”苗欣似笑非笑地扭頭看她,語氣裡甚至帶著詛咒“蔡夫人、蔡大嬸兒,
你不是上帝,
殺人不過頭點地,
二十多年的時間,
就算是死刑犯改無期,
也特麼該服刑結束了。
你如果真的這麼恨我媽,
真的覺得都是她的錯,
就去找她報仇,
去打她、去殺她,
怎麼樣都可以,
我苗欣絕對不說一句反對的話,
但是你牽扯到我哥哥們,
我苗欣不允許!
你以為你很高尚嗎?
我媽是個隻要老公不要兒子的渣女,
但她最起碼,
從來沒有親手加害過你的兒女們,
而你,
卻在挾恩圖報,親手殺死我哥哥們,
你這個專門挑軟柿子捏的垃圾玩意兒,
我鄙視你!”
眼睜睜看著苗欣走出去,
蔡夫人像隻失獨的母狼,嗷地一聲就蹦了起來,
蔡美美嚇得剛喊了一聲“媽媽”,
她就風一般,直直衝了出去,
衝到厲粑粑和厲麻麻的臥室門口,
她一腳將門踹開,嘶吼著撲了進去。
苗欣從蔡夫人的臥室出來之後,
直接躲在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