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又野又甜!
“我知道。”
陸呈桉道。
他也不是傻的,沈容煦這樣安排,肯定是料到晚上會有人來劫人。
沈容煦起身“今夜就不必睡了,勞煩大舅兄看好人。”
“行。”
陸呈桉應了聲,他便去了隔壁營帳。
夕陽逐漸落下,陸南枝換了一身夜行衣,安靜在帳內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小蘭花喊了一聲“世子妃。”
“進來吧。”
小蘭花道“您可以過去了。”
陸南枝避開巡邏的士兵,一路來到了九皇子的營帳。
小蘭花引開周圍的士兵,陸南枝貓著腰溜進去。
她一進去,床榻上便傳來一道淩厲的聲音。
“是我。”
陸南枝壓低聲音。
九皇子掀起紗幔坐起來“你怎麼來了?”
陸南枝道“白日的事,你可聽說了?”
黑暗裡,二人神色極為冷靜。
九皇子笑了聲“聽說了又如何?你可是嫁了一個好夫君。”
區區一個沈容煦,就破壞了他精心準備的全套。
“為何不將證據直接指向三皇子?”
就皇子準備的那三條證據,原本是可以打的三皇子毫無還手之力。
“證據太明顯,你那位聰明的世子爺難道不會懷疑我麼?”
陸南枝不由得嗤笑,他這話說的,似乎是很怕沈容煦啊。
隻是他這樣,沈容煦就不會懷疑他嗎?反而錯失了除掉三皇子的好時機。
“你放心,這次三皇兄即便不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陸南枝挑眉,“我夫君可要查到你頭上了,您就絲毫不擔心?難道還有後手?”
九皇子笑出聲“他不會動我,你彆忘了,那包藥粉是誰放的,又是誰給我的。”
陸南枝一愣。
她眯眼道“你想讓我替你背鍋?”
那包藥粉原本沒有在計劃之中,他原本是要想辦法將皇帝他們引誘到那個漁網下。
陸南枝提出來要尋一個直接性能給三皇子定罪的證據,這才用了藥粉。
“如今我成功救了父皇,楚大人也不希望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吧?你那位世子爺若是盯上我,我們日後可就難辦了。”
陸南枝還在猶豫,這件事早晚回查到九皇子頭上,一但九皇子敗露,那九皇子這個棋子就廢了。
對於九皇子來說,她是也是他手裡的一步棋。
大家都在棋中關鍵要看這步棋怎麼下。
“我的人估計已經去救人了,你看著辦吧,兩個可都是我的人,若真讓沈世子查出來……”
陸南枝捏了捏拳頭“我知道了。”
九皇子勾起唇角,懶洋洋的道“記得留下點兒東西。”
陸南枝趕過去的時候,一群黑衣人正在劫獄。
黑衣人人數眾多,和官兵打的不可開交。
陸南枝避開那些人,蒙麵提著劍衝入營帳內。
陸呈桉正在和一個黑衣人額頭。
陸南枝知道,九皇子派這些人過來,其實是為了滅口。
就算最後沈容煦查出什麼,死無對證,沈容煦也奈何不了他。
陸南枝沒有猶豫,一劍刺向那個將領。
就在關鍵時刻,一把長劍擋住了她。
陸呈桉抬手就是一掌。
兩股強悍的氣流在空氣中碰撞。
陸南枝踉蹌後退,不甘示弱,再次衝過去。
陸南枝知道,她必須速戰速決,否則隻會吸引更多的人過來。
她下狠心,劍法淩厲。
陸呈桉的武功和她不相上下。
陸呈桉看著這個黑衣人,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二人惡鬥,外麵傳來一陣整齊規劃的腳步聲。
陸南枝臉色一變,尋到機會一腳踹倒陸呈桉之後拔腿就跑。
陸呈桉原本要追,但又怕將領被滅口,隻能守在原地。
不一會兒的功夫,黑衣人逃的逃,死的死。
沈容煦疾步而入查看情況。
“他們要滅口。”
“我這邊無礙,那個鐵匠呢?”
沈容煦開口“沒事,幸好早有準備,否則就完了。”
陸呈桉鬆了一口氣。
混亂結束,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回稟世子爺,奴才在外麵見到一串手鏈。”
陸呈桉這才想起來,“方才有個黑衣人要刺死那將領,我和她打了幾個回合,看身形像個女子。”
沈容煦似乎沒聽見他這話,怔怔的看著那個手鏈。
那手鏈是各種玉石穿起來的,之前陸南枝帶過。
沈容煦伸手拿過,仔細看了一遍,確實和陸南枝那個很像,但是他不敢保證是一模一樣。
“這不是南……”
陸呈桉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臉色變得深寒起來。
二人對視一眼,這應該是陸清岑送給陸南枝的。
陸清岑從小就喜歡收集漂亮石頭。
“我回去一趟,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這裡交給你。”
陸呈桉沉默著微微頷首“好。”
沈容煦握著那條珠串,抬腳出了營帳。
地上屍體橫七豎八,地上處處都是血跡。
沈容煦繞過那些屍體。
朝著他們的營帳走過去。
陸南枝不知道那些黑衣人下場如何,但他們是九皇子精心培養出來的人,應當不會被抓住活口。
陸南枝夜行衣交給小蘭花處置,便熄燈上榻休息。
沈容煦回到營帳,裡麵漆黑一片。
小蘭花守在門口,昏昏欲睡,看見他迷迷瞪瞪的道“您不是去查案了嗎?怎麼回來了?”
沈容煦詢問“你家小姐出去了?”
小蘭花疑惑的啊了一聲“世子妃不是在裡麵睡覺嗎?”
沈容煦不再多言,抬腳走進去。
陸南枝正好端端的躺在床榻上,呼吸均勻。
看樣子是睡熟了。
沈容煦坐在床邊兒看了一會兒。
小聲喊了一聲“陸南枝。”
陸南枝翻了一個身,迷茫的抓住他的手“夫君,你回來了?”
她一副困倦的模樣,沈容煦不好發問。