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四肢,至於他的麵部早就已經失去了他應有的所有功能,那些器官都被移除,隻剩下一個個鮮血淋漓的血洞。
是大門傳來的響動以及那機槍所發出來的聲音完全沒有影響到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對方的肺腑還在緩慢的起伏,陳銘都會認為在他麵前的這個人影是一具屍體。
陳銘看到這一幕也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他兩步上前伸手摸在了那個男人的脖頸的位置,同時目光快速的在他四肢上的缺口檢查著那些斷掉的傷口。
兩秒鐘後他剛鬆了一口氣,緩慢的抬頭。
“那些人給他做了緊急措施,這些傷口的斷麵都有著很好的處理,暫時……。”
可是他的話剛說到一半,他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因為此時科威夫特就站在門邊,麵朝著門的方向,兩張側臉都在扭曲著。
就在他正對麵的那個牆壁之上,一個巨大的畫框擺在牆上。
那個畫框由男人失去的肢體零件組成,上半身與下半身一一對稱,組成了那個畫框,為了能夠固定好這些〖畫框〗的橫條,對方直接使用了鋼釘,穿過了皮肉以及骨骼,把它們釘在了牆上。
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甚至為了避免,從零件裡麵滲出的液體汙染了他的〖作品〗,特意的在每一個〖橫幅〗的截麵進行了處理。
至於那畫框內部,則是用抽象的方式畫出了一個鮮紅的圖畫,那是一張笑臉,可是那張抽象的笑臉,卻用著真實的五官作為點綴。
那張笑臉很簡單,卻格外的真實,就連那嘴巴張開的弧度都是用釘槍固定出來的。
整張畫麵有著說不出的嘲諷。
科威夫特的拳頭緊捏著,那金屬的關節發粗了,哢哢的摩擦聲響。
陳銘走了過去看到了畫麵之上那明顯而又鮮紅的署名。
“希望你能喜歡我的禮物。
——法爾科內!”
科威夫特一拳頭砸在了旁邊的牆上,整個屋子都因為他這憤怒的一拳瘋狂的顫抖,那用來隔絕這個房間與大廳的牆壁直接被他轟出了一個大洞。
發泄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調節了自己的麵部表情。
他扭過頭,雖然那張臉已經沒了那些憤怒的情感,可是他臉上那因憤怒帶來的慍色並沒有丁點的減少。
“你剛才說的,你能確定沒錯吧。”
陳銘點了點頭。
“沒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對方做了折磨,但是卻沒有殺死他。”
“至少現在他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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