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又野又甜!
對方仿佛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抬頭,朝她一笑。
皇帝同意了,讓二人一同查明真相。
朝會散去,一眾官員浩浩蕩蕩的往外走。
沈容煦摻和這事兒,應當是怕她暗中做手腳,二人在朝堂上素來勢不兩立。
她是太子一手提拔上來的,追隨的自然是太子。
而三皇子生母是尊王府王爺嫡妹,也就是沈容煦的姑母,是以,尊王府是三皇子一黨派。
皇城官員勢力龐大者眾多,盤橫交錯,沒有一家獨大者,就那麼點兒權勢,互相傾軋,爭鬥得厲害。
太子著一身杏黃太子服,衣袍織繡的四團金龍栩栩如生,腰間垂著一塊勾花玉,身形高大挺拔,麵容英氣俊逸,雙眼銳利明亮,眉眼桀驁不馴,看著極難相處,不是個平易近人的主。
“沈二公子,這案子你可得好好查,查明白了,孤重重有賞。”
這話看似沒有毛病,但太子對著沈容煦說,不免有幾分折辱人的意思。
沈容煦不怒反笑“殿下放心,下官定會查明真相,將那背後之人揪出來繩之以法。”
太子對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睛,竟有些心虛,他移開目光,拍拍陸南枝的肩膀,眼神意有所指。
陸南枝微微頷首。
兩人下朝後,便去了發生爆炸的酒樓查看,此處已經被官府的人圍了起來,旁人輕易靠近不得。
酒樓坍塌成一片廢墟,處處烏煙瘴氣,陸南枝彎腰四處查看,翻看物件,二人隔得很遠,大理寺卿圍在沈容煦身邊喋喋不休,也不知在講些什麼,陸南枝不感興趣,擔憂的是這事應該和太子脫不了關係。
得去一趟太子府,這裡沒有什麼好查的,事不宜遲,陸南枝找了一個借口離開,轉身去了太子府。
沈容煦從廢墟中走出來,蹙眉輕拍袍角沾上的灰塵,抬頭看了一眼人影孤寂的街道,不緊不慢開口“鐵衣,跟上右相。”
“是!”
身後的黑衣侍衛拱手,身形一閃,身影消失在原地。
一盞茶後,鐵衣出現在酒樓附近一家茶館內。
沈容煦坐在一麵支著的格子窗前,修長如玉的手指握著一盞茶,慢條斯理的呷了一口,日光落在他側臉上,瑩白的肌膚朦朧了一層光,那雙眼睛像是鳳凰的尾巴,高挺的鼻梁下依稀可見細小的絨毛,巧奪天工的人中下唇形薄厚相當,弧度美妙的恰到好處。
茶室破舊靜謐,四下無人。
他安靜坐著,宛若畫中人。
鐵衣正欲說話,門簾突然被人從外麵掀起。
“小姐,您裡麵請。”
婢女撩著簾子,微微側身,走進來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
少女著水藍色薄紗長裙,腰側至裙擺織繡大小不一的銀白色立體花朵,身形單薄消瘦,腰盈盈一握,麵紗輕掩容貌,露在外麵的眼睛極為漂亮,眼眸如含著兩潭清澈泉水。
“沈二公子?”
少女的聲音有些驚喜,似乎是笑了,眼睛都彎了起來。
若是官家女子,認識他不足為奇。
沈容煦禮貌頷首。
少女抬起手臂,摘掉了臉上的麵紗,笑盈盈的道“二公子不記得我了嗎?”
沈容煦在腦子裡搜索了一圈,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記得,鎮北王府嫡出四小姐。”
這位四小姐顯得十分欣喜“您也是來這裡喝茶的嗎?可要一起坐?”
趙國民風開放因此這個請求也不唐突,美人相邀,大多數人不會拒絕,然而沈容煦是個意外。
他搖頭道“不了,在下還有事,四小姐請便。”
沈容煦站起來,微微一笑,從四小姐身邊走過去,出了茶館。
鐵衣連忙小跑著跟上去。
四小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死死攥著手中的帕子。
鐵衣追上去,嬉皮笑臉的道“主子,那可是趙國第一美人,人家邀請你喝茶,你居然不答應!”
沈容煦疑惑“誰封的?”
鐵衣解釋“公認的啊,你看林四小姐長得多美啊,穿的裙子也很好看!”
沈容煦腦海裡閃過的卻是另一張臉,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她渾身上下每一處都似乎散發著一種讓人著迷的魅力。
沈容煦淡淡開腔“不過爾爾。”
鐵衣不服了,梗著脖子道“我就不信你見過比林四小姐更好看的人!主子,做人要知足,要求不能那麼高!你這樣會娶不到媳婦兒的!”
要是擱在以前,沈容煦定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和他辯駁。
他再次道“其一,名聲不過是世人賦予的一個虛名,有些當不得真;其二,林四小姐所穿衣物,華而不實,一件便抵得上尋常人家一年花銷,當然,我不是在批評四小姐這樣不對,而是對這樣的行為無感罷了;其三,鎮北王府在城東,而這邊是城西,駕車需要一個時辰,就來喝杯茶,你不覺得奇怪?”
鐵衣被堵的啞口無言,又聽自家主子譏諷道。
“還有,鐵衣你如此不挑剔,可找到媳婦兒了?”
鐵衣“”
對不起,我錯了,我閉嘴!
“說吧,右相那邊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