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瘋皇!
泰昌已然隱隱察覺,福建水師之中必有內奸,而且職位不低!
要不然,海盜不可能對他們的行蹤了若指掌。
還有一件事情,他卻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東南沿海這隱藏在暗中的利益集團為何如此膽大包天呢?
他已經在寧海露過麵了,這些人肯定知道他來了。
這些人知道他來了還敢這麼戲耍他,這不純粹老壽星吃砒霜,嫌自己命太長嗎!
這會兒他都有點進退兩難了,因為他一旦離開這裡,回到澎湖,海盜很有可能去而複返,再次登岸劫掠,搞得他來回奔波,耍得他團團轉!
怎麼辦呢?
這種被人耍的感覺,著實讓人惱火啊!
台州外海,水師旗艦之上,泰昌與眾將圍坐在駕駛室的條桌旁,一籌莫展。
他皺眉沉思了好一陣,這才悶聲道“現在看來,福建水師必有海盜內應,海盜對於我們的行蹤是了若指掌,而我們對於他們卻一無所知,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想個辦法破局才行,要不然恐怕在這裡轉一年也逮不到一條海盜船。”
誰說不是呢。
他們都來了這麼久了,卻是一個海盜都沒見著,隻聽說這裡被劫了那裡被劫了,跑來跑去的,被人耍的團團轉。
袁可立也惱火的不行了,他細想了一番,隨即咬牙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敵人對我們了若指掌,我們卻對敵人一無所知,這仗根本沒法打,甚至想打都打不起來,皇上,看樣子我們得出奇製勝才行!”
出奇製勝?
泰昌聞言,不由一愣。
他倒是有個奇招,那就是招降鄭芝龍。
問題,這會兒他們連海盜的影子都摸不到,他又上哪兒去招降鄭芝龍呢?
他愣了好一陣,這才微微歎息道“朕倒是想到一個奇招,那就是招降,隻要能招降最大的海盜頭子鄭芝龍,那這海盜就好剿了。”
招降海盜頭子鄭芝龍!
這的確是個奇招,問題,皇上怎麼會想到這麼個奇招呢?
袁可立頗有些不解道“皇上,您覺得海盜頭子鄭芝龍會歸順朝廷?”
這個不是朕覺得,而是曆史證明了的。
當然,話不能這麼說。
泰昌想了想,隨即微微點頭道“這個鄭芝龍應該會歸順朝廷的,因為他從未傷過一個老百姓,很顯然,他是不想把事做絕。你們想想,一個海盜頭子為什麼不想把事做絕呢?朕覺得他應該是有意歸順朝廷,謀個一官半職。聽聞他父親就是南安縣衙的一個書吏,所謂龍生龍鳳生鳳,鄭芝龍想必也是想當官的。”
這個雖然有點牽強,勉強還能說的過去,畢竟,鄭芝龍不傷老百姓那是真的,人家一個海盜頭子竟然不傷一個老百姓,那肯定是有想法的。
袁可立聞言,不由連連點頭道“皇上英明,這鄭芝龍還真有可能是想歸順朝廷,謀個一官半職。”
唉,英明什麼,知道人家會歸順又怎麼樣?
現在我們連人家的人影子都見不著啊!
泰昌忍不住搖頭歎息道“唉,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連一個海盜都沒見著,又怎麼勸降鄭芝龍呢?”
袁可立聞言,隻是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提議道“皇上,您不是說鄭芝龍的父親乃是南安縣衙的書吏嗎?我們抓了他的家人,逼他現身,然後設計將其擒住,再慢慢勸降如何?”
呃,這麼搞有點缺德啊!
不過,能把鄭芝龍給逼出來,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泰昌微微點頭道“此計可行,但不能做的太過頭了,畢竟,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勸降。”
這個當然。
袁可立連忙點頭道“微臣明白。”
你明白了,朕還沒想明白呢。
泰昌忍不住問道“你說設計將鄭芝龍擒住,怎麼設計?我們直接過去抓住他的家人他肯定是不敢現身的。”
開玩笑呢,鄭芝龍可不是傻子,如果這麼大張旗鼓的率水師船隊過去,人家敢出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