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她無法無天!
冷冽不知道塵爺在後座上忙乎什麼,
他將汽車後視鏡調整了一下。
隻是隨手調整,
沒想到,
角度太刁鑽,
居然清晰地映照出了塵爺的手機屏幕。
冷冽有時候,
特彆痛恨自己的視力,
你說現在這年頭,
近視眼那麼多,
為啥偏偏他非但不近似,
視力還出奇的好呢?
譬如現在,
單單瞄了一眼,
他就清晰地看見塵爺手機對話框上那番類死人不償命的對話。
尤其是最後那句“我也快想死你了,老七。我還想打死你,我是你大哥”,
原本作為私人助理,
冷冽應該為自家主子掬一把同情淚的,
最不濟,
也該為塵爺默默點根蠟。
可是,
艾瑪,
實在太好笑了好吧。
“噗……”冷冽實在控製不住,“哈哈哈哈……”
一下子笑出了聲。
隻是下一秒,
他又硬生生把笑聲憋了回去,
哪怕俊臉憋成了豬肝色,
整個人抖的不行了,
也不敢發出響聲。
但,
還是太遲了。
塵爺殺人般冰冷的視線,
還是唰地落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大哥也來了,
嗯,
在藥理學方麵,
大哥是權威,
比欣欣寶貝更加專業。
既然大哥說,
李莎莎極有可能被人催眠了,
體內或者身上、周圍,
有觸發器,
那就得二十四小時盯著。
這樣吧冷冽,
你現在就下車,
返回總統府,
代表我去找到李莎莎。
然後跟著她,
密切監視。
到明晚總統府的晚宴前,
我要知道,
李莎莎身上的觸發器,
究竟是什麼。”
“誒?”冷冽趕緊停車,
急急扭頭解釋“不是……塵爺?
您不是讓我這幾天,
設法從慕容皇室的製藥廠,
弄來冷藏包或者冷藏箱的樣本嗎?
時間這麼緊迫,
我哪兒有時間二十四小時去盯著李莎莎啊?
再說,
李莎莎是個女的,
還是您名義上的未婚妻,
我跑去二十四小時貼身監視她,
這合適嗎?
那個,
我不會……”被總統李靖打死吧?
後麵的話,
冷冽壓根沒來得及說出來,
就被塵爺硬邦邦地打斷了“怎麼合理安排,
是你的事。
監視李莎莎和弄來冷藏箱,
是命令!
現在,
給我滾下去!”
兩分鐘後,
冷冽看著將他扔在大馬路上,
沒有絲毫留戀地絕塵而去的汽車,
小心臟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這絕壁是打擊報複,
就因為他笑了一嗓子,
就這樣對待他,
塵爺的良心,
一定被狗吃了……
與此同時,
皇家學院側門外一輛七成新的白色寶馬車上,
厲勳爵正黑著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手裡依舊拿著苗欣的手機。
苗欣強忍著笑意,
從後視鏡裡斜睨了大哥一眼,
又垂眸掃了下大哥手裡的手機。
手機的屏幕燈還亮著,
連跟塵爺的對話界麵都未退出,
也不知道大哥是在跟塵爺生悶氣,
還是在跟自己生氣。
離開司徒長風的夜店後,
苗欣要帶大哥去大毛的實驗室認門,
索性饒了個圈兒,
又跟大哥在校外碰頭了。
以ars和修羅的車技,
有她親自載著大哥,
不管是哪方麵勢力,
都追蹤不到大哥的行蹤,
更傷害不到大哥。
所以其他哥哥們,
都放心大膽地各自去做準備,
就連長風哥哥,
也趕回貧民窟去安排司徒瑾瑜轉移事項。
不過大毛畢竟是慕容川的朋友,
哪怕dan大神和剪刀手是大毛最崇拜的兩位大佬,
苗欣也覺得,
不該繞過慕容川自己行動。
她給慕容川打了個電話,
開著小九這輛半新不舊的寶馬車,
低調地停在側門外等慕容川出來。
側門這邊緊挨著商業區,
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
路邊停了不少中低檔車,
小九這輛寶馬混雜其間,
像個長相不出眾的路人,
誰也不會刻意來關注。
跟塵爺對話前,
苗欣和大哥正針對陸子軒和司徒瑾瑜的病情,
商議最後的手術細節。
原本跟塵爺對話的,
確實是苗欣本人。
隻是,
今天塵爺詢問的事情,
有點詭譎。
dan大神雖然是醫學界的傳奇,
