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凡人修仙傳開始!
“六道前輩?您老怎麼主動開口了?可有什麼要求嗎?”張遷心中一驚,警惕的傳音道。
“嘿嘿!張小友還是這麼謹慎!小友放心,本座對你沒什麼企圖,這些血靈子是修士的精血與精魂所煉,對本座來說是大補之物,正好適用;讓本座出手,還能幫解除小友眼前的危機,豈不是兩全其美?”六道興奮地繼續傳音道。
張遷聽後,大為意動,不過有些擔心此老魔吞噬太多血食之後,實力恢複大半,會反客為主,三思片刻,見白色匹練有些不支,心中立刻有了決定,點頭傳音道“好吧,還請前輩出手!”
“哈哈哈!張小友爽快!本座許久未動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六道大笑一聲,就見一節枯槁的指骨從張遷的儲物袋中飛出,然後立刻衝進了血海之中。
張遷隻覺眨眼間,指骨就如同陀螺一般,在血海中飛速旋轉起來,形成一股強烈的吸力,四周的血影還沒來的及反抗,就被吸入了指骨之中,僅是數息功夫,數百隻血影就被其吞吸一空了。
因吞吸了大量血靈的緣故,指骨原來枯槁的外表,已經變的飽滿了許多,看起來與剛死之人的指骨幾乎無異,它似乎並不滿足,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向周圍的血海狂吸起來。
“啊啊啊!卑鄙的小輩!這是什麼邪物?居然能吸納老夫的不滅血靈!”赤目修士的聲音再次傳來,他見好不容易祭煉而成的血靈,居然被一節殘餘指骨,近乎給一鍋端了!痛心疾首,終於不再隱匿身形,露出行跡,神念一動,血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重新恢複成血色小幡的模樣,不過,此寶已變的暗淡異常,再看不出丁點神異。
赤目修士雙眼噴火,目光緊緊的盯著虛空中的指骨,怒罵一聲,將小幡一收,身影閃動,出現在指骨旁,毫不客氣的向其抓來!
張遷見此,臉上無一絲焦急之色,心中還巴不得指骨被其奪走。
赤目修士見張遷沒有出手阻攔,多少有些意外,眼中閃過幾分猶豫,但心中極其不甘多年的心血就此失去,故動作不停,繼續向指骨抓去。
赤目修士非常輕鬆的將指骨抓到了手中,嘴角剛浮現出一絲笑意,忽然口中發出“啊!”的一聲吃痛的慘叫,又將指骨狠狠地給丟了出去;此時,隻見其剛剛抓取指骨的一條手臂,已被燒成了黑炭,若非他立刻用封筋斷脈之術,斷了傷臂與身體的聯係,大有可能連身體都受到牽連。
反觀被赤目修士丟遠的指骨表麵,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層蒼白色的幽火,在火焰身上,並未感受到絲毫的熱度,怪不得幽火能輕易的灼燒到赤目修士的手臂;火焰很快又消失不見,仿佛一切隻是幻覺一般,指骨在空中虛晃了一下,瞬間出現在張遷身前,沒等他作出什麼反應,就一頭鑽進了他的儲物袋中。
“張小友,本座答應你的事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要好好消化一下剛到手的血靈子;此人的神通已被本座廢了大半,根本不足為慮,你應該能對付的了吧?不不要輕易地死掉,本座本座可不想再換換一個合作者!”
