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此親近,呼吸都是絲絲縷縷纏繞在一起,喬稚楚不自然地推開他,故作整理頭發掩飾尷尬,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來了?”
“我剛下飛機,聽睢冉說你生病了,過來看看。”他說道。
“你……出差了?”
“嗯,去了華盛頓,去了一周。”季雲深停頓了一下,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補充後麵這個時間,但喬稚楚卻因為這個解釋臉色稍緩,心情像是釋懷了一點,抿了抿唇,側身讓他進來。
兩個女孩子住的公寓,多少會有點邋遢,沙發上還放著前一天洗乾淨的衣服,內衣內褲正大光明地披在上麵,季雲深目不斜視地坐在了另一個沙發上,喬稚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快速跑過去把東西收走,耳根因為尷尬泛起了嫣紅,反倒是讓她的臉色看起來好些。
“家裡沒咖啡了,綠茶可以嗎?”
“白水就好。”
喬稚楚倒了杯水遞給他,季雲深一手接過水杯,另一隻手卻抓住她的胳膊將她一拽,她一時重力失衡,跌坐在了他的腿上,詫異地抬起頭,他捏著她的下巴,聲音低沉“在生我的氣?”
喬稚楚眼神一閃。
他繼續說“從剛才進門到現在,你沒有正視我一眼。”
看看,他總是這樣理直氣壯。
明明是他做了那些讓他們之間相處都覺得尷尬的事,可他卻能一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心安理得地質問她為什麼,喬稚楚看著他的臉,這時候就真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演技太好,還是真的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喬稚楚默不作聲地從他懷裡離開,退後兩步,如他所願正視著他。
她不動聲色地深深呼吸,半響,她聲音很平靜“季雲深,其實你不該來的。”
季雲深眯起眼睛。
她指著自己的胸口,麵無表情地說“我是人,這裡有顆心,平時會跳,難過會疼。”
她曾以為,在經曆他之後,這世上再也沒有彆的什麼人能再用感情這把雙刃劍刺傷她,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就比如看到陸於皓出軌,她心是不痛的,可,他不是‘彆的什麼人’,他是季雲深,是她曾用整個最美年華愛著恨著的人,隻要是他出手,她還是會血肉模糊。
“拱手相讓的案子,恰好曝光的報道,季雲深,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狠,感謝你在彆後經年又給我上了這麼生動的一課。”她彆開頭,冷冷道,“這些天就當是我付給你的學費,課程到此結束,我們分手吧。”
季雲深冷冷一笑。
果然。
他知道她必定會和其他人一樣把這件事當成是他精心安排的,他今天過來也有解釋的意思,可是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乾脆地說了分手。
她這種態度讓他厭惡,倏地出手抓住她的胳膊,拽向長沙發,他的人也隨之覆蓋上去。
“學費?我的收費可不便宜,你暫時還付不清。”
他冷冷說著,倏地低頭覆上她的唇,不留情地啃咬撕咬,像一頭狼在將自己的獵物剔骨分屍,而他的手也大力在她身上揉捏,強行挑起她的情欲,喬稚楚又難受又難耐。
她知道,他是在向她討要‘學費’了。
“你不要……”
她好不容易能說話,可也才說出三個字,他又很快咬上來,直接咬破了她的唇,彼此都嘗到腥味,喬稚楚也氣了,以牙還牙地去咬他,也咬破了他的唇角,於是,兩人就這樣‘唇槍舌戰’起來。
他撕掉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粗暴地留下痕跡,喬稚楚皺著眉頭仰起頭,額前的發絲被浸濕了汗水緊貼著肌膚,舊疾席卷重來,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也沒了力氣再和他較勁,完全被動地屈服在他身下,白皙修長的雙腿環著他精瘦的腰身,混亂的迷情蒙蔽了所有感官,難得有一瞬間,她忘記了和他的所有糾葛。
……
睢冉下班回來時,季雲深已經離開了,看到沙發套被拆去清洗,還很奇怪“楚楚,你病都還沒好怎麼就做家務了?”
喬稚楚躺在床上,臉色剛出院的時候還要蒼白,聲音也徹底壓啞了“……被我弄臟了,就拆去洗了。”
睢冉沒多想,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又低燒了,不禁責備起來“你看你,又倒下了吧,病人就該好好休息,彆做……”
話還沒說完,她看到了喬稚楚脖頸上的紅色痕跡,星星點點很密集,是大力吸允留下的吻痕。
她知道季雲深來找過她,所以這個吻痕是誰留下的,不言而喻。
她抿了抿唇,站直身來“你餓不餓?想吃什麼?”
“隨便做點吧。”喬稚楚咳嗽了兩聲,對她一笑,“謝謝你,睢冉。”
那我給你做雞蛋羹。”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