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棄妃要休夫!
雖然理當有人作陪,但畢竟男女有彆,四妹一個沒出閣的女子,不免落人話柄。[燃文書庫][][774][buy][](
他想到這一點,藍成宣怎麼會想不到,父子兩個人對望一眼,臉色都有些沉,藍君義更是大步先往藍苑精舍方向而去。
藍成宣對七公主禮數周到地道“那老臣這就去拜見,七公主請!”
一行三人大步往藍苑精舍而去,綺秀和碧珠倒被落下一大截。碧珠暗叫可惜,難得的機會呀,老爺和大少爺一回來,四小姐和四皇子單獨相處的機會可就沒有了。
藍苑精舍外,幾個侍衛站在門口,如果隻是藍成宣和藍君義,他們或者會阻攔,但是七公主在前,他們隻躬身行禮,並沒有阻攔。
透過窗戶的細格,司城敏已經發現廳內司城文康與藍素琴的座位上人去座去,奇道“咦,四哥和藍小姐去哪裡了?”
藍君義眼底閃過一絲惱怒,藍成宣臉色更是一沉,藍君義忙笑道“公主,也許他們覺得氣悶,不在精舍中了,也許他們去了瓊玉亭,瓊玉亭離這兒不遠,咱們這就去,公主這邊請!”
司城敏才十四歲,從小受,並沒想到有什麼不妥,仍是奇怪地道“這幫奴才,要是四哥不在裡麵了,剛才進來,他們也不告訴本公主,要討打嗎?”廳內沒有,她一眼看到內室的門,雖然覺得這裡也不可能有,還是邊說邊往內室走。
藍君義心內氣惱,卻是無奈,他離公主原本有幾步的距離,太過阻攔不免顯得刻意,又心存僥幸,隻叫得一聲“公主……”就聽司城敏又驚又怒地道“四哥,藍小姐,你,你們……”
藍君義暗道“完了!”幾步走過去。
內室裡,聽到七公主第一句話時,兩人正在意亂情迷中,藍君義那句話時,他們才聽見,這一聽見,不免一陣慌亂,這時正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但時間這麼短促,他們又是慌亂之中,哪裡來得及。被司城敏又驚又怒一叫,藍素琴更是嚇得衣服也掉在上。
司城敏還是個小姑娘,這時候臉已經綻得通紅,退後好幾步,站在那裡有些發呆。
藍君義才看了一眼,趕緊背過身去,將隨後而來的藍成宣擋住了,驚惶地叫道“父親!”
司城敏的那句話,藍君義這樣的表情,藍成宣還有什麼不明白?他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連廳內的溫度也瞬間降低,顯然他心中惱怒極了。
一個藍宵露,藍府就淪為整個京城的笑話,現在,藍府又出了同樣的事,雖然其中一個貴為皇子,但是他的四女兒,卻是與殷府有過婚約的。當初藍宵露發生不幸,完全是意外,他都要她去死。而這次,明顯不是意外,是他的女兒不知羞恥,與人苟合。
他該怎麼對殷侯爺交代?一個女兒遇了意外,不能嫁去殷府;一個女兒自甘輕賤,有婚約在身卻與彆的男人苟且,自然更不能嫁去殷府。
這件事傳出去,隻怕他藍成宣才真是一世英名,付於流水,再也無法在人前抬起頭來。藍宵露的事情還有外因,藍素琴的事卻純是因為他家教不嚴,教女無方。
藍君義的臉色也很沉,他也是心計深沉,青年才俊,但是這樣的事情,既突然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又因涉及四皇子而變得兩難。
父親的怒氣已經到了瀕發的邊緣,礙於七公主在這裡而暫時忍著。但是,這件事四皇子做得實在太不地道,這是在藍府,他一個二十來歲的成年皇子,卻了藍府未及及笄的與人訂了婚的女兒。君淫臣女,君奪臣妻,即使他身為皇子,這也是極重的罪責。
皇家兄弟無親情,四皇子這是在故意給自己挖坑想往下跳嗎?他可是聽說這位皇子一直並不安份,甚至私養死士,府裡暗蓄殺手。若是這件事傳出去,他私德有虧,即使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攀那個高位,也會因此不再有資格,對於一個胸有大誌,城府極深的人來說,他怎麼可能蠢到給自己掘坑往下跳?
但是,藍君義也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個四皇子真的和自己的四妹兩情相悅,情難自禁。
即使真是這樣,但是於禮不合,人若不能克情守禮,與畜生有什麼分彆?
