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客棧!
“兩條?訛我是吧?”寶哥大聲說到,“明明就一條好不好!”
我看向寶哥,他把手掏向口袋,摸索了一下後,納悶道“咦,剛剛那條叫著邱永良的小家夥不見了。”
我也是不想說他了,都弄清楚情況了,還不第一時間還回去,抓它乾嘛?不過現在看來是少了那條叫著邱永良的小蛇,還有另外一條趁亂跑了。
“寶哥,硫磺粉我們也帶來了吧?”我問到。
寶哥點點頭“包裡麵有,怎麼了?”
“趕緊先撒個圈,把走掉的小蛇圈起來,再找啊,不然跑更遠了。”我說著跑回屋裡麵,把包裡麵的硫磺粉拿出來,然後和寶哥圍著高腳屋撒了一圈,也正好差不多把硫磺粉用完了。
“沐光表弟,你找圈裡麵,我找圈外麵。”寶哥說到。
阿查過來說道“算了,圈裡麵我來找,你們兩個找圈外,不要等天亮,萬一那些小蛇被太陽照到了,現在附在上麵的魂魄不穩,會被打散,那些嬰兒的亡魂就魂飛魄散,回天乏術了。”
“這麼嚴重?”我瞪大眼睛,催促寶哥道“那我們彆耗著了,趕緊去找吧,你負責東放南方,我負責西方北方。”
我們正要去找,阿查提醒道“記住啊,受過封魂的小蛇額頭上都有一個黑色的小點,千萬彆抓錯了啊。”
“多謝了!”
這邊都是草,還有很多碎石頭,加上要搜尋的目標是條小蛇,找起來確實不容易。我彎著腰勾著頭一路找,找了半個多小時,腰都快斷了,才終於找到一個被壓過的草痕。
由於不確定那是不是小蛇壓得痕跡,我在旁邊抓了隻小青蛙,把它的頭往草痕上靠。小青蛙拚命的蹬腿,很慌張恐懼,我現在能夠確定那是小蛇遊過的痕跡了。
但是並沒有把小青蛙放走,而是帶在身上。
循著那條草痕,跟了一段路後,到了一塊石路上,無法從痕跡尋找。我又把小青蛙的頭湊在地上,掃了一圈,循著小青蛙有反應的方向追。
我一直蹲在地上,埋著頭追,突然頭被撞了一下,抬頭一看,原來是根柱子立在我前麵。
“靠!”我摸著額頭,用小青蛙圍著柱子根部轉了一圈,小青蛙全都沒反應。
小蛇的氣味會讓青蛙恐懼啊,難道我找錯方向了?我回過頭,用小青蛙試了試來的路,它有反應。
這怎麼回事?還能飛了不成?一條小蛇而已,料它也成不了精啊!但是小蛇確實到這就失蹤了啊,不是飛天,那就是遁地了,我把地上的草抓開,果然有個小洞。
跑洞裡去了,這下麻煩了,難道小蛇有記憶,去找它媽媽了?我糾結了一會,那洞不大,但是能勉強把一隻手伸進去,可是萬一伸進去裡麵有毒蛇的話,那我就嘿嘿了。
“還是用棍子試一試吧!”我自言自語的站起身,“哪裡去找棍子?”
