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秀才其實他已經不是他了!
“你呢?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讓我住哪我就住哪!”
毛毛蟲的話,河南川是聽到的。
“哦!”
河南川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毛毛蟲抬起手臂,輕輕地搭在他腰上。
“身體裡的火熄滅了嗎?你人清醒過來了嗎?”
毛毛蟲輕撫著他的肩頭,慢慢的移到他的頸下,輕輕托住他的後頸。
“我這女人還幻化人形,不錯吧?”
何南川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繼續皺眉苦思。
毛毛蟲卻一臉喜色的抬起頭來。
看了看河南川的臉色,愣了愣,後知後覺的收了收手,往後退了兩步。
“走吧走吧,彆再胡鬨了。”
河南川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平常的冷靜隻是眼睛裡還殘留著幾絲晦澀不明的情緒。
女人惋惜的為他係上衣扣,咽了咽口水。
何南川很想立刻趕她出去。
“還留在這裡乾什麼?”
“生氣了?!”
把衣架上的厚物放到了河南川的身上。
試圖討好他。
“這是身上涼,還是心裡涼啊?對人家冷冰冰的,我可沒得罪你。”
河南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我怎麼得寸進尺了?”
女人低聲嘀咕。
“你又不是姑娘家,看一下怎麼了?
值得發那麼大脾氣嗎?孩子妻妾都一大群了,搞得好像是黃毛小子一樣。”
河南川沒說什麼話,也沒再用眼睛瞪她,隻是自顧自的看著手上的手紋。
“到底怎麼了?怎麼又突然翻臉了?”
感覺自己根本就哄不了這個人,隻好用要走的架勢平息一下他的怒火。
“大不了,今後沒有你的允許,我再也不做這種事兒了。”
“我走啦?”
女人弱弱的問了一聲,轉頭往外走。
何南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女人是不是個神經病啊?
就那樣直直的站在原地,臉色沉下來,緊緊的拽著手中的腰帶。
可係上腰帶的他又聽到門兒被敲響了。
“我是忘塵!”
“進來吧!”
男人先探了個腦袋進來,看見河南川鐵青的臉色,吃了一驚,趕快把頭縮了回去。
“她也是才有機會轉化成人形,很多事她是不懂的,你彆生那麼大的氣嘛?”
沒聽到河南川的回答,想了一想又補充。
“消消氣吧,就當他是個孩子唄,好奇心重,沒啥錯。”
“我走了,你自己放鬆點,想明白點,沒啥大不了的。”
說完這話,人果真離開了。
何南川等著外頭那輕盈的腳步聲消失不見,這才長籲一口氣,苦笑著搖搖頭。
一麵回想著方才的情景,一麵整理著衣襟。
上下打量著床上那個被人迷暈的家夥。
經曆了那麼多,此時的河南川終於平靜下來。
“算了,我也不自我折磨了,該睡就睡吧,
人家都回去睡了,我還在這裡傻傻的胡思亂想乾什麼?”
自問自答完,就見頭頂上的柱子爬下來,一個大大的蜘蛛。
“我去,該不會是蜘蛛精吧?那麼大的家夥。”
蜘蛛並沒有管河南川的反應,依舊從那線上慢慢的往下爬,
到了路麵,也是一股白煙後,變成了一個白麵書生。
“書生白芷,19歲,見過主人。”
“剛才那個蜘蛛變得……”
河南川頓了頓,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公子。
看著那蜘蛛變幻成人的模樣,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跳在那一瞬間,似乎停了一排方才心裡有些許不快,
瞬間煙消雲散,笑意慢慢浮現在眼中。
“你是係統派來幫我抄那些小說的吧?”
“不隻如此,隻要你想叫我完成的,我會按照你的筆記你的模樣寫出許多……”
河南川陷入沉思,他要變成我的模樣寫書,那我又變成誰呢?
“當然是你到我經常生活的地方體驗修行練習功夫啊,
可不是你們凡人的那種功夫是具有法力的那種功夫。”
何南川還沒有反應什麼呢,就被蜘蛛給替換了,
當他再睜開眼的時候,竟然感覺月色淒迷,
桃林中彌漫著一層霧氣,風中隱隱有血腥的味道。
而在他前方不遠的桃枝上掛著一條人影。
何南川手掌在那桃樹上輕輕一拍桃樹震動,人影跌下樹來,是一具屍體。
蹲下身子,看那具屍體的狀態。
那人喉間有一道深深的裂痕,像是被凶猛的野獸以尖利的爪牙撕開了咽喉。
傷口處流出的血跡還未乾。
而那人青色的衣衫也被染成大塊大塊暗沉的絳色。
往前走,血腥味兒越濃,到了畫著一個大大蜘蛛的門前,
那大門虛掩著,裡麵像是個死氣沉沉的黑洞。
何南川毫不懷疑,這應該就是那蜘蛛待的地方。
回廊處、假山邊、還有那院子的涼亭處,
橫著幾具屍體絲狀,與他剛才見的那具屍體一模一樣。
看著這些屍體,真是想作嘔,剛想找一個乾淨的地方休息一下,
就看見那榻上躺著一個衣衫半敞著的人,喉間同樣一道深可見骨的爪痕。
“那死蜘蛛到處放的都是屍體。我在哪裡休息才對?”
還在發呆的河南川麵前突然顯示了一行金晃晃的大字。
附近有密室,也有地道。
何南川無語極了,他是一個人呐,
竟然讓他住到缺乏氧氣的密室和地道裡。
“係統,你確定這樣安排嗎?”
他還沒錄好,就有一道金光,把他吸到了一個類似於山洞的地方,
遠遠看去像一個水管的總閥門,而周邊的那些洞穴,更像一條條伸向遠處的水管。
看著一道道像水管一樣的密道,環顧四周後背一陣陣發涼。
洞裡什麼東西也沒有,根本察覺不到會有人生活過的去氣息,
但四麵的牆上卻布滿道道血痕和抓痕,
各種淩亂而深淺不一的痕跡之間,以鮮血劃出怪異的圖案,看上去非常詭異。
看著那些鮮血畫的圖畫,讓人頭腦昏脹,胸悶惡心。
讓河南川頭疼的這些畫,他真的不想再欣賞了。
閉目凝神,屏息片刻後才站起來,默默的走出了密道。
就在他覺得今晚要露宿街頭的時候,
就看到一個呆滯的眼珠朝著他這邊,了無生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蜘蛛大人嗎?你的床鋪我收拾好了,還有幾個小娃,你看什麼時候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