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報警吧,報警,快報警!”南嫿氣得呼吸劇烈起伏,對霍北堯連說了三聲“報警”。
青天白日的,不知是誰,居然玩這麼下作的手段。
想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死掉。
倘若不是那個姓烏的老太太偶然看到她,提了一嘴,等到她肚中蟲卵全部發育成蟲,長大,到時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南嫿越想越後怕,手心裡全是濕浸浸的冷汗。
險些,險些她就被死神帶走了。
太陰了!
“報警了。警方已經介入調查,嫌疑人鎖定了好幾個,警方安排人上門詢問了。”霍北堯聲音冷沉說。
南嫿微咬牙根,問“嫌疑人都有誰?”
“初步鎖定林胭胭、顧北祁、藍黛兒,還有你在公司的競爭對手。警方會上門調查他們的轉賬記錄,通話記錄等。你還有沒有其他懷疑對象?”
南嫿心中懷疑的,都被霍北堯說完了。
“沒有了。我剛問昨天遇到的那個老太太要了一個電話號碼,她說這人能解我肚中的蠱蟲。”
“蠱蟲?”霍北堯沉默一瞬,忽然疾聲說“快打電話聯係吧,越快越好。”
“好。”
掛電話後,南嫿照著老太太給的手機號撥出去。
打了兩遍,對方沒接。
又打了一遍,對方才接聽。
是個略微有點沙啞的女聲,聽上去年齡應該在四、五十歲左右。
女人叫烏柳,問“你是誰?”
南嫿禮貌地說“我是烏娣烏奶奶介紹的。她說我肚子裡有蟲,給我這個號碼,說你能幫我解。”
“她是我姑姑,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說你會找我。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京都。”
烏柳遲疑了一下,“我住的地方有點偏,在苗疆這邊,不方便出去,你能來我們這裡嗎?”
眼下,南嫿大秀在即。
京都在北,苗疆在南,路途遙遠。
且那裡交通不便,下了飛機,還得坐車,有的地方車都進不去,要坐馬車、牛車,再加上治病,休養,來回沒有個十天,也得一星期吧。
南嫿有點猶豫。
沈澤川見她猶豫,不高興了,“傻妹妹,命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南嫿脫口而出“都重要。”
設計是她的第二條命。
大秀準備了那麼久,如果她請上十多天的假,前期的努力,功虧一簣。
沈澤川揉揉她的頭,“彆傻了,命最重要,命沒了,什麼都沒了。”
“可是如果這時候我撤了,燕總會氣瘋的。”
“真正關心下屬的上司會理解,她會想辦法調劑人員,要麼從總部調人過來。你在路上也可以繪圖,用手機遙控指揮,用電腦傳達。如果她不管你的死活,硬要你頂上,那這樣的上司,也沒有效忠的必要了。”
他的話有道理。
南嫿點點頭,“我明天去公司,親自跟燕芒說。”
時間卡得敏感,電話裡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兩人商定後,南嫿摸著霍南鳶的手,陪她說了會兒話。
當然隻是她說,霍南鳶“聽”。
沈澤川見她和霍南鳶戀戀不舍,說“我認識醫學界的人多,多給打聽著點,哪裡有更好的治療植物人的方法,萬一出現醫學奇跡呢。”
南嫿眼裡閃過一絲亮光,很快又暗下來,“鳶鳶都昏迷好幾年了,還能蘇醒過來嗎?”
“彆灰心。前些年,網上有報道,一個小夥子,昏迷十八年了,照樣蘇醒了。不過要是身邊親近的人,經常對她說說話,喚醒她的意識,說不定真有奇跡出現。”
身邊親近的,霍北堯和霍正霆要忙於管理霍氏集團。
讓他們天天泡在療養院裡陪著,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