但擅長的是心腦血管外科,
在藥理學方麵的造詣,
遠不如大哥厲勳爵。
按照塵爺的性子,
不可能無緣無故向她谘詢慕容詩詩和李莎莎的情況,
既然問了,
隻能說明,
真實情況,
比塵爺敘述的,
還要匪夷所思。
苗欣怕自己專業性有限,
導致判斷失誤,
便隨手將手機遞給大哥,
讓大哥給塵爺解釋,
她安安靜靜坐著“旁聽”。
本來塵爺和大哥兩人的對話很正常,
哪怕觸及催眠和古老王朝的宮廷秘藥這種冷門知識,
也不算跑題。
大哥回答得也循規蹈矩,
就連給出的建議,
都是最中肯又客觀的采集血樣和跟蹤監視找到催眠觸發器。
然而誰也沒想到,
好端端說著正事兒,
塵爺會突然歪樓,
還歪得,
如此……露骨。
大哥性子雖溫和,
對一眾弟弟妹妹們也疼愛有加,
但兄長的威儀和存在感,
也是很強的。
此時冷不丁塵爺撩騷,
苗欣硬生生看著大哥的俊臉,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用手捂住眼睛,
她特彆想笑,
又不敢笑。
她是真沒想到,
塵爺會說出“死你了”、“晚上可以做點羞羞的事情”這麼厚顏無恥的騷話。
更沒想到,
大哥會回複“我也想死你了”、“我不想跟你做羞羞的事”、“我想打死你”這種話。
想到此時此刻,
塵爺可能尷尬癌都犯了,
苗欣就有種幸災樂禍的暴爽。
憋笑是件特彆痛苦的事情,
雖然捂著眼睛,
但隱忍之下,
生理性淚水還是往外飆。
厲勳爵被塵爺氣得腦子有點發暈,
本來張嘴就想罵“臭小子,
怎麼跟隻發情的公狗似的。”
餘光卻掃見欣欣寶貝還坐在身邊。
他硬生生將怒罵的衝動壓製回去,
一個勁兒地在心裡用拳頭爆打老七的屁股。
直到餘光看見欣欣寶貝的身子在顫抖,
指縫間還有可疑的液體滲出,
才抽了抽嘴角,
神情不大自然道“想笑就笑吧,
硬憋著,
容易憋出毛病。”
“哈?”苗欣把手鬆開,
眼睛都被憋紅了,“那我真笑了哈?”
“笑吧笑吧,
大哥可不想以你的名義,
跟老七做羞羞的事情。
臭小子,
他倒是滋潤,
那邊掛著個總統的女兒,
這邊還在意淫撩撥你,
怎麼不美死他?”
“噗嗤……”苗欣實在忍不住,
終於笑出聲來。
一開始,
她隻是低頭淺笑,
漸漸的越笑越厲害,
最後乾脆捂著肚子,
趴在方向盤上狂笑不止。
厲勳爵看著笑得徹底沒型兒的她,
一陣無語。
這丫頭,
到底是被老七帶壞了啊,
現在怎麼這麼腹黑?
苗欣足足笑了十分鐘,
才紅著眼睛停下來。
厲勳爵見她發泄過後,
情緒平穩,
清清嗓子問“你怎麼看慕容詩詩和李莎莎的事情?”
苗欣沒有立刻回答,
收起笑容,
她接過手機,
又把塵爺發來的消息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
才低聲道“很相似。”
“什麼很相似?”
“慕容詩詩的速度、話術,
性格的轉變,
以及,
白裙上的血跡。”
“你是說,
那個冒牌貨的斷指?”厲勳爵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嗯,”苗欣點點頭,“七哥什麼性子,
咱們厲家人都清楚。
他不善言辭,
哪怕真的遇到了靈異事件,
他也會用乾巴巴的語言,
講述得跟蓋房子碼磚一樣毫無吸引力。
因此,
能讓他主動打這通電話,
說明,
慕容詩詩的情況,
反常到令他不安。
而這世上,
能令七哥不安的,
除了爸媽和你們六位哥哥的生命受到威脅之外,
剩下的,
隻有我。
直白點說,
就是,
七哥覺得今天的慕容詩詩,
實在太像我了,
像的他都有點擔心情況失控。
而他的這種不安,
剛才一通過對話傳遞過來,
就令我想起那晚在山頂,
我和陸子軒坐在鐵索橋上時,
陸子軒遞給我的小木盒。
所以,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出錯的話,
慕容皇室不但給七哥搞出來個連dna都一樣,
幾乎能以假亂真的替身,
也給我搞了一個。
而我的這個替身,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