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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百花玉引(1 / 2)

第1099章百花玉引

與黃山君道彆後,墨畫下了山,在山下的小仙城中,花了些靈石,請人去給黃山君修廟,並且讓人時常,給山君送點供品,免得它天天挨餓,餐風露宿的。

雖說本命神像找到了,香火信仰的事黃山君也看淡了。

但不能餓肚子!

人是如此,神明也是一樣。

做完這一切,墨畫又轉頭看了眼枯山,心中默默對黃山君道了句珍重,就乘車離開了。

離開枯山後,距離太虛門,還有一段路程。

墨畫則坐在車內,閉目養神。

馬蹄聲滴滴答答,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山林陰森,四周一片死寂,空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和煞氣。

墨畫緩緩睜開眼。

自從犯了命煞,他對「生死」,「煞氣」之類的氣息,就十分敏感。

此前遇到煞氣,他還要動用神識感知一下,或是動用算力,推衍一下。

現在因果層麵的煞氣,便如「氣味」一般,墨畫幾乎單靠本能,就能嗅到。

墨畫掀開車簾,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貧窮的村落,房屋凋,有生活的痕跡殘留,但已經一個人都沒了。

空中血氣已經被山風衝淡。

但死煞之氣彌漫。

墨畫不用掐指,不用推算,幾乎一瞬間,一幕幕畫麵便浮在眼前。

他的眼睛,似乎能清晰地看破死亡的因果,看到世間的痛苦和絕望。

魔修在殺人,在吸血,在煉屍,在剔骨扒皮。

無辜的修土,在掙紮,在反抗,在痛苦中絕望,

這一幕,呈現黑白之色,但又沾著血跡。

墨畫微微歎氣。

他繼續乘著車向前走,沿途又有幾個村落和山寨,香無人煙。

甚至途徑的一個,曾經還算熱鬨,煙火氣十足,墨畫此前還逛過街,吃過麵,看過雜耍的小仙城,如今也成了一片廢墟。

墨畫神情微微黯然。

這就是血祭的災劫——

荒天血祭大陣開啟時,需要祭壇,作為血祭的節點。

孤山城的祭壇,被墨畫廢了,小漁村的祭壇,也被墨畫毀了。

因此,這兩處的修土,都在血祭之災中幸存了下來,並沒有什麼死傷。

但墨畫不可能拔除掉所有祭壇。

有人幸存,也意味著有人在死。

眼下這些仙城和村落,遭逢劫難,大量無辜的修土,在血祭之災中,被魔修折磨和屠殺後,一身血肉和滿心的絕望,獻祭給了祭壇。

這些修士的聚居地,也就淪為了廢墟和無人的村落。

這些人,是一條條人命。

但因為他們都是底層修土,窮苦而卑微,所以大家隻不過傷感一下,便算過去了。

有些人更是連傷感都不會有。

因為他們能看到的,隻有道廷司卷宗上,枯燥而冰冷的數字。

甚至很多死去的卑微散修,都不會被納入死亡的統計。

真正在天地大災大劫中,承受痛苦,絕望,和死亡代價的,是默默無聞的「大多數」。

他們活著的時候,默默無聞。

死了之後,更無一絲聲響,就這樣無聲無息,埋沒於山林百草。

墨畫目光悲憫,有些無奈,也有點無力,末了歎了口氣,喃喃道:

「還是不夠強—」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隻有一直變強,變得足夠強,才能改變修界格局,乃至天下蒼生的氣運。

墨畫仰頭看向浩蕩蒼茫,高遠無儘的天空,證然失神。

離開枯山,馬車行了一路,半日之後,最終回到了乾學州界。

但墨畫沒回太虛門,而是先去了一趟癸水門,果然如他所料,在癸水門,找到曾經水獄門的長老,於滄海。

經水閻羅一事後,於滄海為了避風頭,暫留在顧家休養,後來墨畫就沒過問,結果一轉眼,於滄海竟成了癸水門的長老。

於滄海見了墨畫,也有些意外,而後歎道:

