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隻狼歸來的路明非!
,龍族從隻狼歸來的路明非
豪華的賭室內站滿了人,曼斯帶著摩尼亞赫號的船員來到文森特的房間,老船長的部下們卸掉了所有的武器裝備,一同站在地板上。
薩沙拍拍芬格爾的肩膀,小聲說“那個小姑娘下手可真狠,她叫什麼?”
“她叫零,可彆看她個子矮胸又小,拳頭比你的鼻梁還硬。”芬格爾附耳道。
雖說現在還沒有簽署和平協議,但兩個臭味相投的男人仍然相處的融洽。
但當零的視線轉移過來時,芬格爾很識趣地閉嘴了,因為他從背後感覺到一股寒意,好像有一把尖刀抵著他的脊椎骨。
他在賭桌的側麵站的筆直,不再瞎扯,曼斯從電梯內走進賭室,在文森特麵對麵坐下,兩人沉默著對視。
接下來他們要開始談判,談判的雙方地位並不對等,曼斯手裡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
他皺著眉審視老船長,點燃了一根雪茄,輕輕吐出一口煙霧後,問道“你就是文森特?”
“全名是文森特馮安德烈斯。”老船長骨質嶙峋的手搭在一起,咧開嘴笑,像隻牙齒快掉光的老猴子,“卡塞爾執行部,對麼?”
“你知道我們?”
曼斯心想執行部查到的資料裡,文森特的姓氏是路德維希,這看來是錯誤的,老船長的真正姓氏是安德烈斯,他很神秘,連執行部都沒辦法把他的過往翻找出來。
“我還知道你們為何而來,你們的學院找上我隻有可能是為了那東西。”
文森特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包括卡塞爾這次針對他的閃電襲擊。
曼斯冷漠地注視著他,低聲問“你拋棄一切租下號來到北冰洋,就是為了尋找你口中的那東西?”
“當然,任何人都會對它感興趣,除了死人!”文森特精神抖擻,仿佛突然之間年輕了幾十歲。
“它是什麼?”曼斯問。
“我當然會告訴你們!我這麼多久年就是為了等待你們這些天命之子!”
“要是元首他老人家還在人間要是元首能親眼看看你們,該是多麼的高興!”
文森特忽然發癲,眼紅如血,像是吸氧的病人一樣急速喘氣,他骨肉如柴的手顫抖著,忽然哭了出來。
薩沙歎了一口氣,上前扶住老船長,拍拍他的背,幫他理順氣息。
薩沙動作熟練,似乎這一幕經常發生。
“你有癲癇?”曼斯聽不懂文森特在說什麼,他這番表現比神經病發病還要像神經病發病。
“不,我沒病,我隻是很激動。”
文森特深呼吸幾口,接過薩沙遞來的手絹,還在抽泣。
“抱歉,我想我需要時間來平複一下心情,請容許我去換個裝,”
“請便,但我要告訴你,你的任何小動作都不會起效,你既然聽說過卡塞爾執行部,那就該知道執行部的一貫作風。”
“我知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被上天卷顧的天命之子,有上天的賞賜。”文森特連連點頭。
曼斯覺得這個老家夥好像有些老年癡呆症,但無所謂,隻要他能把他在尋找的東西供出來就好了,就算他要回去換一套嬰兒服曼斯也不在意。
可當文森特推開更衣間的門,再度出現在曼斯麵前時,他還是吃了一驚。
黑色的高筒皮靴,塞在靴筒裡的馬褲,黑呢上衣,皮帶扣閃閃發亮,帶標記的肩章,大簷帽上是鷹徽和骷髏軍徽。
這套衣服是那麼沉重,年邁的文森特幾乎撐不起來,但這隻老黃鼠狼還是顫巍巍地踏著步來到曼斯麵前,舉手行禮,嘶啞地高呼“r!”
曼斯忽然明白了他口中的元首是什麼意思,
這家夥是個二戰的德軍餘黨,
零的眼前忽然閃過了文森特的午餐,一切都串聯起來了,今天是周六,而文森特的午餐菜單正好是二戰時德國海軍的周六午餐菜單。
這個男人直到今天還在懷念那些日子,似乎享用著和當年一樣的黑麵包和牛排,就能讓他回到過去。
“黨衛軍文森特馮安德烈斯中尉,向諸位致以最高的敬意!”文森特大聲說著。
這一幕顯的是如此荒誕,一個本該出現在曆史裡人物,忽然出現在了你的眼前。
他走到牆邊,牆上有一副用黑布遮起來的畫,眼神忽然變得夢幻而瑰麗“天命之子們,請讓我向你們公開帝國最後的秘密”
“不要叫我們天命之子,我們和你一樣,都是人類。”曼斯打斷了他。
“不,你們和我們是不同的!你們體內流著古神的血,你們擁有特異功能,甚至能呼風喚雨!元首生前一直試圖在尋找你們,而如今你們順理成章出現在我麵前了,這就是天命!”
文森特扯下了黑布。
那幅畫驟然呈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青色的大海和青色的天空,天空中流動著奇異的雲彩,神秘的光從天而降,照亮了海中那座孤零零的石島。
島中央長滿了參天大樹,而島的外圍卻呈半圓形,仿佛從中間一刀切開的古羅馬鬥獸場,在鬥獸場中本該安放貴賓座位的地方是一個又一個石洞,每個洞穴裡都放著一具棺材。
一隻小舟駛近小島,舟上的乘客正要登島,船頭放著棺材,船上站著緊緊裹在白衣中的人形,似死神又似天使。
畫風非常寫實,細到柏樹的葉子和雲的縫隙都清晰可見,好像真的有人親眼見過這個島,然後把它畫了下來。
芬格爾摸摸額頭的傷疤,在看向那幅畫時,隱隱感覺到一種灼痛感。
“這幅畫的名字是死亡之島,畫家是瑞士人阿諾德勃克林。他一生中畫了五幅死亡之島,元首一個人就收藏了三幅,這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幅都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