這時,司城文康已經穿好了衣服,剛才的慌亂不複見了,又恢複了一個皇子的矜貴和高傲,緩步走了出來。藍素琴在他身後,驚慌著,抖索著,低頭頭,萎萎縮縮地不敢抬頭看人一眼。
那天被藍宵露幾句話一挑,對隻能為妾的不甘被放大,她的確也是有心,與司城文康眉來眼去不止一日兩日,但是她再大膽,終還是沒有想好具體怎麼做。
今天的機會來得突然,不在她的計算之中,而司城文康身為皇子,多了幾分大膽,沒什麼顧忌,加上他又許了她側妃之位,她想她要的不就是這個嗎,因此在半推半就之下,便順從了他。
她想過,即使七公主從大姐那兒提前回來,碧珠一定也會想辦法拖住她的,這個丫頭從小在她身邊,最是明白她的心意。再說,就算七公主遇見這件事,她也絕不好意思把這件事說出去,再說有司城文康呢,司城文康是不會讓七公主說出去的。
但她萬萬沒想到,父親和哥哥竟然會這麼快下朝了,而且,居然會出現在藍苑精舍裡。
她可以膽大妄為,可以算計,可以謀劃,所以,她成功地和殷奇誌定了除去藍宵露的毒計;她大膽,所以,她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讓殷奇誌對她言聽計從。
但是與四皇子之間的事,實在太匆促,匆促到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樣從殷奇誌那個婚約裡脫身,隻是被動的在司城文康的撩動下委身於他,準備走一步看一步。
這一切太突然,她是記得當初藍宵露回到藍府時,父親是怎麼樣咬牙切齒地叫她去死的,現在,父親會不會叫她去死?這麼一想,她就瑟瑟發抖了。
藍成宣對四皇子拱手行了個君臣之禮,壓抑著怒火對藍素琴冷硬如冰地道“滾過來!”
藍素琴頓時臉色大變,不敢不去,但明知道去了父親必會有嚴厲手段等著她,仍然一步一挪地過去了。這時她匆匆穿好的衣服並不整齊,頭發也是一片淩亂,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但看在司城文康眼裡,自然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讓人憐惜的。
藍素琴害怕地道“爹!”
藍成宣猛地一掌打了過去,這一掌下手很重,藍素琴驚叫一聲,人已經翻倒在地,嘴角有血絲滲出。藍成宣恨聲道“不知廉恥的東西,藍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這一掌下去,藍君義頓時明白父親的意思了,心裡歎了口氣,情知道就算是自己處在父親的地位,也沒有辦法。
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女兒,可以把敗壞了藍府名聲的女兒處死,可是,現在卻是不能,四皇子就在這兒看著呢。這一掌,他試的,不過是四皇子的態度。
藍素琴又是害怕又是驚惶,淒淒楚楚地輕聲哭泣,這一聲聲,攪得司城文康心裡一抽一抽地痛,眼見得藍成宣似乎還要趕上去踢上一腳,忙上前一步,攔住道“藍丞相!”
藍成宣停了手,看著司城文康,眼神鋒利如鷹隼,司城文康彆開眼神,這樣淩厲的目光,自知理虧的司城文康也不敢對視。他已經研究過藍成宣很久,久到他以為他已經足夠了解,久到他敢走出這步棋,但是,在麵對這樣的目光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硬著頭皮。
雖然他是君之子,藍成宣就算身居高位,也隻是臣,但是,這卻是一個能擎起三分之一朝堂的能臣,是一位能居相位數年不倒的能臣,也是一位長袖善舞,最得皇上心意的能臣。
他咬了咬牙,突然一撩袍跪了下去。
這一跪,藍君義吃了一驚,藍成宣更是側退半步沒受他的禮,連七公主也呆了。君之子也是君,以君跪臣,這是要逆天麼?
司城敏斥道“四哥你瘋了?”
藍成宣道“四皇子這是要折殺老臣了,快請起!”
司城文康直挺挺地跪著,聲音清晰地道“嶽父大人!現在跪在你麵前不是皇子,隻是一個男人,想求娶自己心愛的女人,請求嶽父大人能夠成全!”說著,他回頭深情地看了藍素琴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把她拉到自己旁邊一起跪了,道“嶽父大人,你成全我們吧!”
這一眼,這番話,讓藍素琴在驚訝之中連半真半假的哭泣也忘了。剛才她既擔心又害怕,現在她雖然還在哭著,臉上的傷還在疼著,但是,她心裡的底氣卻是倍增。這是誰,四皇子,有四皇子在,爹爹是一定要看三分麵子的。
她才沒藍宵露那麼命苦,四皇子肯為她據理力爭,她才不會落得藍宵露那樣的結局,而且,她還有堅強的後盾,她的娘可不是那毫無存在感的二娘,有娘給爹吹吹枕頭風,爹的氣會慢慢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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