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中嬌寵!
宋琮帶著江淩妙一同乘坐四駕馬車,馬兒在街道上減速慢行,避讓行人,百姓對此讚不絕口,許久才慢慢來到太傅府。
江正瀟早就收到女兒傳來的消息,帶領家人在門口早早等候。
宋琮牽起江淩妙的手,小心嗬護她下馬車,“慢一點,本王知曉你思家心切,想早點見到嶽丈大人。”
她回握住他的手,揚唇笑了起來,“殿下,怎可如此說臣妾?臣妾更願與殿下一同相處。”
他舒眉溫和一笑“淩妙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想與本王待多久那便待多久。”
江正瀟見到夫妻二人琴瑟和鳴的場景,心中也放心了不少。趕忙迎兩個人進府,不管何人前來,江文朗依舊閉門謝客,即使是宋琮與江淩妙也不例外。
江家大房如今已是一蹶不振,怎會出來見客,江正瀟帶二人來到盈蘭院,高清鈺早在屋中備好了茶點,“淩妙,宋琮殿下,快來進屋吃些茶點。”
宋琮謙遜有禮的說道“嶽母,如今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客氣。”
高清鈺聞言更是喜笑顏開,宋琮殿下看來是真心疼愛她家淩妙,淩妙的福氣在後頭呢。
江淩雲從外麵小跑進來,江淩妙叫住他“允兒,去哪裡玩樂了?”
江淩雲撓著頭望向兩人,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阿姊,姊婿,你們回家找我一起玩嗎,這樣母親就會顧及一些,不會總打我了。”
宋琮暢快的大笑幾聲,“雲兒可不能如此調皮。”
高清鈺笑著的臉僵了僵,這孩子一點也不懂事,什麼都往外說,“淩雲不要再說了,快洗洗手坐下陪你阿姊與姊婿聊聊天。”
江淩雲很聽話的,去內室洗手,宋琮猶豫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嶽丈,如今陸展是越發猖狂了,小婿不能看著他為禍朝政。
皇帝也被囚禁在東廠之中,還請嶽丈與太傅說一說,請願讓皇帝出來吧。”
江正瀟垂頭深思,確實如此,如今他家女兒已是賢親王妃,他需得同宋琮一條心,才能有機會飛黃騰達。
“此事關乎社稷安危,必須與父親一敘,請願讓皇帝安然從東廠出來。”
宋琮見江正瀟與他達成共識,心中也開始籌劃,下一步應當如何。
江淩妙雖深居後院,卻依舊對朝堂之事頗為敏感。
她知道小皇帝一出來,宋琮就會對他動手,沒有了小皇帝,陸展的威望大大減弱,到時候宋琮才有機會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東廠西北角宮殿處,進忠卑微地伏在地上爬行,小皇帝手裡拿著一條柳枝,揮舞著打在進忠頭上,“駕,駕,馬兒快跑。”
進忠恭維地說道“得嘞,奴才這就快跑,陛下可要坐好了。”
許鶴玄站在宮殿一角,心中無奈,教了他這麼久,一點長進也沒有。
淩雪張望著走了進來,也瞧見了這副場景,匆匆過去“允兒,快下來,你已經是始齔之年,怎可如此無理取鬨,還把內侍當牲畜騎。”
小皇帝很是受教,乖乖地從進忠身上下來,站到一旁。
進忠彎腰站起來,隨意打撒了幾下外袍上的塵土,本就粗劣的布料因在地上攀爬,已經破爛不堪。
淩雪望著狼狽的進忠,他的臉上有著點點汙泥與塵土,輕輕歎了一口氣,把帕子遞過去“你是進忠公公吧,擦擦臉吧?”
進忠點頭哈腰,小聲說道“正是奴才,進忠是仆,地位卑賤,怎敢接郡主的素帕。”
淩雪歪頭示意春杏,春杏接過帕子塞到進忠懷裡,淩雪語重心長地說道,“奴才也是人,不可如此輕賤自己,趕快擦擦臉吧。”
平永依舊不敢動那方手帕,隻是用衣袖隨意抹了幾下臉,淩雪蹲下來拍拍小皇帝的肩。
“允兒,眾生平等,你要仁慈對待身邊之人,即使是奴才也要仁厚待之。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之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之視君如國人。君之視人如草芥,則臣之視君如寇仇,你可明白。”
小皇帝低著頭,喃喃道“允兒不知,奴才不就是任主子打罵的嗎?”
淩雪麵色冷了下來,這些都是誰教他的,嚴肅地說“當然不是,奴才也需要被主子尊敬,允兒真心待他們,他們才會儘心服侍允兒。”
小皇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允兒懂了,以後不會再讓奴才們隨意為朕當牛做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