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中嬌寵!
七月十五,適逢小皇帝上早朝,每逢初一十五小皇帝才會上常朝,陸展以小皇帝年幼為由不上日朝,隻上常朝,日常政務皆由陸展代為處理。
太和殿中,小皇帝坐在龍椅上,呆愣地望著文武百官,不知所言,陸展立於一旁,高聲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幾位官員奏稟完日常事務後,內閣大臣杜恭突然站出來,“臣有事啟奏。”
陸展冷眼望去“杜大人請講。”
“皇上尚且年幼,能力與經驗不足,昔有馮太後輔佐孝文帝勵精圖治,竇太後培養兩代聖德賢明明君。
太後娘娘德行良善,又是皇帝生母,臣懇請解除太後娘娘禁足,讓其出宮輔佐君王。”
陸展嗤笑一聲“先帝爺遺詔,江家小女進入宮中教導陛下,杜大人是覺得郡主不夠格,還是想違抗聖令?”
杜恭急忙答道“臣不敢,臣的意思是郡主資質非凡,輔佐君王,必能擔起大任,太後與其共同施教,皇上定能成就一番千秋偉業。”
陸展望向江太傅,開口道“太傅有何高見?”
江和延俯身回話“臣以為太後與先帝感情甚篤,終日為先帝祈福,追憶先帝,才可了卻心願,不可因朝堂之事打擾太後清淨之心。”
陸展聽完心中思索一會,左手一揮,四五個廠衛湧了上來。
“杜大人居心不良,妖言惑眾,擾亂朝綱,把他關入詔獄地牢,好好審問,今日退朝。”
他帶著小皇帝浩浩蕩蕩的回了崇政殿,崇政殿內,淩雪正在整理小皇帝要學的功課,小皇帝走過去坐下,百無聊賴地翻著課本。
陸展坐在一旁淡然品茶,門外和清來報,“主子,賢親王覲見,看望陛下。”
他雙眉微挑,嘴角微微一笑,放下茶盞,揮了揮手“讓賢親王殿下進來。”
宋琮信步走進殿中,麵若冠玉,眉如朗月,膚若凝脂,鼻若懸膽。
淩雪不經意間抬起頭來,二人視線交彙到一起。
她眼裡滿是錯愕流轉,他眼裡則是欣喜難掩,他行禮說道“微臣參見陛下。”
小皇帝滿是疑惑的開口“皇叔怎麼來了?”皇叔平日與自己不親近,怎會想的來看自己?
宋琮站得挺拔,不卑不亢說著“先帝西去已久,臣恐皇上日夜哀傷,孤苦無所依靠,特儘叔侄之本分,看望陛下。”
陸展瞥了他一眼,“賢親王有心了。”
宋琮抬頭望向陸展“督主說笑,本王是皇帝叔公,血濃於水,這都是臣應儘的責任。”
他麵上冷笑,心中早已看透宋琮,表麵來看皇帝,背地定是做著肮臟勾當,宋琮巴不得小皇帝早日歸西,他好撿到皇位,繼承大統。
宋琮轉而望向淩雪,“郡主,太傅托本王傳話,家中一切都好,無需掛念。”
淩雪聽完欣喜,粲然笑道“有勞殿下傳話,殿下可知家弟近來如何?”
宋琮麵色一頓,沒想到她還會惦記那個不成事的弟弟。“淩濟如今頑劣,從軍不成,便欺瞞家中私自參與錦衣衛考核。”
淩雪笑容僵在臉上,心中苦惱。她蹙著眉頭說,“殿下可要轉告父兄,一定要阻攔淩濟,切莫讓他釀成大錯”。
陸展聽完麵色不悅“怎麼,做錦衣衛還成大錯了!”宋琮連忙幫淩雪開脫“淩濟自小調皮,不服管教,加入錦衣衛隻怕給其添亂。”
他輕瞥宋琮一眼,“如今賢親王殿下見完陛下,傳完話就回去吧,彆在這打擾陛下學習。”宋琮聞言,不再言語,溫潤地作揖行禮,緩緩邁步離開。
是夜,月上梢頭,涼風寂寥,東廠,陸展肆意做在榻上,單手支撐,倚在案幾上,“江淩濟在參加錦衣衛選拔人之列嗎?”
平吉回到“確有其人,不過他有幾項考核不達標,並未錄用。”
陸展拿起攢盤裡的一顆葡萄,輕輕投入口中,“讓他進來,破格錄用,此人不可多得,多多關照一些。”
平吉心中大驚,主子這是要先捧起郡主胞弟,讓其逐漸狂妄,然後趁其自大,將其擊殺,主子真是好計謀呀。
賢親王府,宋琮手拿狼毫在宣紙上肆意揮灑“祁望,今日隨本王進宮,可將宮裡的布防都看清楚了。”
祁望點頭到,“殿下在崇政殿為屬下爭取兩刻鐘的時間,屬下已摸排清楚,東廠附近和永福宮內侍最多,崇政殿和交泰殿護衛最多。”
宋琮筆鋒驀然回轉,“在人少的地方安排我們的人進去,必要的時候能夠派上用場。”
祁望心中暗歎,千裡之堤潰於螻蟻,忍不住感慨此計甚好,立馬前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