「有顧家背書,顧典司引薦,我便入了癸水門,做了長老了。」

「癸水門曾經的高層,被道廷清洗了一遍,剩下的也大多都不知我的來曆,隻以為我是道廷司安插的‘眼線」,倒也不太敢得罪我,不會深究我的過往。」

「癸水門的傳承,大多得自水獄門。我教起來,也得心應手,這個長老做的也不難。」

墨畫又問:「小順子和小水子,是你去收的?」

「是,」於滄海點頭,「這兩個孩子,我總要放在眼前才放心——”」

「將來他們若能拜入內門,做我的親傳弟子,那我便可謂是名正言順地,將水獄門的傳承續了下來。」

「我也可以算是,此生無憾了。九泉之下,對列祖列宗,也有了交代。」

說到這裡,於滄海歎了口氣,對墨畫拱了拱手,「這一切,都還要多謝小兄弟。於某,感激不儘。」

墨畫點頭,沒說話。

於滄海起身給墨畫斟茶。

墨畫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突然道:「水獄禁匣,在我手裡。」

於滄海渾身一震,茶水灑了一手,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墨畫。

「水,水獄——....—.—」

墨畫點頭。

於滄海失色。

他之前抱著萬一的念頭,猜到這匣子,可能在墨畫手裡。

但他也隻是這麼一猜,沒真敢這麼想。

可不曾料到,這水獄門傳承不知多少代的至寶禁物,竟真的落在了墨畫手裡。

而且,喝一口茶的功夫,墨畫就這麼當著他的麵,簡單直接,隨口給說了出來。

於滄海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著拳頭,目光渴切,顫聲道:

「那.—」

墨畫搖頭,「現在不能給你。」

於滄海的臉上,湧起深深的失落,眼底有難掩的不甘,以及一絲憤怒。

可抬頭看到墨畫那平靜得深不見底的目光,於滄海一腔激憤,瞬間消散無蹤。

於滄海長歎一聲,臉色灰敗。

墨畫淡淡道:「你心裡應該明白,這個東西,我給你,你也拿不住。稍有風聲泄露,

便會給你,甚至給小順子,小水子,乃至整個小漁村招致殺身之禍。懷璧其罪的滋味,你應該體會過。」

「不過,這本就是水獄門的東西,」墨畫道,「我可以給你,但不是現在。」

於滄海一,灰暗的眼眸中,露出一絲神采。

墨畫道:「哪天你能修到羽化,有資格護住這匣子了,我便將它給你。」

於滄海苦笑,「我本資質駕鈍,又在追殺中,傷了根基,這輩子恐怕都摸不到羽化的邊,怎敢有此奢望?」

「那是你的事。」墨畫道。

於滄海一臉苦澀與無奈。

墨畫想了想,覺得是有點難為他了,便道:「小順子和小水子修到金丹也行。到時候,我把匣子給你。」

於滄海肅然點頭:「好。」

金丹雖然也難,但相比羽化,已經簡單不少了。

而且,將小順子和小水子培養成才,本也是他的宿願,與墨畫的要求,並不衝突。

唯一的問題是,墨畫會不會食言。

於滄海看了一眼墨畫,沉思片刻,心中感歎。

彆的不說,至少目前看下來,這位墨公子的品行,是肯定值得信任的。

他對自己,對於家,對水獄門,都有大恩。

退一萬步說,他若真想貪墨水獄禁匣,根本不必開口提這件事。

哪怕他真的執意不給,也沒什麼好說的。

以他如今的聲名,和在太虛門內獨一無二的地位,哪怕是硬搶,甚至是暗中想辦法弄死自己這個金丹長老,殺人滅口,其實也都不費什麼力氣。

他沒暗中弄死自己,能當麵跟自己坦誠地說這件事,還答應以後將禁匣還給自己。

已經是給自己這個破落宗門的長老,足夠的尊重了。

而且,這也是一份「恩情」,更是一個「盼頭」。

想通了這一點,於滄海長長歎了一口氣,心中平和了許多,也生出了許多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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