說到最後,六道老魔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似乎法力有些不支,再次沉寂了起來。
張遷麵色微微抽動,抬首見赤目修士吃人般的眼神,不再去深想六道老魔修為恢複之事,神念一動,銀蜂劍被他放出,並一口氣,施展出了他能禦使的最大威能,隻見劍身輕輕一顫,化成了數百根寸許長的銀色飛針,蜂鳴聲響起,呼嘯著向赤目修士刺去。
“又是一件頂階靈器!你小子到是有些身家,是老夫有些小覷你了!不過到此為止吧!就算拚著受些輕傷,老夫也定要將你滅殺!”赤目修士怒喝一聲,眉頭僅是皺了皺,就不太在意蜂鳴之聲的襲擾,單手一拍儲物袋,放出一顆晶瑩剔透的骷髏頭,環繞周身,見骷髏頭噴吐出大量黑色魔氣,擋在身前,就不再去關注刺來的飛針,而是向懷中一掏,取出了一個黑色丹瓶,打開瓶蓋,倒出一枚核桃大小的血紅色丹藥,並一口吞入了腹中。
“高級血髓丹!”
張遷下意識地驚呼出聲,見赤目修士一瞬間,不僅傷臂恢複如初,氣息更是暴漲至結丹初期頂峰,近乎中期的程度,他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哈哈哈!小子!能逼迫老夫吞服血髓丹,你也算死而無憾了!”
赤目修士殘忍地看了張遷一眼,向骷髏頭中狂注法力,就見其仿佛吃了大補之物一般,骨齒癲狂地上下拍打起來,發出“噠噠噠噠!”瘮人的磨牙之聲,體形增長到丈許大小,空洞的眼眶中,冒出陰森森地冥火,噴吐出的黑色魔氣也翻了倍許,一瞬間,就將刺來的飛針全部都吞吸了進去。
張遷隻見銀蜂劍所化的飛針忽然停滯不前,仿佛打在了一麵堅硬的牆壁上,飛針上銀翅虎頭的怪蜂虛影也暗淡了許多,且似有消失的趨勢!
“不好!是魔化!”
“嘿嘿!想不到你修為不高,見識到是不差,不錯!正是魔化!你既然用卑劣的手段壞了老夫的法寶,老夫自然還以顏色,同樣要毀了你的寶物!”赤目修士怪笑道。
在他看來,這柄頂階靈器級彆的飛劍,應該就是張遷手中能運使的最強寶物了,他若是將之毀去,張遷就如同沒了牙齒的老虎,根本不足為懼。
他可不相信,張遷手中還有第三件頂階靈器,畢竟,張遷隻是一名築基中期修士而已,以頂階靈器僅次於普通法寶的價格,能擁有兩件,已算是福緣不淺了!
張遷嘗試了多次,都沒能使銀蜂劍飛離魔氣範圍,反而劍身周圍的魔氣越聚越多,眼看再過數息的功夫,銀蜂劍就會被徹底魔化,他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張小符出現在手中,將之對準漂浮在空中的骷髏頭,彈指喝道“鎮!”
隻見一座足有二十餘丈高的四層石塔,突然出現在骷髏頭的頭頂,塔底發出明亮的白光,向骷髏頭罩去。
與之前所不同的是,此回石塔並沒有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骷髏頭同樣威能不小,危險來臨時,立刻放棄了對銀蜂劍的魔化,調轉方向,將大量魔氣向石塔噴去,用以抵擋塔底白光對它的收攝,一時之間,二者居然相互僵持了起來,誰與無法奈何對方。
張遷見此,心中輕歎一聲,小塔符寶出自元嬰期老祖之手,其威能自然不可能隻有這麼點,隻怪他法力不濟,僅能發揮出此符寶小半威能;不過,他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趁著二者僵持之際,他神念一動,魔氣中的數百根飛針重新變成銀色小劍的形態,很是輕鬆地脫離了魔氣的困鎖,飛回了他的手中。
見銀色小劍靈光暗淡,僅這片刻功夫,品階就掉到了高階靈器的等級,張遷大為心痛,憤恨地將之收回了儲物袋中。
就在張遷打算再取出其它寶物回擊時,忽然神色一變,抬首看向了遠處天邊的東北角,而對麵的赤目修士同樣有所感應,麵露一絲意外之色,也暫停了手中法訣,轉首看那邊。
