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白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你單身,我未婚,我們光明正大,怕什麼誤會。”
“我比你想象得要複雜,並不是一個好的交往對象。”
林墨白停下腳步,垂眸看著她,眉裡眼裡全是情,柔情似水地說“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南嫿一怔,過幾秒說“你會後悔的。”
“錯過你,我才會後悔。”他漂亮的桃花眼裡是明亮的真誠。
南嫿噎住。
不知為何,她腦子裡忽然浮現出先生高大挺拔的身影,黑暗都遮蓋不了他氣宇軒昂,君臨天下的氣勢。
如果真要說錯過誰會後悔,她想,那個人會是先生吧。
有些日子沒跟他聯係了,她忽然有點想念他。
那點想念很深很靜,但是很有力,她的心細若遊絲地疼了一下,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疼痛縈繞在心尖,久久不散。
兩人上車。
半個小時後,來到一家會所頂樓的宴會廳。
一入大廳,琴聲低緩,富麗堂皇,俊男美女,熱鬨非凡。
看到林墨白帶著一個高挑靚麗的年輕女人走進來,眾人“嗷”的一聲開始起哄,有性子活潑的朝她吹起了口哨,甚至有的直接喊起了“嫂子”。
喊得南嫿十分不自在。
她隻想聽霍北堯喊她一聲“嫂子”,用這種方法折辱他,至於其他人就算了。
陪著林墨白許願吹蠟燭,切完蛋糕,又喝了一杯紅酒。
看看表,快九點了,南嫿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林墨白從桌上拿起車鑰匙,站起來。
“不用,打車很方便,你留在這裡陪你的朋友吧。”說話的時候,南嫿覺得視線有些模糊。
一句話說完,再看林墨白,他俊美的五官已經成了重影。
南嫿暗自思量,自己的酒量不算太差,平時喝兩三杯紅酒都沒問題,可今晚隻喝了一杯,就醉了。
很詭異。
她不再多說話,抬腳就要走,腳卻是軟的,走不成直線。
林墨白見狀,上前扶住她,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南嫿強自鎮定,輕輕推開他的手,麵色如常說“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包房裡就有洗手間,可她不敢進去。
想來想去,應該是剛才關燈林墨白許願的時候,有人趁黑對她的酒動了手腳,動手腳的那人肯定還在包房裡。
南嫿扶著牆,搖搖晃晃地朝門口走去。
林墨白急忙扶著她。
來到外麵的洗手間,一進去,南嫿就把隔斷的門插上了。
她已經不相信林墨白了,包房裡的人全都是他的朋友,卻對她的酒暗中動手腳,即使不是得了他的授意,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南嫿背靠著洗手間隔斷的門,軟綿綿地蹲下,手指顫抖著從包裡摸出手機。
眼睛已經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了,她憑感覺給穆妍打電話,可她關機了。
又給沈澤川打,沒人接,肯定是在做手術。
意識開始渙散,撐不了太久了,她用力咬著嘴唇,想讓自己保持一點清醒,手指顫抖著,又打給先生。
對方很快接聽。
南嫿哆嗦著嘴唇說“先生,救,救我,我喝的東西,被人動了手腳……”
“你在哪裡?”手機傳來低沉略帶一絲焦急的男聲,聽起來和以前不太一樣。
不過眼下南嫿顧不得那麼多,“我在,我在……”她發現自己竟然連會所的名字都記不清了。
想了五六秒鐘,她苦惱地說“好像是,是什麼瀾會所。”
對方沉默片刻,忽然沉聲說“我知道了,你待在那裡不要動,手機保持通話,我馬上過去。”
“好。”
南嫿捏著手機,低垂著頭,死死咬住嘴唇縮在隔斷一角,因為極力忍耐,身體顫顫發抖。
頭越來越暈,渾身發軟,又熱又燙,像是一團燒紅的碳。心裡一團無名邪火,在體內洶湧著澎湃著,山呼海嘯。
仿佛過了很短時間,又仿佛過了很長時間,隔斷的門被人大力踹開。
迷迷糊糊中,南嫿看到一雙筆直的長腿。
她努力地抬起頭,眯起眼睛注視著他,想看清他的臉,可是頭暈目眩,看到的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跟我走。”男人俯身握住她的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南嫿腳底發軟,一下跌到他身上,細藕般的手臂不受控製地纏上他的腰,滾燙的手指隔著衣服抓住他的肌肉。
情欲的火苗騰地竄起,以指尖為原點,迅速燃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