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四方!
事實是張新腦細胞太多,太活躍,有點像某皇某帝,看誰都懷疑。
還像實習警察,看人都像嫌疑犯。
陳晴兒還是那個善良、可愛,為人著想,恨不能為她的新哥付出所有的少女,不是心機婊。
午夜,正當張新在暖溫的房間裡,舒適的大床上,抱著香香的陳晴兒睡覺時,小鳥號因為值班舵手失誤,不知不覺在海上偏離航向。
直到黎明時,另一名舵手換班時才發現問題,按理說半個晚上偏航跑不了多遠,調整風帆繼續走便是。
但,倒黴時候喝涼水能塞牙,發現方向不對同時,伴隨著黎明第一縷曙光,主桅上的瞭望手發現,小鳥號出現在兩艘未知船隊中間,兩邊都隔著一點五公裡的樣子。
下一秒,刺耳的銅鈴聲響徹船上每個角落,所有值班船員打起十二分警惕,所有輪休船員翻身跳起各就各位。
這些人個個單衣,眼睛睜的滾圓,耳朵高支,齊齊看向二丫,等她下命令。
二丫使用單筒低倍望遠鏡觀察兩邊不明身份商船,它們隔著小鳥號正在用信號旗溝通。
‘不懷好意!’
這是二丫第一的想法,有了判斷,也立即有了決定,“右轉四十五個刻度!”
二丫隻負責指揮,轉向需要水手調整風帆角度,上上下下的水手,猶如攀越的靈猴。
這些熟練水手由郭春秧培訓,現在他們也負責教習其他新水手。
同時,兩艘不明身份商船也動起來,打算‘捉住’小鳥號。
二丫很過發現不對勁,這兩艘商船一個勁想接近小鳥號,好像打算——跳幫?
因為所受教育不同,二丫認為‘超視距戰’才是王道,也是潮流。
但不能否認,這個年代還有相當多的人仍然依賴船上兵力,恪守‘鉤船、接舷、跳幫和白刃戰’,人對人的傳統戰術,把大炮看成第二武器。
相當彪悍!
相當莽!
二丫本打算遠距離使用‘沒氣罐’,但看敵人一副二愣子模樣,臨時決定等到近距離再發射。
注張新叫煤氣罐,包括二丫,所有人都理解成‘沒氣罐’,並認為這個名字很應景。
發射架底座可以左右120度轉,上下可以60度調整,也就是說,它可以拋射,也可以平射。
之前打的都是拋射,準頭很差,比較浪費,這次二丫想試試直射的感覺,同時也準備好白刃戰,萬一一股妖風吹過來,兩艘船猛地撞在一起,如果沒有近戰準備,風險很大。
然,事實證明二丫太嫩,吃了經驗不足的虧。
敵人‘莽’是裝的,臨到距離隻有兩三百米,敵船側麵二層甲板齊齊打開,露出一尊尊火炮!
接著慘烈的轟擊戰開始,一枚枚實心彈重重砸在小鳥號身上,木屑紛飛,血肉齊舞。
心裡瞬間慌亂,這時二丫想到張新在晚課上說的話,遇事冷靜三個深吸吸。
果然有用,冷靜後的二丫一條條命令發布下去,船員們拚命執行,最終擊沉兩艘敵船,俘虜一百多名夷人。
自身傷四十人,亡三十人,小鳥號本身需要進行一場大修補。
風帆破,前後副桅斷,船體大洞小洞二十多處,看上去十分糟糕。
觀音菩薩保佑,不幸中的萬幸,船體水麵以下部位沒破洞,暫時沒有沉船風險。
按理說,眼下應該返航回家,避免船損進一步擴大,但二丫卻下令繼續前往任務地點,同時修修補補。
中世紀沒有無線電,這一切張新不知道。
他昨晚雖然上床早,但睡的遲,具體在床上忙什麼,這是個秘密。
因此張新早上起的有些遲,穿衣時注意到陳晴兒給他準備的棉襖放在床邊。
感覺屋裡暖暖的,加上體質還行,張新就沒穿,全身米色棉布內襯一套,灰色厚質地綢緞外衣一套。
等他推開臥房門,走到外麵的廊道上,氣溫陡然一降,體感約六七度,也有可能更低。
活動一下身體,張新依然感覺還行,不需要加衣服。
內廳。
陳晴兒和郭文靜已經吃過早飯,正在喝早茶。
張新注意到,兩女人今天皆在漂亮的外套下麵穿上厚棉襖,看上圓潤可愛許多。
“新哥。”陳晴兒好奇問,“棉襖我放在床邊,為什麼沒穿?”
“我感覺還行,不需要棉襖,”話鋒一轉,張新聊天問,“你們在聊什麼?”
“我們在商量,是否買幾個男童和女童回來,留家當仆人用。”
猶豫兩秒,張新把頭點點,又把頭搖搖。
拿老郭舉例。
婢女叫郭秀,管家叫郭衡,甚至廚房裡的廚子也姓郭,皆是郭家從小買來養大的仆人。
不過,老郭是心狠手辣的主,婢女沒辦法,所有童子都是經過閹割的。
然後再對這些童子加以培養。
平庸的留在家裡掃地、乾雜活;優秀的培養成夥計;非常優秀的則認做乾兒子當掌櫃。
不管是平庸、優秀,還是非常秀優,皆為家主賣力工作。
可是,閹割多疼啊,這是張新搖頭原因。
“夫君為何反對?”郭文靜問。
“你是不是打算閹割買回來的男童?”張新直接問她。
郭文靜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麵無表情反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會很疼吧?”張新提醒她。
“不會的。”郭文靜神情自然道,“閹割之前會打一頓,然後用鹽水擦傷痕,這個時候動刀是不疼的。”
“”
聽前半句,張新以為喂麻藥,沒想到是用分散注意力的辦法,古人腦子是好用的。
“要麼不買,要麼不閹割。”張新以一家之主身份,做出終級決定。
郭文靜端坐在那裡,不為所動,又道“買是一定要買的,閹也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見張新又要反對,郭文靜搶先道,“請夫君聽我說完。”
張新坐到女人對麵,中間隔著四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