正蒙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眼前不久插著根棍子嘛,真是的。我便紮好馬步,抓住那根棍子,用力往上拔。但是棍子插得太緊了,拔不動,我就搖棍子,前後左右搖來搖去,感覺棍子被搖鬆了很多,再用力一拔。
棍子是被拔起來了,但是地也同時塌了。
我掉進了一個大坑裡麵,幸好下麵的土很鬆,我不至於摔斷腳,四周一片黑暗,我拿起手機打開電筒照了照,靠,這哪是什麼地洞啊,這就是一個地下的房子。沒錯,是地下的房子,我也不知道誰這麼傻,是怕熱還是咋滴,把房子建在地下,原先棍子所插的地方,是用木棚撐起來,再在上麵蓋了泥土。而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屋子的門口,我想這裡應該是有暗道進來的,隻是我沒找到,一不小心給弄塌了。
我又拿手機照了照上麵,還好不是很高,也就三米左右,應該可以很容易的爬出去。
“邱永良?小朋友出來,哥哥帶你回家。”我一時不敢進那個屋子,就在門口喊到。
喊了一會沒動靜,不得已我隻好推開門,但我還是不敢進去,先把口袋裡的小青蛙抓了出來。
“看你綠色的,就叫你小綠吧,小綠你進去給我探探路,回頭我給你抓些蟲子吃。”我摸著小青蛙的頭,把它丟了進去。
如果裡麵有什麼有毒的東西,肯定會散發出氣味破事小綠跑出來,但是我等了兩三分鐘,也不見小綠跑出來。心想應該沒毒吧,就邁步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小綠在歡快的蹦來蹦去,往左蹦蹦又往右蹦蹦,蹦了一會後,突然四腿一伸,死了。我正咋舌,接下來讓我更咋舌的事情發生了,小綠身上開始冒黑氣,並且很快就乾了,乾扁的好像死了很久似的。
我感覺後腦勺涼颼颼的,頭發根也立起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我懵了一會後,連忙退出屋子。因為之前好像從小說還是電影裡麵看到過,有些毒氣會影響神經係統,使人處於極度興奮狀態,這種狀態過後就會休克死亡。但是小綠的情況肯定不止這麼多,因為它興奮死掉過後,身體還散發著黑氣乾癟掉了。
“邱永良你出來啊,寶寶乖,出來!”我大聲喊到。
裡麵沒有回應,我想可能小蛇沒遊進去呢,否則的話肯定已經死在門口了。正準備離開這個險惡之地,去彆的地方找時,還是不放心的用手機照了一下裡麵,結果卻照到一條小蛇在裡麵遊動。
“靠!”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把t恤領子往上拉,掛在鼻子上麵過濾一下裡麵的空氣後就衝了進去。
看著小蛇從一扇門的門縫裡遊了進去,我便推開門跟進去,原來那是條小小的過道。小蛇遊得很快,我打著手機電筒,一路追著,也不知道在裡麵轉了幾個彎,憑借重心的轉移,感覺是在往深處延伸。
終於,小蛇被一個門檻給攔住了,遊不過去,我將小蛇抓起來,看它頭比較圓,頭頂上也有個黑點,就是走丟的那隻了。但是我喊它邱永良它卻沒反應,我想應該是另一隻吧。
我將小蛇抓在手裡,它卻拚命的往房間裡麵掙紮,但是卻沒有咬我。這時我也比較好奇房間裡麵有什麼了,小蛇為什麼要拚命的往裡麵遊。就跨過門檻,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照路,房間裡麵有很多大缸,當我照到小蛇頭所指的一個大缸裡麵時,懵了。裡麵居然有隻蜈蚣在蠶食另一條大蛇,蜈蚣並沒有將那隻大蛇毒死,而是把大蛇咬的身上都是窟窿,在它身體裡麵遊來遊去。
小蛇看到這這番情景後,更加的激動了,掙紮的愈加厲害,我隻好抓的更緊。看著那隻痛苦的大蛇,再看看手中的小蛇,它們長得很像,難道那隻大蛇是小蛇的媽媽?
人之間有時候是會感受到親人在受苦而莫名不安的,難道蛇也可以嗎?
我也不顧小蛇會不會咬我了,捂著它的眼睛,說道“小蛇乖。”把它放進了口袋裡,再按著口袋口,不讓它遊出來。
這房子到底是乾什麼的?我看向另一個大缸,那裡也有兩隻蛇,一大一小,大的是典型的眼鏡蛇,很毒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被小的製服。而小的那隻蛇,我認不出來,因為我看著它好像都長出短短的翅膀了。
我不想看其他大缸裡麵有什麼了,因為我怕自己會吐。就準備出去,但是從房間出去後,卻發現外麵不止一條通道,而我來時一直埋頭跟著小蛇,沒有注意那麼多,現在一時半會不知道出去的路了。
我隻好憑著感覺走,走了一會後,突然聽見前麵拐角的地方傳來咳嗽聲,我連忙閃進了旁邊的房間。這是一個臥室,我趕緊躲到床底下去。
過了一會,咳嗽聲伴著腳步聲進了房間,還有微弱的光,那人應該提著馬燈之類的照明工具。腳步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停在了床邊上,好像是要睡覺了。我看著那人的腳,黑黑的,還有一些白色的條痕,就像白癬一樣,不過他腳上的白色卻很規律,就像從腳跟處長出的幾條白蛇纏在腳上一樣。
“趕緊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走。”我心裡催促到,誰知道突然一根煙掉在了地上,那人往後退了一步,屈著了膝蓋,好像要蹲下來撿煙,我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