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莫負了好時光。
眼含笑意,溫畫勾住他的脖頸將他拉向自己“師父,你的玩笑怎的與常人不同?”
她注視著他的眼,長長的眼睫如輕扇的蝶翼,微微刷過他的臉,挑起莫名的癢,她湊過來對著他的唇咬了一口“什麼人的玩笑會是這樣的”
她學著他方才的模樣,將他的耳垂含在嘴中輕輕咬舐“還有這樣”
她察覺蕭清流原本擱在她腰間的手猛地用力,他沉沉將她望著,眼底是不見底的幽深與壓抑“畫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我當然知道。”
她悄然吐息,然後問“我隻問你,你不想麼?”
溫畫微微抬起身,兩人額首相抵,清麗的臉上染了薄薄的一層紅暈,有怡人的暖風拂過,吹起她一綹發絲,發梢拂過蕭清流略微緊繃的臉,他能感覺掌心下她溫熱的肌膚在輕顫著,似乎在等待著他。
她在主動邀請他,邀請他步入那一場盛麗的夢境。
他的手緊緊攢起,不敢輕動,逼著自己再問一句“你不後悔?”
“為什麼要後悔,師父?”她歪著頭微笑,笑靨中是撩人的嫵媚。
師父兩個字像某種暗語,悄悄打開了他最後的束縛。
他薄唇抿緊,手再不猶豫掀開她身上最後的一層遮蔽,覆上她“你知道我有多想。”
溫畫張開雙臂接納他,輕紗亂舞,在這靜謐的一方世界裡,輕吟低喘,仿佛有什麼耐不住傾瀉而出
一度。
或是幾度。
溫畫喊累,想睡覺,蕭清流餓了這麼些年食髓知味,哪有輕易放過她的道理,迷迷糊糊間溫畫聽見蕭清流在她耳邊用沙啞溫柔的嗓音道“畫兒,對不住,我我停不下來”
溫畫嘗著他的喘息,聽得自己格外軟媚的聲音顫顫道“師父,你輕點兒。”
再醒便是日上三竿了,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溫畫在睡夢中感覺到自己心口上那密密匝匝的碎裂的傷口,如今竟恢複了大半,隻留下三道稍大的傷痕。
那是痊愈的征兆麼?
她與師父這一番親近,竟有這般的療效麼?看來以後要更親近才是。
溫畫睜開眼,便見自己正趴在蕭清流的胸口上,兩人正泡在一汪熱池裡,她的長發飄在身側圈圍著兩人,池裡的霧氣氤氳著給蕭清流俊美的臉上染了些許水珠,垂在他臉側的發梢上,風流蘊藉,他的眸光柔的醉人。
溫畫動了動身體,舒爽多了,想是蕭清流給自己清洗過,她也不覺得羞,心底深處還有個荒唐的想法,她與師父這般的親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嗯,十分地順理成章。
蕭清流以為她不舒服,吻吻她的額頭,愧疚道“還難受?”
聞言,溫畫枕在他胸膛上輕笑著搖了搖頭。
她什麼傷沒受過,方才的蕭清流的確有些狠,但那點痛還算不得什麼。
她湊過去貼著他的耳道“不疼,我挺喜歡的。”
蕭清流眸光一深,摟著她,用嘴唇一點一點拂開她頸後的濕發
鏡前的女子微微眯著眼打瞌睡,蕭清流修長的指尖執著一把木梳子,繞過她一綹柔順的長發,輕輕梳著。
他雙目彎彎,臉上帶著令人怦然心動的微笑。
被他握在手心的發梢像生出了知覺,從他指尖處引開陣陣酥麻。
寧靜而自在。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打碎這一室的靜。
那三聲彬彬有禮、嚴謹簡練。
終於有人走進了他們的方圓之中。
蕭清流將門打開,門外是門框裡站著個半大的少年,清正的臉龐還帶著稚氣的圓潤。
蘭握瑾睜大眼看了他片刻,張了張嘴半天才說出個不清不楚的字“爹。”
蕭清流恍悟,難怪他和溫畫會是夫妻,原來在這局中頂替的棋子是蘭握瑾的爹娘,蘭氏夫婦。
蘭握瑾抬手指了指另一個方向是一叢荷塘,碧綠的荷葉後藏著幾朵未張開花瓣的花骨朵,小荷尖尖十分喜人。
蘭握瑾急著要說什麼,索性伸手拽著蕭清流的衣袖向那荷塘走去。
蕭清流垂下目光,見蘭握瑾露出的那截手腕上什麼都沒有,包括之前被小懷瑜咬下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