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林小姐來奢瀾會所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和沈家大小姐沈姣聊了半個小時,兩人聊得很投機。”
車子隔音效果很好,非常安靜。
安靜到,南嫿能清晰地聽到保鏢說話的聲音。
她後背微微一僵。
林胭胭怎麼和沈姣搞到一起了?
沈姣那個沒腦子的,會不會亂說話?
霍北堯低嗯一聲,吩咐保鏢“繼續跟著。”
等他掛電話後,南嫿唇角一抹輕嘲,“這麼在意她,為什麼還悔婚?直接娶回家多好,省得天天擔心她。”
說完她才覺得自己的話聽起來好像在吃醋。
她急忙捂唇咳嗽一聲,把身體往車門邊上挪了挪,離他遠一點。
霍北堯深邃好看的眸子,微微斜她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意她了?”
“不在意她,你還派保鏢時刻保護著她?”
“我也派了保鏢保護你,就說明我也在意你?”
“有嗎?我可沒看到。”
霍北堯頓了一下,“你的眼睛可真大。”
南嫿瞥他一眼,“不用你說,我的眼睛本來就大。”
見她還不沒聽懂,他又補上一刀,“彆人的眼睛長了是看東西的,你的眼睛長了是用來喘氣的。”
一句話戳到了南嫿的痛處。
她涼涼地說“我的眼睛是用來喘氣的,也比你眼瞎好。”
眼不瞎,能被林胭胭騙得團團轉?甚至被林胭胭蠱惑著,回去逼她離婚,還指使司機害死她?
瞎成那樣,怎麼好意思說彆人。
霍北堯沉默不語。
他想聽他的南嫿這樣罵她,狠狠地罵,越狠越好。
可是他的南嫿再也張不開嘴了,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更不可能這樣罵他。
他微微閉了眸子,後背倚靠到座椅上,長腿交疊,坐姿矜貴優雅。
俊美的臉無波無瀾,不辨喜怒。
心卻是痛的。
回到城南公寓。
南嫿打開包,拿鑰匙開鎖時,看到包裡不知什麼時候放進來一張支票。
一百萬。
是剛才握她手的費用。
想到先生,南嫿覺得有點愧疚。
以後不能再見霍北堯了,她想。
總是被他占便宜。
這錢拿得也惡心。
進門。
換了鞋子,洗手,去臥室。
拿起手機。
她給沈風儒打電話“爸,林胭胭這兩天和姣姣姐走得很近,你提醒一下她,讓她不要說漏嘴。如果我身世暴露,霍北堯會覺得你沒有誠信。他那人最討厭被人欺騙,你們的合作將馬上終止。”
沈風儒頭皮一麻,如臨大敵,“我知道了,等她回來,我馬上敲打敲打她。”
南嫿放下心來。
走到窗邊拉窗簾時,看到樓下那兩個保安,又來站崗了。
她急忙跑去書房,調動望遠鏡,對著他們仔細看了又看。
發現他們身上的製服和小區裡的保安們穿得好像不太一樣,比保安的做工要好,麵料也更精致,款式也好看一些。
想起在車上時,霍北堯說他也派了保鏢來跟著她。
難不成就是這倆保鏢?
南嫿當即給霍北堯去了個電話,“樓下那兩個保鏢是你的人吧?”
霍北堯微微一笑,手臂搭到車窗上,指腹輕輕摩挲著薄唇,淡聲說“你的眼睛終於不瞎了。我就在你們小區門外,想感謝,就出來當麵道謝。”
一秒鐘後。
手機裡傳來南嫿冰冰涼的聲音“馬上把你的人撤走!我不需要你像看犯人一樣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