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又野又甜!
陸南枝一臉疑惑“請問這位公子你是?”
那位紈絝子弟的笑容有些僵硬。
陸南枝起身,伸手揪住她的衣領用力拉過來往下一壓。
那紈絝子弟頓時感覺身上壓了百八十斤重量,壓的他膝蓋彎曲,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巴掌啪啪啪落在他半張臉上,“解釋一下,你那話什麼意思!”
紈絝子弟掙紮起來,陸南枝也笑了,抬腿對著她就是一腳。
那人猝不及防被踢倒在地。
他痛苦的呻吟一聲,大喊大叫起來“我可是禦史台鄭大人的兒子!”
陸南枝故作一臉驚訝“呀!您居然是鄭大人的兒子啊?我還以為哪裡來得野狗四處亂叫呢?你說說你,怎麼不早說,你們還愣著作甚,還不快把鄭大人的兒子扶起來?”
一旁的下人這才把鄭公子扶起來。
陸南枝雙手環胸,微微抬著下顎,眼神透露著一絲不屑。
鄭公子愣是沒想到剛才還乖乖吃飯的小姑娘,這會兒變得這麼桀驁不馴。
而且,他本以為外界傳言陸二小姐會武功,隻是女孩子過家家,沒想到會被人家打的連還手的餘地也沒有。
他這會兒臉都丟光了,哪裡還敢惹事兒,低著頭就要回去。
然而,沈容煦喊住他。
“等一下。”
鄭公子回頭,露出一個笑容“我就是喝多了,沈世子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計較吧。”
沈容煦也笑了。
“鄭公子,你若是說了我,也許我不會跟你計較,隻是我這世子妃啊,我可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訂了婚約,你如此輕易出言侮辱,是沒將我放在眼裡,還是沒將尊親王府放在眼裡啊?”
他坐著沒動,甚至沒有看那位鄭公子一眼。
語氣慢悠悠的,說話幾位溫柔。
“陸二小姐,我給你道歉,是我嘴上沒個把門,是我錯了……”
誰能想到沈容煦會如此在意這個未婚妻子?
陸南枝坐回去,沒吭聲。
沈容煦道“既然鄭公子喝醉了,那就好好醒醒酒,來人,請鄭公子去醒酒。”
鐵衣做了一個請的姿態。
“走吧,鄭公子。”
這請下去估計不是一頓醒酒茶那麼簡單。
眾人唏噓不已,竊竊私語起來。
陸南枝高興了,用過午膳,眾人成群出去賞梅花。
陸南枝懶得去,說是要午睡
下人帶她去房間休息,廂房內點了熏香。
陸南枝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衾。
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她似乎聽見輪椅轉動的聲音。
她想要睜開眼睛,然而眼皮子沉重的不行,這麼也睜不開,就連手腳也沒有力氣。
像似隔了很久,陸南枝感覺渾身酥麻,很快,那種熟悉的渴望在身體的每一處叫囂著,她大口大口喘息著,終於睜開了眼睛。
有一隻手慢悠悠的碰著她的臉,笑著說“醒了啊?”
那聲音很慢,輕輕的如柳絮飄過。
“啪!”的一聲,陸南枝好似用儘了全部的力氣,才打開了他摸自己臉頰的手。
她也因為沒有力氣,身子歪倒在頭上。
陸南枝抬頭。
先是看見了麵前的青年,後是看見了地上的輪椅。
“鐵衣……”
她想開口,一點聲音也發出出來。
陸南枝的眼神中極小幅度的透露出一絲驚恐。
那人察覺到了,輕笑一聲。
“怕了?”
若是陸南枝猜的不錯,這個人應該就是九皇子。
“你彆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隻是陸三小姐一定很難受吧?”
陸南枝不知道她做了什麼,體內的毒癮居然複發了,這些人沈容煦日夜陪著她,挨過了很多次,都沒有去碰那玩意,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好了。
鐵衣守在外麵,他又是怎麼進來的。
九皇子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
“你挺讓本皇子意外的,一個小小的庶女,居然是一國丞相。”
陸南枝一臉厭惡。
九皇子容色俊美,眉眼秀雅風流,然而身上卻穿了一件破布丁灰色麻布袍子,身上透露著邪肆奸佞之感,笑起來也是陰森森的,讓人很不舒服。
他掏出來一個陶瓷罐,倒出來一枚褐色彈藥。
手指捏著舉起來,遞到她跟前。
“你一直在找的東西,就是這個吧?讓我想想,你找這個做什麼呢?”
九皇子笑著,似乎真是在想。
陸南枝緊握拳頭。
“你說,你若是想和我一樣,利用這東西賺錢?當時在泉州,何必炸了我的老巢?讓我想想,這筆賬應該怎麼算呢?”
他說著,從長靴中拔出一個匕首,輕輕拍打在她的臉上。
“你說,劃花了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怎麼樣?”
陸南枝“……倒是讓我說啊?”
那刀子在她臉上比劃來比劃去,似乎在想著怎麼下手。
可是見陸南枝這會兒一點懼怕之意也沒有,他有些索然無味的放下手中的匕首。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卻對馴服你很有興趣,這顆藥丸,我送你了,你若是不肯吃,肯定撐不過去,你自己看著辦。”
九皇子說完,對著外麵喊了一聲。
一個小太監推門而入,將他扶到輪椅上。
陸南枝看著那枚丹藥,攥在了手中。
九皇子回頭看她一眼,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陸南枝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渾身在不停的發顫,她的目光有些呆滯。
陸南枝想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拚命想要集中精神,雙眼渙散。
她握著那顆藥丸的手抵在唇邊,她張嘴,咬住了自己的手,那力道惡狠狠的。
“陸南枝!”
沈容煦送走了客人,想看看她睡醒沒,回到這裡便發現外麵看守的下人都被打昏了就連鐵衣也不知去了何處。
他疾步而入,便看見陸南枝這幅樣子。
沈容煦跑到床邊,將她拉進懷裡,“鬆開,彆咬了。”
陸南枝鬆開自己,手已經被咬破了,滲出血來,她依舊握著拳頭。
她臉上都是淚水,一雙眼睛委屈的看著他。
“沈容煦。”
她張嘴,這才發出自己能開口說話了。
沈容煦抱著她安慰“彆怕,沒事了,一會兒就好了,忍忍。”
沈容煦察覺到,屋裡的香料有些不太對勁,他開了窗戶。
過了許久,懷裡顫抖不停的陸南枝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沈容煦掰開她的手指,她手裡攥著一顆變捏到變形的丹藥。
陸南枝不想吃,不願意被人所控製,她還不容易堅持了這麼久,不想敗在這一次。
她又怕那毒癮摧毀她的意誌力,她隻能死死攥著,最後才會咬自己的手。
沈容煦將那枚丹藥收好,又給她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口。
陸南枝醒來的時候,身上換了身衣裳,人躺在南枝院閣樓上。
“小姐,你終於醒了!”
陸南枝坐起來“我怎麼回來了?”
她腦子裡閃過總總畫麵,想起那個九皇子。
此人深不可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