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時間過的很快,馬車已經慢了下來,他掀開車簾,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鏢局的人已經準備搭建帳篷了。
“走,咱們也去搭帳篷。”
黎淵下了馬車,帳篷,他是定然要自己住一間的,不然怎麼改易根骨
方寶羅也沒強求,他也是要練功的。
入夜前,帶隊的總鏢頭現身,那是個六十多的老者,身材壯碩,背著寬刃大刀,姓柳,叫柳福恩。
“內壯大成。”
黎淵瞧了一眼,比當年的曹焰要強一些,但也就隻是一些。
沒威脅。
黎淵去要了些熱水,順路繞了一圈,六階掌兵籙已經可以感應四十米內的兵刃光芒。
確定這鏢局內沒藏著什麼高手,黎淵才放心的回到帳篷。
小心無大錯,他隻想安安靜靜的搭個順風車,可不想又卷入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裡。
“吱吱”
憋了一天的小耗子在帳篷裡撒著歡,也就是它晝伏夜出,要養條狗,不定多麻煩。
養耗子,主打的就是個省心。
“自己玩,彆被狗叼走就行。”
黎淵告誡了一句,放開它。
這小鏢局養著十幾條凶狠的獒犬,這是入夜警戒之用,比人都好使。
“呼”
帳篷裡,黎淵提錘站樁,兵體勢熟極而流。
隨著他錘法天賦的疊加,兵道鬥殺錘已然接近圓滿,隻差些微火候了。
“可惜沒能要來兵道鬥殺錘的形體圖。”
黎淵一心多用。
下乘根本圖,上乘形體圖,這是武功的根本,奈何神兵穀舉宗遷徙,秘樓早就搬走了,他想借都沒處借。
打了幾套兵體勢活絡氣血,黎淵方才緩緩闔眸,更換上兩條長棍,用以滿足靈猿棍法根本圖的掌馭要求。
“靈猿棍法、靈猴雙刀、凶虎刀法、靈狐劍法。這四本根本圖隻夠我小半年之用,這次回高柳,順便將那幾本也拿下”
黎淵舒展筋骨,熟練的服丹用藥,開始改易根骨。
同時,也搬運著內勁,引動玄鯨之形,易形之後,他根骨改易速度更快了許多。
“呼”
“吸”
趕路的日子很枯燥,大多數時候為了省下住宿入城錢,鏢局是連城都不進的。
偶爾有一次,那必然也是要采買乾糧等必需品,以及換洗衣物等等之類。
方寶羅最初還覺得黎淵可能不太適應,但後來發現,和他比起來,自己才是不適應的那個。
他時不時都要下馬車走一會兒,找人說說話,看看風景之類,黎淵真就上馬車看書,下馬車鑽帳篷。
規律的讓他都有些發毛。
“師弟,進城走走吧。”
這天,鏢局路過縣城,選擇在城外搭帳篷,方寶羅有些忍不住了。
“成”
黎淵爽快答應,從帳篷裡走出來“練武出了一身汗,正要去洗個熱水澡。”
“練武出的汗”
看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黎淵,方寶羅嘴角一抽,這小師弟越來越像師傅和那傻大個了。
說謊都不眨眼了。
“兵體勢博大精深。”
黎淵身子一抖,內勁震落了滿身的汗珠,但汗味就沒辦法驅散乾淨了。
前後二十多天,他已養出了靈猴勁,根骨改易完成,玄鯨之形也多出一抹靈動來。
距離百形,又更進了一步。
“你說得對。”
方寶羅一臉你在鬼扯什麼東西的表情,轉身就向城內走去。
“雲居縣,嗯,距離高柳縣,還有十多天的路程了。”
黎淵看了一眼城門,跟著方寶羅進城,尋了處酒樓,洗了個熱水澡,又點了一桌酒菜大快朵頤。
吃完後,趁著天色沒大黑,兩人有相伴去了藥鋪買了一批丹藥,這才回到客棧。
“可掌馭根本圖,可就剩三本了,不過,莽牛功、鷂步、鷹爪擒拿手、白鹿縱躍功也都圓滿了,距離形體改易,隻有一步之遙了。”
房間內,黎淵站著樁。
除卻掌馭根本圖之外,他自己也在練武,除卻這四門下乘武功外,還有古象六形錘這門中乘錘法。
這五門武功若都修至大圓滿,至少也可平添十形之多
“沒了赤融洞,橫練進展太慢了,萬刃靈龍身至今還沒入門”
黎淵心裡念叨著。
他有好些件增加橫練天賦的內甲可用,但橫練不但需要天賦,還需要場地、器械的輔助。
路上,著實沒那條件。
“可惜錘法天賦對於其他武功的加持有限”
黎淵舒展筋骨,在方寸之間挪移身形,莽牛功、鷂步、鷹爪擒拿手、白鹿縱躍功接連施展,動作不慢,卻沒有半點風聲。
這是對於自身的勁力已經掌控入微了。
翻來覆去的練了好一會兒,黎淵又問小二要了一桶熱水,服丹用藥,藥浴也不可少。
緩解筋骨疲勞,藥浴更溫和,而且泡澡很舒服。
“呼”
房間內熱氣騰騰,黎淵閉著眼,感受著勁力、氣血的變化。
易形之前,氣血、內勁大循環彼此獨立於外,並不交叉,但易形之後,這兩重大循環已彼此交叉。
好似另外兩套遍布全身的血管,供給全身,彼此呼應。
嗡
黎淵沉下心來,隻覺雲海玄鯨之影在眼前不住浮現,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時而距離很遠,時而,又像是他自己置身其中。
他的身體,也隨之變化,外露的骨肉好似波浪般不住顫動著,內服的丹藥,外用的藥力,都以極快的速度被他吸收。
他身具十七形,體魄的極限遠超尋常易形,體力還在不斷的增長中,至少目前還遠沒有到極限。
“呼”
許久後,黎淵長出一口氣,停下了勾勒玄鯨之錘,轉而感應起裂海玄鯨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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