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過兩三秒,霍北堯才恢複正常。
女人大著膽子走到他麵前,俯身,含羞帶怯地看著他,嬌聲喊道“霍總。”
腰一軟,就想往他腿上坐,被他抓著手腕遏製住。
他伸手抬起這張和南嫿長得有六七分像的臉,細細打量,待看到她眼裡的討好與諂媚,忽然生出一絲厭惡,鬆開手,淡淡地說“出去。”
女人愣了一下,委委屈屈地說“可是肖助理說……”
霍北堯濃眉蹙起,已是不耐煩,“滾!”
女人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意嚇住了,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十分鐘後,肖文打來電話,膽戰心驚地說“霍總,我該死,要打要罰隨便您,千萬不要開除我。”
霍北堯卻沒發火,隻淡聲說“以後彆再自作主張送這種東西過來了,臟了南嫿的地方,她會不高興。”
她不高興了,就不會來夢裡見他了……
同一時間,林府。
閆嫵推開門,走進林胭胭的臥室。
看到她正趴在床上,身體因為哭泣微微顫抖著,地上扔的到處都是用過的紙巾。
閆嫵皺起眉頭,微微搖了搖頭,彎腰撿起紙巾,扔進垃圾桶裡,走到她身邊坐下,手搭到她的後背上輕輕撫摸著說“彆哭了,有什麼好哭的。”
林胭胭仰起頭,滿臉淚痕地看著她,“我派去跟蹤沈南嫿的人,剛打電話告訴我,說北堯哥離開我們家後,又去找她了。”
閆嫵臉色冷下來,眼裡閃過一抹陰毒。
林胭胭咬牙切齒,“她不光吊著北堯哥,又吊上了林墨白。看爸爸剛才對她的態度,好像還挺滿意。”
“我看出來了。”
“不行!我現在就去找爸爸,告訴他,那個沈南嫿水性楊花,還有個來曆不明的野種。爸爸絕對不會讓林墨白跟那樣一個傷風敗俗、道德敗壞的女人交往的。”
林胭胭抹一把眼淚,從床上爬起來,就要朝門口走去。
剛走出去一步,手腕被閆嫵拽住。
“如果你想和北堯好好的,就不要去拆散她和墨白,最好撮合他們倆結婚。”
林胭胭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媽,你瘋了吧?”
她指著自己的下巴,“你讓我去撮合他們倆,怎麼可能!”
閆嫵拉著她的手,把她按到床邊坐下,“你呀你,還是太年輕。這些年,圍在墨白身邊的女孩子不少,你看他把誰帶回家過?”
“……好像沒有。”
“這個沈南嫿,他不隻把她帶回家,還介紹給你爸認識,這說明墨白對她是認真的。他那麼古怪的性子,難得喜歡上一個人,你要是硬去拆散,被他知道了,他能放過你?彆看他表麵不聲不響,私底下狠著呢。”
“可是,要是他們倆結婚了,我還得叫沈南嫿一聲嫂子,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鬨心死了。尤其她那張臉,和南嫿那個死鬼長得那麼像,看著就窩心。”林胭胭越說越生氣,氣得臉色鐵青。
閆嫵沉思片刻,“可是沈南嫿要是和林墨白結婚了,北堯就會對她徹底死心,不正合你的意嗎?”
“那我也不能引狼入室啊。”
“拆散她和墨白,就是放虎歸山。你自己選吧,要麼引狼入室,要麼放虎歸山。”
林胭胭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憤憤地說“怎麼樣都不願意,煩死了!”
一周後。
林母的旗袍樣衣趕出來了。
南嫿給林墨白打電話,“林先生,下午有時間嗎?樣衣出來了,去給阿姨試一下,好做出調整。”
“幾點?”
南嫿抬腕看了看表,“下午四點鐘,方便嗎?”
“方便,那就四點見,到時我去接你。”
四點鐘,南嫿拎著做好的樣衣,上了林墨白的車。
二人一起來到林府。
試樣衣,要先脫掉林母身上的衣服。
她的身體太過乾硬,無論是往下脫衣服,還是往上穿樣衣,都非常困難。
男女有彆,林墨白不好插手,好在有個老傭人幫忙。
等給林母試好樣衣,再扒下來時,南嫿已經累出了一身汗。
忙完,天擦黑了。
南嫿把樣衣收好放進包裝袋裡,要回去做一些修改。
剛要走,卻被林墨白攔下來,那雙深情款款又沉鬱的眼睛,滿含期待地望著她,說“今天是我生日,陪我過完生日再回去好嗎?”
南嫿看著那雙憂鬱的帶著傷痛的眼睛,不由得想到陽陽,心裡母性的那一塊洶湧泛濫,不忍拒絕,於是答應下來。
她歉意地說“抱歉,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連禮物都沒準備。”
“你能陪我過生日,就是最好的禮物。”林墨白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唇角微揚說“我們走吧。”
南嫿想把手抽出來,抽了抽,沒抽動,低聲說“你這樣會讓彆人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