隻見一隻靈巧的紙鳶向他們這處飛來,幾息之後,穩穩地停在了張遷的身邊。
“張大哥!小妹終於找到你了!你怎麼能撇下小妹一個人不管!嗚嗚嗚!”袁芊芊見到張遷,立刻從紙鳶上跳下,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埋怨道。
“芊兒!你怎麼來了,為兄不是已經留信,讓你跟隨於師姐,先返回散盟島等待為兄嗎?”張遷看到袁芊芊出現,有些頭痛,無奈的問道。
“張大哥有危險,小妹非常擔心,所以,所以就沒有聽從張大哥的話,獨自找來了。”說到最後,袁芊芊的聲音越來越小,將頭一低,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小心!”張遷剛要再訓斥幾句,突然臉色一變,擋在袁芊芊身前,隻聽“噗呲”一聲,一柄血色匕首刺入了張遷胸口數寸,好在他的肉身不弱,內力阻隔下,起到了半息的喘息之機,他立刻用左手攥住刀刃,阻擋住匕首繼續刺入,並揮舞右拳,打向赤目修士的門麵。
“哼!小子!與老夫鬥法,居然還敢分心二用,真是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這個新來的小子,看起來很關心你啊,老夫就送你們一同上路吧!”
赤目修士將頭向右一閃,躲過了張遷的拳頭,將匕首一拉,帶出數滴鮮血,法力一催,匕首的刀刃瞬間變長,成為了一柄細長的血刀,並飛出一道刀光,斬向袁芊芊,而血刀的本體,則再次向張遷的脖頸斬來。
袁芊芊見斬來的刀光,有些慌張,手忙腳亂的取出一個三尺有餘的棕色龜殼,將之擋在身前,然而讓她驚恐的是,原本引以為傲的龜殼靈器,僅抵擋了一息,就被刀光斬成了兩半,刀光遁速不減,冒著刺目的寒芒,繼續向她斬來。
袁芊芊心中突然有些後悔,暗恨自己實力低微,不僅沒幫上什麼忙,反而令張遷受傷,並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就在她準備閉目等死時,卻沒有感到身體上有絲毫疼痛,詫異地睜開雙眼,就見一條白色匹練,不知何時包繞在身前,擋住了攝人的刀光。
“是張大哥的靈器!”袁芊芊大喜的想道,頗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轉首看向張遷這邊,隻見他正手握一柄血色小斧,與赤目修士遊鬥在一起,一時之間,居然隻是略處下風。
“原來張大哥這麼厲害!是芊兒托他的後腿了!”袁芊芊既驚歎張遷的驚人神通,又沮喪自己的沒用,注意到張遷的胸前,因剛剛替自己擋災,而染紅了大半道袍的血跡,心中一痛,默默向張遷告罪一聲,並偷偷地下了一個決定。
此時,赤目修士手握血色長刀,越鬥越是心驚,在他有生之年,還從未見過像張遷這般神通驚人的築基期修士,不僅法力遠超同階,肉身還強橫異常;要知道,張遷隻是築基中期而已!就可以與他這樣的結丹初期修士,爭鬥的不落下風,若是讓其突破到結丹,殺他豈不是如同殺雞一般容易!
想到此,赤目修士對張遷的殺意又濃烈了數倍,心中暗暗發誓,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張遷滅殺於此,決不能放虎歸山!
赤目修士怒喝一聲,再次向血刀之中加大了法力,使刀身上的血光大放,發出的刀芒又漲了數寸,將張遷逼殺的節節敗退,有好幾次,眼看就要斬到張遷的要害之處;正當他欲要乘勝追擊,一舉將張遷斬於刀下時,忽感身體一陣虛弱,一瞬之間,竟然連提刀都有些吃力起來,四肢不自主地發出陣陣輕顫,與此同時,遠處傳來了一聲輕脆的咒語之聲。
“天道畢,地運昏,冥冥起,布道坤,行氣消,吾通神!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