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淡淡的花香味,可由於她的體溫變高,這花香一下子便濃烈了起來,像是花朵爭相開放,引來蜂蝶。
而弈辭,則是唯一的蝶。
這蝴蝶貪婪的很,翅膀恨不得完全攏住她,想將她完全據為己有,最好是其他蜂蝶都彆來礙眼。
可他知道,自己應當有分寸。
愛一個人不是占有,更不是將她當作所有物一般斂藏。
弈辭知道,愛她,便是尊重和守護,陪她一起站在山巔,看遍人間春夏秋冬,陪她去做想做的任何事。
就算她要翻天,他亦會生死相隨。
“昨日沐浴用了花露,你也想用麼?”
林茵茵瞧著他因為薄醉而泛紅的臉,伸手擦了擦他緋紅的眼尾,“真是可愛。”
“我很可愛嗎?”
“嗯,很可愛。”
得了誇獎的龍恨不得翹起尾巴,可惜他現在是人形,否則估計像極了小雪球,尾巴搖來搖去。
“今日是我和師姐的道侶大典,亦是新婚之日。”
他淺笑,唇角印在她額心,留下溫熱綿軟,不過簡單的吻,卻又像是某種鄭重的托付。
他的命,從來都是屬於師姐的。
“想必我今晚,也能討師姐歡心。”
‘歡心’這兩個字咬的略重,配合著他唇邊輕輕蕩漾起的笑意,讓人心尖兒發癢。
他捧起她的手,在她指尖印下輕吻,淺淡的金眸抬起瞧著她,在夜間尤為閃亮。
“定予師姐歡愉。”
夜已深沉,雪漸漸下的更大。
外頭雪厚而深,儼然是寒冷冬季,可屋內卻如春,一室旖旎。
他攬著她的腰身,將她牢牢鎖在身前,嗓音劃過她側耳,掀起輕微波瀾。
“師姐怎麼不睜眼瞧我?”
尾音上挑,似勾人的妖,笑意跌入他眸中,抬手擦她的眼尾,“這才一會兒,師姐怎麼就困了?”
“難不成是師姐不願看到我麼?”
是他麵對她時,慣常愛用的裝乖語氣,聽起來無辜極了。
江山易改,可本性如山,不可移也。
林茵茵沒好氣地擰了他一下,他腰側並沒有贅肉,手感並不柔軟,硌手。
他好笑地按住她的手背,“師姐可以再用力些掐,我沒關係的,能忍。”
一副小綠茶的模樣,不停地叫著“師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乖。
看著乖罷了。
他似知道自己這乖巧模樣得她心意,便再次恬不知恥地擁上來,微涼的體溫變熱,奇妙的很。
一夜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